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以墨淡淡道:“槍不是這樣用的。”
小夥子不解。
“你的保險沒有打開。”
小夥子一愣:“保險?什麽保險?”
帕查見狀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時,也不見莘以墨抬手飛快的動作了一下,那小夥子眼前一花,手中頓時就空空如也。
莘以墨將手槍在手中轉了一個圈,順手又扔給了帕查。
帕查伸手接過,把玩了兩下之後,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喲,沒想到這地方還能有這樣的好東西……不對。”
帕查突然明白了莘以墨把這槍扔給她的含義,這裡交通如此不發達,怎麽會出現這麽先進的槍支武器?
那小夥子見手槍被卸,頓時嚇了一跳,回身就要去抽那立在牆邊的砍柴斧。
“別費力氣了,我們要是有惡意,你現在早已經是屍體了。”帕查白了他一眼。
那小夥子頓時停住腳步,這下也不好意思再去拿斧頭了,他見識過手槍的威力,對方要是想殺他,他全身長手拿斧頭又能怎麽樣?
回頭看著幾人,他深吸口氣:“你們真的沒有惡意?”
莘以墨淡淡的看著他,拿過帕查手中的槍支扔了過去。那小夥子趕忙接住,把槍拿在了手裡,但卻沒有再對準幾人。
“我們確實沒有惡意,只是早年拖劉傳先生幫我配置了一份藥材,現下準備來取。”莘以墨認真道。
聽到她這話,小夥子頓時愣住:“配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莘以墨看了穆旭堯一眼,聲音不自覺的壓低:“應該是4年前了”
聽她說是4年前,那小夥子緊繃的神色這才松懈了下來,沉聲說道:“你們跟我來。”
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赤著腳就大步走了出去。
莘以墨和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跟著他走出了木屋,心中卻已經隱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繞到木屋後方,莘以墨的眼神就是一凝。
一座新墳,正孤零零的立在院子裡,看樣子應該才磊上去不久。
莘以墨微微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心中已如壓了一塊大石般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我師傅他,已經死了。”小夥子低聲的嗓音在幾人耳邊響起。
死了?
莘以墨握緊了拳頭,眼睛閉得死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一般:“他是怎麽死的?”
劉傳今年頂多也就40歲,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活得比她久才是。
“被人殺了。”
“什麽時候的事?”
“幾天前。”小夥子的回答更加簡潔。
“什麽人做的?”
青年沉默了半晌,開口答道:“那天我出門砍柴,師傅一個人獨自在家,等我回來的路上,就見到了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離開,看上去很著急。等我回到家,就看到師傅已經死了,額頭上被人打出一個大洞,這東西就落到了柴堆旁邊。”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槍支。
“我從來沒有出過大山,也沒有見過槍的樣子,不過以前曾經聽師傅講起過,所以大概知道槍的樣子和威力。那天見到這東西,就明白它就是師傅說過的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