102,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你們要的情人節的甜蜜)
他埋在她頸項間的呼吸漸漸撤離,雙臂撐起想退開,身體上突然消失的重量令她蹙起了眉頭,一雙玉臂幾乎是下意識的纏上他的頸項,阻止了他的繼續離開。
“你對我……是真心的嗎?”她紅著小臉問,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密而翹的睫毛也隨之眨了眨。
因為是她主動的,所以她的身體多少顯得有些緊張和僵硬,環在他頸項上的手臂動也不敢動。
她才十八歲,未來的人生路還很長,可她很確信,她不會再遇到像他這樣,這麽令她動心的男人了。
如果他的心裡也是喜歡她的,她並不想拒絕,她不想隱瞞她此刻的心情,甚至,她覺得她現在的心情比他想要得到她時更為激動,更為渴望。
她也很想得到他,得到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
“想好了?嗯?”他幽深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臉看,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喜悅。
隨即,整個人又覆了下來,硬朗的身體與她柔若無骨的的身體緊緊貼合,一個硬朗一個柔軟,突出了男人與女人身體的懸殊和不同,大概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相互吸引,就是來源於此刻能夠感覺到彼此身體發生的異樣和悸動。
她的心跳很快,半截衛衣露出的白皙肌膚與他麥色的肌膚貼合在一起,她只要稍稍一動,他便能感覺得到。
蘇留白的整張俊臉深深的埋進她如瀑的黑發中,有些貪婪的嗅著她頭髮上傳來的清爽的香味,雙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遊-走,那雙大手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令她的身體瞬間火熱了起來,像是被點燃了火苗一樣,轉瞬間便越燒越旺,那股熱浪直燒到身體的每一處。
她的雙臂一直吊在他的頸項上,隨著他的頸項的移動而移動。
“會不會很疼?”
他的一隻大手越來越向下,直到停在她的衛褲處,便似透過衣料熨帖上她的肌膚,她的一雙小手才握住他那只要朝裡遊走的大手,皺著小鼻子問,突然害怕。
雖然很喜歡與他的親密,可她很怕疼,尤其她聽說女孩的第一次通常都會很疼很疼,她心裡就更害怕了。
而且,他那樣高大,自己這樣嬌小,尺-寸上……她真的能容下他嗎?
“我盡量輕點。”他的大手巧妙的躲過她的小手,霸道的伸-了進去。
女孩緊張的繃住身體,感受著男人仿佛帶著火的大手帶來的顫栗感,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他濃烈的氣息吹拂上她的耳垂,那股酥麻的感覺更加強烈,白嫩的手心早已冒出了一層薄汗,她垂下雙手,死死的握住奶白色的床單。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噴灑在她的臉上,一股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她心弦跟著顫動不已,他微啟薄唇,溫潤炙熱的吻落向她的額頭,鼻尖,最後一路向下,落在了她的紅唇上,他的吻又深又重,緊緊壓迫著她,她不想讓自己那麽被動,試著青澀的回應。
她的回應對於蘇留白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鼓勵,他心裡動容,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大手輕撫著她的背後,揉-摸她白膩的肌膚。
他的雙手一只在前面作怪,另一只在她的背後摩挲,憑著男人天生的主動優勢讓她的緊張情緒變得越來越弱,漸漸的,幾乎快要融化在他連番猛烈的攻勢下。
她的身體被他壓著,唇上又是他灼熱的吻,使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有些缺氧,她下意識的張嘴想要喘息,卻被男人滾燙的唇舌順勢撬開她的貝齒侵入,靈巧地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並用力的探索著裡面的每一個角落。
他完全掌握著主動權,直到兩人全身赤-裸緊緊相擁時,她才似乎明白床-笫間的事為什麽要用那句水-乳-交-融來形容。
他真的很-大,只要他輕輕一動,就可以讓她痛的撕心裂肺,她哭著退後,他卻不讓,說著情-人間最私密的,甚至帶著點黃-色的話,來調劑她還略帶乾澀的身體。
她聽後,羞得埋進他的胸膛前,他無論怎麽哄,她也不再出來。
他笑著掰-開她勻稱的長腿,放在他的肩上,唇落在她纖美的腳踝上,孟暖驚得往回縮,她被他抓住,再也沒有了逃脫的機會。
從凌晨的到第二天的下午,他要的無休無止,似乎有著永遠用不完的體力,她卻相反,被他折騰了一夜,身子仿佛快要散架,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皮膚很白,渾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和指痕,有的泛著紅色,有的泛著青紫色,長又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水,顯得是那麽楚楚可憐。
黃昏的微光透過窗玻璃射進來,映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臉上,把她的五官襯得更加立體,她的臉龐是那麽水潤,讓人看了就有想觸碰的衝動,她似乎累壞了,睡的很沉。
她的睡姿和她的人一樣,很安靜柔美,身體蜷縮構成的曲線簡直讓人心曠神怡,墨色的長發披散開來,在奶白色的床單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烏黑亮麗,男人側著身子,單手彎曲支肘撐著腦袋,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風景,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蘇留白承認,她真的很美,至少在他看來是很美,她有著一雙令人心動的眼睛,一張柔軟甜美的紅唇,和一副讓人看了就不會忘記的美麗嬌-軀。
尤其是那裡,很緊-致細滑,簡直令他瘋狂,一遍又一遍的品-嘗。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很高興,因為這說明他是第一個見證了她美麗蛻變的男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孟暖睡了好久好久,醒來後,只見眼前的男人抿著薄唇,身上未著寸-縷,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這個男人有著很乾淨的輪廓,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細挑的眉角,低沉如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頭髮柔順的貼在耳際,如黑磐石般澄亮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即使刻意的收斂了凌氣,也是傲氣的逼人。
身體傳來的疼痛令她微微怔愣,從一個女孩轉變成一個女人,她一時還未適應。
“還疼嗎?”他朝她挪動了一點,修長的手指拂開她因汗濕而黏在額頭上的碎發。
她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一點……”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麽東西,潮濕地滑過她的臉,在白淨的皮膚下流下一道曲折的線,越落越多,直到她在嘴裡嘗到微鹹的味道,她才知道,自己掉了淚。
他離她這樣近,當然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的異樣,他蹙眉,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湊近她,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
“為什麽哭?”
