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李國兵,莘以墨的印象倒是不錯,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借口走開了。
今天這裡開辦宴會的主要目的是招待C國方面的人,算是為今天在工廠的事情壓驚。
可莘以墨的目的,卻是來這裡找一個人。
不過可惜,在這裡轉悠了一圈,她也沒見到那個人,只有離開。
第二日,C首相梅根來到H市軍區。
開車的,自然是莘以墨。
在車上,梅根好興致的與其閑聊了幾句後感歎道:
“天罰閣下,以你現在手中的權勢,在H國這樣的國家裡會受到很多的限制,一旦暴露身份只怕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你有沒有想過徹底離開H國發展?”
“徹底離開H國?”莘以墨一邊開車,隨口應著,實則卻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幅度很小,目視前方的梅根沒有注意。
梅根望著前方車隊點了點頭:“不錯!離開H國,來到C國。在C國,黑幫的存在是合法的,加上我的庇護,只要你不做出損害C國利益的事情,我會給予你極大的發展空間。但是在這裡,你必將受到很大的束縛。”
讓一個時刻生活在政治漩渦中的一國首相坦白講出這些話,不可謂不誘人。
“梅根閣下。”莘以墨打斷他的話語,淡淡的回答道:“無論怎麽樣,請您記住,我是一名H國人。”
梅根自知失言,但是對於莘以墨這樣一個曾經隨手覆滅過一個國家跟C國實力差不多的國家的人,他不得不感到一種潛在的危機。
只是莘以墨有這個能力,他無法阻止,只能選擇拉攏。
但即便如此,莘以墨接不接受他的拉攏也還是一回事。
雖然不知道莘以墨怎麽會突然找上他,並且願意保護他這次H國之行的安全,但它心裡明白,這絕不代表她有心向他,或者C國靠攏。
見莘以墨如此,梅根隻得歎了口氣,側頭看向身邊的女子。
直到現在,想到莘以墨的年齡以及她的事跡,梅根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實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麽致使你走到了今天,做出那樣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你知道嗎,你所做出的事情在我看來,無一不是在冒險,你就像是一個遊走在生死線上的冒險家。”
梅根感歎著說道。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子,數年前便在國際上打出了名號,而且還是狠名!
用超前的頭腦,不可思議的膽識,一步一步跨過令人不敢想象的高度,完成了一個個在旁人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件!
她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但沒有那一次不是驚世駭俗,讓整個世界都位置顫抖!
每一次挑戰,每一次跨越,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她在做出每一個決定前,背負的都不止是自己的命運,可她依舊走到了今天,打敗了無數的敵人,可她只有雙十年華。
是什麽讓她這樣敢於冒險?
莘以墨沉思了一下,回憶起不久前看過的一個故事,笑著道:
“有一個孩子教會了行動不便的奶奶上網,並且為她注冊了帳號。結果回到學校,孩子打開電腦就發現了奶奶在簽名上寫了這樣一句話。
‘年輕人,就應該趁著年輕談談戀愛,旅旅遊,冒一次兩次險,做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如果你每天都在坐在家裡上網聊天,看朋友圈做這些個我這個出不了門的老人都能做的事情,那麽年輕的意義在哪裡?’”
聽聞此言,梅根陷入了深思,半晌才搖頭讚歎道:
“這位老人家大智慧啊!尤其最後一句,年輕的意義在哪裡?就是要敢於冒險!我有些理解你的心態了。”
莘以墨微笑著點頭:“說直白一些,我只是不願白活一場罷了。”
而實際上,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更多。
眼看著肖家一步步的做大,如果真的讓肖家人到了那個位置,那就真是無力回天了!
梅根聞言大點其頭,深覺莘以墨這份氣魄實在難得。
現如今社會,許許多多的人嘴上掛著不願白活的字眼,但真正付諸於行動的又有幾人?
起碼在他看來,只有莘以墨有資格說出這番話來。
車子緩緩駛進軍區,士兵們手持槍長分列兩旁,從外面看來,一整條黑色車隊煞是壯觀,如長龍般駛向軍區,莊嚴而肅穆。
莘以墨的車子被護在中間,梅根穩居車中,身邊甚至連個助手也沒帶,隻留有保鏢兼司機的莘以墨。
梅根忽然道:“對了,就上次來看,閣下與穆家關系很好吧?”
莘以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梅根會這樣問,證明他已經打探到了實質性的內容。
而她與莘以墨的關系,在H市真正圈子中並不算是秘密。別說這些人,就是許多官員對此也是早已知曉的,尤其在呂家斌事後。
說起來,呂家斌現在可還在裡面。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這回可不止是讓呂家傷筋動骨那般簡單。
見莘以墨點頭,梅根微笑說道:“真是很好奇啊,什麽樣的男人住進你的內心。”
想到穆旭堯,莘以墨露出一抹微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
就是那樣一個,在所有人眼裡都不普通,卻在她面前普通的男人。
梅根聞言驚訝了一下,隨即不敢置信道:“你的真實身份,他都知道了?”
在他調查過穆旭堯的背景後,心中肯定莘以墨不會將自己的背景告知穆旭堯。
畢竟對方是個沒有半點水分的紅三代,而莘以墨的多重身份可就值得玩味了。
對方得多大的膽子?敢跟她走在一起?
就不怕哪天她的身份暴露了,會連累所有人?
莘以墨微微一愣後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他。”
相信穆旭堯,不會怕被她連累。
見莘以墨識破自己想法,梅根也不尷尬,只是搖頭歎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莘以墨卻是會心一笑。
或許以梅根的身份,很難真正與人做到傾心交談。甚至他最早提起這個話題,也是想要拉攏莘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