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穆旭堯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何小虎走後,他又倒在了椅子上,思考起薑凱的案子來。
薑凱在半夜打完牌後,獨自開車回家,從繞城路拐彎進入梧桐路,開出了一公裡的距離,到底遇到了什麽情況會讓他半路停車?
又遇到了誰,會讓他打開車門,讓凶手上車?
這依舊是破案的關鍵點所在。
而最主要的是,凶手究竟是怎麽來到梧桐路上蹲點的?
監控中,凡是行人,都很容易排查,只要看是否在短時間內離開下個監控,就能判斷此人是否滯留在路上。
唯獨是坐車來的。
他敢斷定,凶手一定是坐車來的,而且一定坐在了後排的車位上,這樣監控才會拍不到。
但以犯罪心理學的常識推斷,凶手是一個人,沒有同夥,那麽開車的司機應該和凶手沒關系才對。
可是所有當晚經過梧桐路的車輛都排查過了,司機都表示沒有人在半路下過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穆旭堯始終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矛盾點差在了哪裡,難道這次凶手是有同夥的,開車的司機是他的同夥?
也或許是幾百輛車子的調查工作繁重,自然沒法每個當晚的司機做詳細筆錄,很容易出現紕漏,公安在排查中疏忽遺漏了?
可是現在已經錯過了黃金調查期,案發已過了好幾天,就算現在找到當時搭載凶手的車輛,只要凶手不是長得奇形怪狀的人,司機也一定記不清楚凶手的容貌了。
當時案發之初,穆旭堯就定下了幾個方向的工作。
現在第一個方向,查梧桐路的監控,已經注定以失敗而告終。
第二個方向,查案發前一段時間裡,薑凱開車被誰跟蹤了。這部分的工作繁多,難度很高,想必凶手跟蹤時,也是異常小心,避免被薑凱本人發現。
現在他們要從監控中查出誰跟蹤了薑凱,更是難度重重。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凶手必定跟蹤了薑凱,只要用心查監控,這方面有結果是早晚的事,而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結果了。
第三個方向,薑凱親友的筆錄,查社會關系。這塊工作還在進行中,但迄今為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第四個方向,走訪案發地附近,詢問老百姓。這塊工作已近尾聲,但目前尚無目擊者和知情人。
看來現在最靠譜的還是第二個方向,誰跟蹤了薑凱,這是現今最有價值的工作。
想到這兒,穆旭堯喊來了何小虎,道:“調全縣的監控,查誰跟蹤薑凱的事怎麽樣了?”
“還……還沒結果。”何小虎的聲音很低,他最近的聲音都很低,因為……他這幾天就沒給過頭兒一個好消息。
穆旭堯嗯了聲,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舒服很多。這才又道:
“凶手肯定是跟蹤過薑凱的,否則不會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照道理,這塊工作應該很快有結果才對,到現在還沒有有價值線索,問題出在哪裡?還是工作量很,忙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