他的嗓音還是那樣清冽好聽,可如果特別了解的他的人可以聽出來,那裡面帶著不為人察覺的顫抖。
“蘇留白,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我不希望你是在心裡有人的情況下與我發生關系,那樣,我……就太悲哀了。”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吃起了他那個她素未蒙面的初戀情人的醋來,喜歡和愛還是有區別的,他說喜歡她,並不是愛,也沒有提到愛。
人可以喜歡很多人,但是愛,只能給一個人。
她承認,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後,就變得患得患失了。
因為得到他,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望,而對他來說,得到她無疑是信手拈來,他太優秀了,愛上他也實在太容易了。
“怎麽事後才想起問?”他抬手刮了一下她哭紅的小鼻子,笑她的傻氣。
“因為我比較傻嘛!”她眼裡帶著霧氣看向他,緊咬著唇問,“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看起來像那麽不負責任的人嗎?”他反問她!
他的反問被她自動理解成逃避,他或許只是對她有些好感,有些喜歡,根本不是因為愛她而想要擁有她。
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答案,她為什麽還要問出口?
“別瞎想了,我不會隨隨便便的去碰一個處-女,既然碰了,我就會負責到底,而且……我心裡確實沒有藏著什麽人,或許曾經有過,可我在想要你之前,已經在心裡把我的感情梳理的很明白了,我知道你很在意我說的是喜歡你,而不是愛你,可……孟暖……”他突然湊近她的耳邊,說道,“我剛剛的用力,還不能表明我對你的愛嗎?”
他大多數的時候都很嚴肅正經,很少說這麽輕佻流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孟暖的臉上爬起了一團明顯的紅暈,從額頭一直紅到耳根。
也許是氣氛剛好,也許是兩人有了最最親密的接觸,她也大了膽。
問他,“那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嗎?”
男人很大方的點了點頭,“如假包換,剛剛不僅你疼,我也很疼。”
他的唇湊近她的耳邊,灼熱的呼吸拂過耳際,令她微癢難耐,她想躲,卻被他禁錮住。
“那我……會不會是你的最後一個女人?”她躲不開,繼續問。
“孟暖,人的一生那麽長,我其實並不想做出什麽不切實際的承諾,可你既然想要我說,我就說,你確實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當然,也會是最後一個女人,女人,我並不需要那麽多,我只要一個就好,這個是我現在唯一一個可以肯定的東西,也是我此刻心裡的唯一一個想法。”
他雙臂形成一個牢籠,將她緊緊的鎖在裡面,依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可他想擁有她的心,每多看她多一眼,就強烈的多一些。
只要她不嫌棄他現在的平庸,未來,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好的生活。
“那……我們會結婚嗎?”她繼續問。
“會!”他回答的堅定。
現在,除了這些承諾外,其他的,他還不敢給。
……
回憶,就像一碗烈酒,越是濃鬱,越是醉人。
落地窗外有耀眼的閃電滑過天際,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在暴雨中還有一陣陣雷聲,大風使勁將大雨一吹,把雨和沙攪拌在一起,像密集的子彈般劈裡啪啦的射來,拍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響亮又清脆。
傾盆大雨似是從天際直泄下來,把空間交織成一個連綿不斷的雨網,從落地窗想外看去,整個街上到處成了水的世界。
蘇留白的腳邊已經東倒西歪的躺了幾個空了的紅酒瓶,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看著巨大雨幕外的天空,在這冷冷的雨夜裡,寂寞不請自來,穿過他的皮膚血液,直抵靈魂深處。
多年前與她分手就是這樣的雨天,他還記得滴落在他臉上的雨點,多年後,再次分開,還是在這樣的雨天,只不過,他感受不到那些滴落的雨點,他想,或許是因為滴在了心上,所以,他才會感受不到臉上滴落的雨點。
他抹了一把臉,有濕潤的觸感傳來,他苦笑,濕紅的眼眶裡裝滿了憂鬱和苦楚。
站起身,他又走到酒櫃前取了一瓶紅酒打開,走回窗邊,沒坐下,而是點了一根煙,一邊吸煙一邊喝著酒。
外面的天氣因為台風的侵襲,已經讓人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蘇留白沒看表,他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多久,可他知道,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了。
