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進入會場後,在大禮堂上為雙方進行了簡單的演說。
莘以墨則是在此時,得到了進行掃尾工作後的一個消息。
那名被抓獲的男子竟然自殺了,原因是他嘴中早已含毒,在被抓獲時便服毒自盡了。
莘以墨當即就笑了……
確實,對方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做了很充足的準備。
只是……
她眯起眼眸:“對方是什麽人?”
“身上沒有任何可以代表他身份的東西,不過,應該是H國人無疑。至於來自哪裡,還需要調查。”帕查道。
莘以墨挑眉一笑:“H國人……”
待到梅根的講話完畢,HC專家學者展開交流,記者開始拿著攝像機,不時跟著工作人員對已經安排好的學者展開問話。
莘以墨則是起身來到梅根身旁:“那名殺手已經自殺。”
她沒有多說,梅根也沒有多問,兩人中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但只有莘以墨心裡知道,不管對方是誰,都明顯是要借著此次訪問除掉梅根。
到時完全可以隨意推到一些恐怖組織的身上,畢竟那些恐怖組織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大的混亂吸引社會各界的視線。
這才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麽許多事情,不由得讓莘以墨有些頭痛起來。
比這更複查的任務她不是沒有執行過,但這次……
糾結著一路回到住所,莘以墨的房間就安排在了梅根的房間周圍,這是專門招待外賓酒店的別墅區,四周防守嚴密,大門處和所有角落都安放著電子攝像頭,就是一隻蒼蠅也難以飛入其中。
七點鍾,莘以墨留帕查幾人守在別墅,便獨自開車離去,前往上次藍鷹請客的菜館。
龍之泉早已坐在裡面,桌上已經泡好了兩杯茶,擺明了就是在等她。
莘以墨開門見山,輕輕頷首道:“今天被抓的殺手已經服毒自殺,屍體被秘密處理掉了。”
說話間,她一直觀察著龍之泉的神色。
龍之泉笑容不變:“哦?意料之中。”
莘以墨這才露出笑容,輕笑出聲:“噬魂的人果然心狠手辣,紀律嚴明。”
龍之泉輕輕挑眉,眯眸看向莘以墨:“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莘以墨挑眉,回望著龍之泉道。
龍之泉眯起眼眸:“你覺得,你有知道的資格嗎?”
莘以墨輕笑:“沒想到,噬魂那個失蹤多年的少主,居然會在這裡開了一家菜館,當起了廚子,真是有趣。”
龍之泉驟然站起身來,再無先前那種隨意之感,他狠狠的看向莘以墨:“你到底是什麽人?”
莘以墨微笑的看著他:“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讓讓你走不出H國境內,也可以讓你接著過你的安穩日子。”
她微笑如舊,淡定的坐在沙發,渾身上下卻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場,似乎在這裡,她才是主宰。
“你應該知道,現在你還能悠閑的坐在這裡喝酒,全賴你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龍之泉眯起眼眸,緩緩坐下:
“你……”他還想問剛剛那個問題,因為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關於莘以墨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可她又是怎麽知道他的身份的呢?
越想,他的臉色越是僵硬,只能靜待莘以墨的下文。
莘以墨依舊微笑:“我知道你現在很好奇,我是什麽身份,為什麽會知道你的身份,又什麽會出現在梅根身邊。最重要的,我是一個H國人。”
梅根舒了口氣,靠向沙發點燃一根香煙:“我們,或許該好好的談一談。”
見他不再是先前那副樣子,莘以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正是我想要的。”
隨後,莘以墨將一張證件掏出扔在桌子上,龍之泉拿起一看,皺眉道:“你是軍人?”
莘以墨淡淡一笑,給了他一顆定心丸:“這是我現在的對外身份,這身份我們都不需要在意。”
龍之泉果然點了點頭,他似乎明白了莘以墨的意思。
見此,莘以墨再次微笑:“梅根閣下這次來訪的安全問題全權由我負責。”
龍之泉瞳孔微縮,她們果然,都很不簡單。
“就因為我和藍鷹是朋友,所以你今日放過了我,卻抓了我的手下?”龍之泉淡淡的回望著莘以墨。
莘以墨輕輕頷首:“你很聰明,現在能跟我說說你們的計劃嗎?”
龍之泉喝了口茶:“不錯,我確實接到了暗殺梅根的任務。”
莘以墨輕輕頷首,這點她已經知道,她要知道的,是接下來的計劃。
龍之泉自然知道莘以墨想知道什麽,不過他卻是搖了搖頭:
“的確有人出錢買命,但我所接到的任務,只是在學校暗殺梅根,再多的我就無從得知了。”
莘以墨看著他,沒有說話,似乎在分析他所言真偽。
龍之泉淡淡道:“對方深知梅根性格,機場暗殺如若沒有成功,時間必定會被改在下午,而我隻負責著一環節。”
莘以墨挑了挑眉,這意思是,還有其它人負責下一環節?只是他並不清楚個中細節就是了。
很明顯,與他們合作的其實就是梅根的政敵,但龍之泉不願說出,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龍之泉看見莘以墨挑眉,開口輕笑問道:“說說吧,你準備把我怎麽辦?送官?還是放走?”
明顯的挑釁,他已經拿捏住莘以墨是為了藍鷹而不想動他。
所以雖然今日的談話他輸了一籌,卻想在這件事上扳回一局,哪怕是口頭上的。
莘以墨眯起眼眸,盯著他挑唇一笑:“不要試探我的底線,除非,你希望從此在這世上消失。”
龍之泉亦是回盯著她:“敢出言讓我在這世界上消失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希望不是最後一個。”莘以墨輕笑:
“放聰明點,好好過你的日子當你的廚子不是很好麽。梅根如果是那麽好暗殺的,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龍之泉依舊眯眼看著她:“死在我手裡的那些人,地位也不見得比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