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裡的‘我們’並沒有引起帕查和何小虎的注意,不過穆旭堯卻發現了:“你還想做什麽?”
“你說呢?”莘以墨笑著看向他:“這麽好的機會,哪怕現在不找他報仇,也該先他收點利息了吧。”
穆旭堯似乎意識到什麽,蹙了蹙眉道:“太危險了……”
“危險?我倒覺得此刻是最好的時機,簡直沒有比現在合適的時間。”莘以墨笑得悠然自得。
“你確定要這麽乾?”穆旭堯再次確認到。
莘以墨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了舔,聲音魅惑:“我很早就想這麽幹了……”
穆旭堯伸手把她一帶,兩人一起出了門。
“從我們漂流到雲省的邊界開始,你就計劃好了幾天吧?”穆旭堯的口氣不是詢問,而是陳訴。
“你想多了,漂流到哪裡,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莘以墨否認。
“飄到哪裡你或許無法控制,但我們上岸的那個地方,你一定知道的。”
莘以墨點頭:“幾年前,我就找到了那條路。”
她本來是想用那條路作為在雲省的退路的,卻沒想到有一天會成了進來的生路。
“看來你幾年前就計劃好了這些事了,還為自己找到了逃跑的路線。”穆旭堯的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對,當時我其實是想闖進來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的。”莘以墨的聲音逐漸變冷。
“為什麽又放棄了?”
“因為,我覺得就這樣殺了他們太便宜了!”
“之前,你是故意的。”
“恩?”莘以墨不解。
“呂長山,你是有意要逼我殺他的。”這也是他後來才想清楚的。
莘以墨那天站的位置太過古怪,明明都被搶抵在頭上了還敢那樣刺激呂長山,那樣的情況下分明就是在找死。
“他死在你的手裡,一點也不冤。”莘以墨絲毫沒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有點邀功的態度在裡面。
“是劉家乾的吧?”又是肯定的疑問句。
莘以墨冷哼一聲:“哼,除了他們,呂家的蠢蛋們還挺誰的?”
“是呂長山?”穆旭堯覺得不太可能,呂長山現在看上去也就40歲不到的樣子,快20年前,年紀太小了?
“劉家老不死的下的命令,孫家的毒秀才出得主意,撞車的人是呂家那個老不死的找來的。”
“是他?”穆旭堯驚訝道。
“怎麽?不敢相信?”莘以墨側頭。
“確實。”穆旭堯毫不掩飾:“你是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的?”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莘以墨看向遠方,眸子裡帶著難言的憂傷。
“你是什麽時候查到這些的?”
“前不久。”
“莘教授的死,也跟他們有關系?”穆旭堯突然問道。
據說莘存華是死於研究事故,可莘存華又不是剛出頭的毛頭小子,一個搞了一輩子科研的人出現事故?
而且對方連車禍也能假裝,製造一場看起來像是偶然事件的科研事故,只怕也是輕而易舉吧?
果然,下一秒就見莘以墨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道:“死,太便宜了,我要讓他天天都擔心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