又是兩瓶酒喝下去,蘇留白已經處在了醉酒的狀態中,他終於有些支撐不住,腳步虛浮的走回床邊躺下,胃因為飲酒過度而漸漸的疼了起來,他沒去管,再多的疼再多的痛,也比不上她曾經受過的痛,他心裡明白。
他真的醉了,腦子從清醒變得越來越迷糊,直至閉起眼睛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的,對方的敲門頻率十分雜亂,從聲音中可以辨出來,對方十分著急。
蘇留白宿醉起來,頭十分疼,下意識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和入睡時沒什麽兩樣,還是狂風伴著暴雨,分不清白晝還是黑夜。
打開門的那一瞬,劉同便被總裁身上傳來的煙酒味而熏的後退了一步,他穿著的白襯衫盡是褶皺,襪子不成雙,頭髮凌亂,眼底明顯的帶著宿醉後青色,胡茬微微長出,與他平時一絲不苟嚴謹自律的形象有著千差萬別的不同。
“什麽事情?我不是說過台風入境的這兩天不要來打擾我,任何事情都不可以,你忘了?”
蘇留白高大的身形靠在門邊,抬起手揉著疼痛不已的眉心,忍著脾氣重複。
“是這樣的總裁,剛剛酒店打掃房間的員工找到我,說是孟暖這兩天的房門怎麽也敲不開,因為台風入境的關系,她說她並沒有多留心,以為只是平常客人不喜歡打擾而已,可今天早上她再次去敲門時,聽到了裡面有尖叫聲,可她怎麽敲門也沒有人開,孟暖和你的房間都是SVIP套房,沒有你的允許,酒店不敢私自開門,所以,我才想來問問,怎麽辦?”
蘇留白一把推開身前的劉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為什麽現在才來告訴?”
“之前你自己都說了,這兩天不要來打擾你,任何事情都不可以。”
蘇留白趕緊走到一旁的房間敲門,劉同跟在他的身後試圖解釋,照著他的原話重複。
蘇留白回過神,眼底帶著猩紅的緊張,“劉同,記住,今後關於她的事情都是例外的,我的任何中,從來不包括她,懂了嗎?”
“孟暖,開門,孟暖……”蘇留白的拳重重的砸在她的房門上,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他的總統套房的門沒有關閉,從裡面傳來隱隱約約的雷聲,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因為裡面沒開燈,可以從門縫看到窗外傳來的閃電的光亮,刺目扎眼。
“劉同,這樣電閃雷鳴持續了多久了?”
蘇留白從宿醉中徹底的清醒過來,心在一點一點下降,就連聲音裡,都帶著無法隱藏的恐懼。
“已經差不多快三十個小時了吧!”劉同回答。
“去,趕緊把酒店的經理給我叫來,開門!”
蘇留白的拳又在門板上重重的砸了幾下,已經失去了平時的沉著冷靜。
該死的,他怎麽忘了,孟暖怕黑怕雷怕閃電,他甚至能想象到她一個人,嬌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埋著頭捂著耳朵,躲避天空密集傳來的雷鳴和閃電。
劉同的辦事效率很快,五分鍾後便把酒店的經理找了過來,酒店的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到蘇留白暗黑的臉色時,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下,額頭上甚至不爭氣的冒出了一絲冷汗,他低頭哈腰的走過去,拿著門禁卡迅速的劃了一下,將門打開。
幾乎是下一秒,蘇留白就推開那道門,走了進去,門被他的力量推在一側的牆壁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門內的小女人不禁瑟縮了一下。
蘇留白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裡的孟暖,很小的一坨,像個小孩子一樣,她的雙臂緊緊的環抱住自己,以此來抵禦外面狂風暴雨給她帶來的恐懼感。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孟暖,別害怕,我在呢!”
孟暖這才抬起頭,她穿著一身卡通睡衣,蓬松的頭髮散落在耳邊,眼睛是紅腫的,此刻,眼淚正一顆一顆地從眼眶裡掉落出來,她沒去擦,就是隔著淚幕看著他。
雖然漆黑的房間裡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他俊美的輪廓,一道閃電滑過,照在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挺直的鼻梁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性感狹長的眼睛,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嗎?放心吧,就算遇到再害怕的事情,我也會自己挺過去的。”
“你看,過去的這五年,每次打雷下雨走夜路都是我自己,我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嘛,別擔心我,快回去吧,風雨會過去,我也會挺過去。”
蘇留白皺眉,“孟暖——”
“怎麽?你不相信?那要我證明給你看嗎?”孟暖的淚還在流,可她卻笑著說。
“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