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以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怕告訴你,我第一次自己動手解剖屍體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那具屍體簡直被我劃得面目全非。”
穆旭堯朝何小虎使了個眼色,何小虎立刻會意,轉身退了出去。
穆旭堯起身,坐到莘以墨身邊:“我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麽,但我想說,你的曾經我不曾參與,但你的未來,我很榮幸能陪你一起共度。”
莘以墨抬眼,他居然看出來了?
不過……這算是表白麽?
可是未來?莘以墨眼中劃過一道看不見的光,她的未來?
還剩下多久?
辦公室裡久久無聲……
半晌,莘以墨才從穆旭堯懷中抬起頭來。也不知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怎麽的,直奔主題:
“我建議,可以篩查一下近年來發生過的,和這起案子有共同點的案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可能是這位凶手之前手筆的案子。如果能夠找到可以確認是同一人手筆的案子,說不定可以找到關於凶手的其他線索。”
穆旭堯並沒有急著同意,而是想了想才道:“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也不排除另一個可能,是嗎?”
莘以墨絲毫不覺得他能想到這點有什麽不對,而是直接道:
“確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凶手本身就經常接觸這一類事件,所以才會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顯得那麽鎮定和毫不猶豫。而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那麽凶手為什麽會有那麽縝密的心思,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不留給我們,就可以得到解釋了。”
說道這裡,莘以墨嘲諷一笑,這位凶手還真是有意思。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留下,卻弄得他們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人’。
穆旭堯一點頭,怎麽都覺得,第二個,才是最值得懷疑的啊……
沒過多久,隨著兩人在辦公室裡的一番對話,外面眾人也開始忙碌起來。打電話的打電話,翻記錄的翻記錄,反正就是查舊案。
至於第二條推論,兩人誰也沒說,這種事情很容易引起恐慌的,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還是算了吧。
“頭兒,修車店老板打來電話,說那個賣他輪胎的人來了。”何小虎推開辦公室的門叫道。
“帶幾個自己人,便衣!”穆旭堯朝沙發上的莘以墨一笑,利落的起身。
莘以墨點點頭,隨著穆旭堯出門後,她也起身走了出去。
審訊室,鐵窗後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雙手被反銬著,嘴裡一直在不停的重複:“你們為什麽抓我,你們是警察,怎麽能隨便抓人!”
穆旭堯坐在凳子上,眼神凌厲而內斂,打量著對方的形象。
戴眼鏡,身高、身材都和凶手留下來的相吻合,總算抓到一個看起來比較靠譜的了。
穆旭堯一抬手,一名警員交給對方一張表格,叫他填。
不過此人看起來也不是個號相與的,起先並不配合,後來還是在警員威嚇下才就范。
此刻,穆旭堯拿起那張表格,看著上面的的略帶潦草的自己,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