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上對眼球摘除手術的技巧描述,跟作案的手法如出一轍,這樣的技術是不可能被複製的。所以那位學生懷疑論文的作者就是凶手,並且迅速把這個況告訴了警方,經過警方的調查,很快找到了嫌疑人的資料。”
“真的是個外科大夫嗎?”有人小心的問道。
雷京點點頭:“是個被開除的眼外科大夫,本是個年輕有為,前途無可限量的青年才俊,只因為他辦錯了一件事。”
“醫療事故?”有人問道。
“不是的,依照他的手法和經驗是不會在那上面跌跟頭的。”
眾人驚訝的回頭,因為說話的人,居然是莘以墨。
“啊?那是為什麽啊?”顧佳軒見是莘以墨,膽子也壯了些。
“因為當時有個患者急需角膜做手術,他當時見沒有合適的角膜,竟然在沒有通過任何人的同意的情況下去太平間,取了一具屍體的角膜,並給屍體安放了義眼,企圖蒙混過關。”
眾人一片沉寂,只有嶽雲和雷京的眼中閃著光。
“事情還是露餡了?”半晌,才有人開聲。
莘以墨幾不可見的歎了口氣:
“死者家屬不依不饒,非要醫院賠償,並開除這名醫生。隨後,這名醫生就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他是主動辭職的,但帶有這樣的不良記錄,是任何醫院都不敢再接收他的。醫生,是個專業性很強的工作,但也是個專業過於單一的職業。就像我們法醫,除了當法醫,其實什麽也乾不了!”、
眾人深有同感的微微點頭,這確實是他們心中最深最空虛的地方。
“那,那個醫生到底怎麽樣了啊?”有人還是放不下那個醫生。
“根本沒有任何謀生手段的他,被國際上的器官走私集團收買了,成為了他們作惡的工具。”這回說話的雷京。
這也是莘以墨有意給他留出來的空子。
雷京看了眼周圍的眾人:“是不是都覺得,從天使到魔鬼,轉變竟然如此容易?”
好幾個人都忍不住的點頭,神情有些惋惜。
“我還以為他是受不了刺激所以瘋了,所以才專門挖人眼球的,沒想到會是這樣。不過既然都把人害死了,為什麽不把其他的器官一起取走呢?”顧佳軒道。
“你還真是,出身在商人之家,什麽時候都不忘了利益最大化啊。”顧佳軒最近也算是跟這些人混熟了,有知道他家做生意的,便調侃道。
“我這也是站在罪犯的角度來想事情啊。”
“那你知不知道移植器官需要保鮮保存,而且時間很短?而且沒有配型誰敢做移植,想死也不需要選這種死法吧?知不知道排異的人會怎麽死?”
顧佳軒搖搖頭,他知道器官移植會出現排異,而且會死人,但並不知道是這麽死,不過想想也知道一定很難看了:“我這不是忘了麽。”
“算了,就這麽跟你說吧,角膜移植不像其他的器官移植那樣會產生排異反應,所以不需要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