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利一怒,不自覺地就拿出平日裡那副教訓人的尊長威嚴來,朝著莘以墨喝斥而去。
不怪他,在他看來,莘以墨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麽對他說話了。
而這個莘以墨,居然還敢當著他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到底還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莘以墨忍不住的冷笑,這死老頭居然跟她談法律?
他害她莘青兩家家破人亡的時候,講過法律嗎?想過法律嗎?
但她不能這麽說,不能打草驚蛇。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卻也堵得呂德利一時間沒話可說。
半晌,呂德利再次開口:“那就,說說你的想法吧。”
見掌握了主導權,莘以墨才淡淡一笑,朝著傅雲瑤所在的地方走去。
呂德利自然不可能真的將自己的兒媳交給她來處置,今日她殺了他們的人,對方卻連追究的權利也沒有,她也算是夠本了。
可即便已經在心裡給整個呂家都判了死刑,今日她也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呂德利。
不過有了今天這件事情,她覺得,可以加緊自己的步伐了。
就這樣微笑著向前走去,莘以墨臉上神色一片祥和,叫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傅雲瑤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可看莘以墨這幅樣子,也不像是要翻臉的樣子吧……
想到這裡,她微微放下心來,只怕老爺子的威嚴已經將這丫頭製住。
也是,誰不給老爺子幾分面子,莘以墨被壓製,那也是情理之中。
可就在這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的莘以墨卻突然停住腳步,在觸不及防之下,揚起手掌就狠狠甩在了傅雲瑤的臉上!
傅雲瑤的頭驀地一偏,搞挽的發髻也因為這龐大的力道散亂在臉頰兩側。
她身體僵立,眼前一花,耳中嗡嗡作響,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駭浪!
呂德利聞聲驀然回頭,死死盯住莘以墨,卻見她一臉正色的淡淡道:“這一巴掌,是為我的朋友打的。”
說罷,在眾人觸不及防之下,又是狠狠一巴掌反抽在傅雲瑤的另一側臉頰之上。
傅雲瑤當場就被打得打了個踉蹌,跌坐在地。
莘以墨這才在眾人震驚憤怒的目光下再次淡淡道:“這一巴掌,是為你兒子打的。下次做事前,先考慮好他的小命。”
說罷,便轉身坐了回去,慢騰騰的端著水喝了起來。
這意思很明顯,端茶送客了。
傅雲瑤還傻愣愣的僵立在當場,從小打到,可沒有人扇過她巴掌!
待她反應過來,自然是勃然大怒,剛要發作,呂德利已經漲紅著老臉喝道:“還不回去!”
他知道,莘以墨這是做給他看的,她是在告訴他,別以為她不知道元凶是誰!
但他卻不了解莘以墨的性格,既然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豈會給呂德利再留顏面?
次日,呂家的人便開始在H市各個地方運動起來,主要注意的便是潛幫的動向。
至於莘以墨和穆旭堯,借口要處理一團亂麻的家裡,全都沒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