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都被牽扯得要沒了,你居然就跟我說我?”帕查破口而出。
“據說,那個關公像……潛幫和之前的黑水幫似乎有某種聯系,關公像是關乎他們命脈的東西。”
“就因為你發現了這個要殺你?”
帕查否定了這個原因,因為理由實在不夠充分,不是說對方不會做這種事,而是就算殺了邵舟,對這事也屁用沒有好吧。
“據說關公像被我偷走以後,他們那邊就不斷的出事,想殺我泄憤也很正常”無奈的語氣。
“這事怎麽會被他們知道的?”帕查無語了。
“哎,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那麽嚴重啊,所以也沒特意瞞著……”
“有人來了!”帕查打邵舟的話。
嘴角緩緩挑起笑容,現在他們在暗處,對方在明處,對他們可是極為有利呢。
雙手摸向某個位置,帕查才反應過來,為了不壞事引起邵舟的懷疑,她沒有帶槍。
略微猶豫過後,帕查銀牙一咬,橫了心。
仔細聽著草叢中傳來的沙沙聲,眼睛死死盯著某個方向。
在看到一個身影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帕查迅速衝出!
她的速度極快,快到邵舟還沒反應過來,她便速度近身那人影,出手如電扣住對方脖頸!
哢吧!
男人高大的身軀緩緩到底,至死手中還端著一把狙擊步槍,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你殺人了?”邵舟一臉的不可置信,好久才反應過來。
“不要說話,還有一個。”
帕查沒有回答,而是拉著邵舟又躲了起來
“混蛋!怎麽還沒動靜,不是被人搞死了吧!”隱藏在原地的狙擊手見那方還沒有動靜,忍不住輕聲嘀咕。
不過十多分鍾已經過去,那邊還是寂靜無聲,此時這名大漢終於意識到事情發展有些超乎尋常。
皺眉尋思了一下,輕輕向前爬行,然後彎腰緩慢起身探頭。
‘噗哧!’
子彈入肉的聲音響起,大漢眉心一點猩紅,緩緩倒地。
邵舟騰地一下起身:“我們明明可以逃跑,為什麽還要殺了他?”
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去想帕查為何會有如此槍法,只是震驚於她的毒辣。
剛剛她們明明可以從後方跑掉,可她卻要將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消逝!
帕查一把捂住他的嘴,環顧四周確認再無敵人後,這才面無表情的盯著邵舟,眯眼道:
“他們可能看到了我的樣子,我怎麽可以留下禍患。”
此時的帕查早已沒了平日裡嬉笑的樣子,此刻的她,渾身上下就散發著一種氣息:凍!
說話,她也不管邵舟,自顧便向山下走去。
沒走幾步,她又突然回過頭來道:“你不殺他,他早晚也會來殺你。”
雖然邵舟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中卻無法接受一個女人如此毒辣,尤其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是自己一直以為的……
這並不是電影,也不是小說,而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有些頭疼的邵舟揉了揉額頭,也跟著往山下走去。
下山後的兩人,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居然十分默契的,一起去了山下的自由燒烤……
燒烤的地點就在進山沒多遠的地方,采取的是戶外燒烤的模式,此時已過正午,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
帕查雖然不怎麽進廚房,但能吃會吃的人,做出來的也不會太差。
此時,她正拿一串烤魚刷醬,反覆烘烤著。
“嘗嘗?”邵舟拿著兩串烤魚走了過來。
這位大少也眼前就算是出來燒烤,那也是帶著一群人一塊出來,烤東西的事情怎麽也輪不上她動手。
剛剛試了好幾次,弄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沒辦法入口,所以退而求其次,直接買了兩串過來。
“嗯,謝謝。”帕查也不客氣,當下笑著接過。
兩人吃著烤魚,就聽對面有人說道:
“哦?那裡我也聽說過,確實不錯,據說是迷宮賽道模式,在國內那可是大手筆,據說後台硬著呢,聽說最近正在招募第一批賽手。”
一聽賽車,帕查眼都直了,就盯著對面說話的幾人,眨都不眨一下。
可邵舟一看對面那人,卻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對帕查道:
“那個比賽我已經報名了,確實是迷宮模式,場地大的驚人,賽手自備食物找尋出路,不過這是地下賽事,你懂的。”
帕查點頭表示明白,地下車賽,生死有命。
邵舟看她點頭,想了想又道看:“比賽是二人一組,副駕可以自帶人選,你現在報名是來不及了,不如跟我去湊湊熱鬧?”
“我?”帕查挑眉,正想說她想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插個隊,就聽對面響起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是邵二少啊。迷宮俱樂部的賽道我也報名了,這次不光是看車技,更重要的是運氣與洞察力,既然你也有報名,到時咱們比試一下怎麽樣?”
兩人抬頭,便見一人雙手環胸,修長的雙腿邁向這邊,正是剛才說話那人,剛才的話便是他對邵舟所說。
“手下敗將還想怎麽比試?”邵舟不屑,想了想又道:“不如這次加一些賭注,不然你這手下敗將總來找我比試,實在是無趣。”
邵舟這話,那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但對方聞言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而是依舊面帶微笑,看向邵舟身後的帕查:
“沒問題,不過她必須參賽,而且這次的賭注就是她!”
