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堯按下接聽鍵:“什麽事?”
“頭兒,華光那邊打電話來說,所有東西都清點完了,已經傳真了一張清單過來。”
何小虎有些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看來剛才的電話裡,有些消息一定不能算好。
“打印一份,立刻送進來。”
掛掉電話,穆旭堯的臉上也閃過一抹疲色。
莘以墨走過去,輕輕按壓著他的太陽穴:“船到橋頭自然直,努力過就行了,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穆旭堯最近這段日子的作為莘以墨全都看在眼裡,她知道他有多麽著急,多麽努力,多麽——累!
穆旭堯按下她的手,輕輕在上面摩挲著。
莘以墨的手修優美,摸上去白嫩柔暖,但卻給人一種很有力的感覺,可以用外柔內剛來形容。
可一個法醫,用槍,暗器……都是要靠手上的力道和不知道多少次練習的。
莘以墨的手居然還能保持著中柔滑白嫩,就讓他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了。
他見過不少女警,由於常年的訓練,手掌粗糙得基本和男人沒什麽兩樣,甚至比不上一些男人。
至於他自己的手,那也是常常有意為之的在保養。
因為手上的繭子會影響到手的觸感,這對於一般人或者警察來說都沒什麽。
但他不一樣,他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知道手對用槍的人代表這什麽,也知道手上的繭子對槍造成的偏差能造成什麽。
可以說,每一個用槍的高手,都會非常用心的愛護自己的手,穆旭堯也是如此。
可哪怕是這樣,他的手也與莘以墨的手相差甚遠。
尤其是莘以墨那次用鑽頭打穿半空中的飛機油箱,那一手,在他知道的人中,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做到。
而能將手上的力道練到這樣的地步,手還能保持得比一般人還好,這確實不太正常。
他知道,這裡面或許就隱藏這關於莘以墨的某些秘密。
他很好奇,可他不敢問。
在這一段感情中,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怕,怕一個不小心,莘以墨就不見了。
他怕,怕他如果深究,莘以墨就會離開。
所以他忍,他只能忍,哪怕再難受。
穆旭堯並不像帕查那樣對什麽事情都有強烈的好奇心,但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
尤其是這些事情,關系到莘以墨的時候,那種衝動,真的很難壓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莘以墨又何嘗不是跟他一樣。
關於穆旭堯那間公寓,裝修那間公寓的人,那個在大窗前掛上素白窗簾的女人。
別問莘以墨是怎麽知道是個女人的……
就算問了,她也只能說是直覺,一個女人的直覺。
莘以墨不是沒有查過穆旭堯這些年是否有過戀人一類,可穆旭堯早年是在部隊裡度過的,履歷中有大片的空白。
這一點,一般人或許會覺得奇怪,但聰明人就會知道,那段空白的履歷,帶表著怎麽樣的血與火的洗禮。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就連那個跟穆旭堯在一起裝修房子的女人,也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