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穿上小兔鞋，兩隻耳朵一搭一搭的跑開了。

  不一會兒，穆旭堯端著切好的水果走了出來。

  “頭兒，新年好！”眾人趕緊打招呼。

  穆旭堯也難得的回了個笑臉：“好……”

  中午，眾人來了頓熱騰騰的火鍋，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還算分工明確。

  可年夜飯的時候，眾人都發現了空氣中不對的氣息。

  先是穆旭堯和莘以墨面色沉重的同時回房，帕查在客廳擺上貢台，然後穆旭堯拿著黑白照擺在一邊。

  過一會兒，莘以墨也拿著相框走了出來，放在另一邊。

  “這？”穆旭堯突然轉向莘以墨，一臉見鬼的樣子。

  其他人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莘以墨，用彩色照片也就罷了，可這上面這麽多人，一起供著？

  “你是……”穆旭堯的唇顫抖著：“原來如此。”

  莘以墨沒有理會他，伸手點了蠟燭，恭敬的開始祭拜。

  穆旭堯生硬的跟著，之間眼神不時的瞄向心無旁騖的莘以墨，眼神複雜之極。

  難怪父親見到她時會是那樣的表情，難怪她……

  想到之前的一件件事情，穆旭堯才知道自己蠢得有多麽可笑。

  “青姨，對不起……”

  聽著穆旭堯嘴裡吐出這幾個字，莘以墨的身體顫了顫。

  “沒什麽對不對得起的，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莘以墨嘴裡吐出冰冷的句子。

  周圍一片寂靜，大家都聽出了這話裡的不對。

  陳羽凡、何小虎對這兩人的相識算是在場所有人中最有話語權的，此刻也是一臉的霧水。

  看樣子，頭兒和以墨姐應該就是在鄭海薇一案的時候認識的。可是現在的情況，頭兒認識莘以墨家的人？

  眾人面面相窺，這一團，簡直就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帕查此刻也是稀裡糊塗，她對莘以墨的事情雖然了解，但更多的是在能力上面，對於她的家庭……也僅限於知道有些什麽人，和莘存華的死……

  不過看此刻穆旭堯的表現，她似乎又知道什麽秘密了……

  “你……還怨我嗎？”穆旭堯整個人都在顫抖。

  莘以墨轉身走了兩步，到沙發上坐下，語氣淡淡：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她的選擇，我為什麽要怨你？”

  穆旭堯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

  莘以墨重重送了口氣：“好了，大家吃吧，菜要涼了。”

  眾人自然附和，一個個做出激動人心的樣子，爭搶著開始年夜飯，氣氛也變得熱鬧起來，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有些事情一旦挑開，就沒有那麽容易裝作不知道了……

  尤其是莘以墨和穆旭堯這樣的人，那樣的事……

  年夜飯之後，眾人收拾好，便在客廳擺好了桌子，打起了牌……

  年夜飯在何小虎，陳羽凡的控制下，並沒有人出現喝醉的情況，瞬間都加入了牌局，連帕查也不例外。

  莘以墨和穆旭堯兩個人提著酒出了門，至於去了什麽地方，自然不會有人願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