“范建!你說什麽?”邵舟當即起身,臉色陰沉。
“不敢嗎?別忘了,剛才可是你自己要求加上賭注。”對方輕笑起來:
“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如果你輸了,她就要公開成為我的馬子,這可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
說到此處,他已經收斂笑容,一臉輕蔑的看向對面似乎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帕查!
“如果你輸了,就要穿脫光了衣服,在比賽結束以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裸奔’而且大喊三聲‘我想做女人!’”
這裡的事情早已一起了眾人的注意,這次眾人驚訝的再次轉頭,看向對面一臉燦爛的帕查。
再轉頭,看向臉色鐵青的范建,哄笑出聲!
“你……”邵舟蹙起眉頭,似乎是阻止帕查。
哪知帕查上前兩步之後一回頭,好哥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滿不在乎的搖頭道:“沒事。”
一場比試就這樣定了下來,誰也沒有看到的是,最先出言挑釁的范建,轉身後嘴角泛起的陰冷笑意。
“范建是H市一個小幫派幫助的兒子,跟我一直就不對付,車技雖說沒有我純熟,但卻並不是笨蛋。
他說的對,這次的賽道考驗的不單單是車技,更重要的是洞察力,因為整座賽道都是用土牆相隔,每一條路有可能是四通八達,也可能是死路一條,在賽道內調頭是非常耽誤時間的。”
“你怎麽可以答應他這種要求,這次比賽的勝負,雙方幾率各半,太魯莽了。”
一路上,帕查都被邵舟的魔音洗涮著……
“都還沒開始,你就是這副態度了,你回家最好跟你爹做個親子鑒定。”
“為什麽?”邵舟不明所以。
“當然是看看你是不是小時候在醫院裡抱錯了,否則虎幫幫助的兒子,膽子怎麽會這麽小。”帕查鄙視道,
哪知,邵舟卻是不屑一笑:“切,那老頭膽子比我……”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發現自己食言,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一動作自然沒喲逃過帕查的眼睛,但她也沒有追問,怕引起懷疑。
當晚,帕查就拿到了關於賽道的資料。
賽道場地是在一座郊外低矮的荒山之中,因為樹木大量被砍伐,所以山中空曠異常,此次被賽車俱樂部租下建立成迷宮賽道可謂是物盡其用。
這次的比賽,可謂是三六九等人士各路齊聚,不過最終能夠參賽的卻只有二十人個人。
最前方的一段道路是共同競技,會有全程直播。
之後有兩條岔路,自此,賽手們開始分道揚鑣,直播也隨之結束!
而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攝像設備記錄賽手們的行程,我們的大屏幕會跳躍性的轉播。
進入岔路行駛一段時間後,會接連前方,左方與右方出現不同的岔路,如果走錯了路,很可能是在賽道內交錯繞圈。
但如果選對了方向,那麽你將會看到土牆右下方的指示,但是在這之後,還會再次出現不同的岔路。
這些道路或是環環相通,或是死路一條,除非你的運氣夠好,每條道路都會看到表示正確的指示牌,那代表走對了。
當然,指示牌只是起到一個提示作用,但這不代表只有有標記指示牌的道路才可以到達終點。
這考驗是車手對於方向的掌握以及細節的判斷!
這也是帕查敢一口答應下來的原因,要是其他事情她還真不敢一口答應,但是走迷宮這種事情,她不參加那就是浪費啊!
“道路轉角沒有安裝道路凸面鏡,那就是說,賽手們看不到轉彎處是否有車輛高速衝來。靠,這是要有人在裡面故意撞車怎麽辦?”帕查憤憤道。
邵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也是考驗車手的技術與判斷力,不過據說會給每位選手發放一只求救訊號筒,如果遇到事故,就讓副駕及時放出訊號求救。”
帕查心中一動:要是副駕上的人見死不救……
邵舟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麽,笑道:“我相信你。”
帕查一聳肩,放下手裡的東西道:“好吧,總而言之,這場比賽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一切隻為以到達終點為最終目標,不論手段,是這個意思吧?”
邵舟點點頭,很奇怪她為什麽會這麽問。
“別看我,我只是確認一次而已,你們H國話一句裡面能有幾個意思,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麽陷阱。”
“你,不是H國人?”邵舟的眼神閃了閃。
帕查一聳肩:“我從來沒說是啊。”
而後快速轉移話題:“媽呀,怎麽賽道也有豆腐渣建築啊,四周的土牆並不是非常堅硬的那種,裡面居然是泡沫海綿。這東西會隔絕另一邊的聲音,就算身邊出事了車手也不一定知道,這是比賽還是準備殺人啊。”
“是非常危險,參加這種地下遊戲的車手大多都是瘋子,他們瘋狂的尋求刺激,並且以此為樂。賽事的潛規則就是一切危險自行負責,主辦方只是提供場地與獎金,僅此而已。”
邵舟也是無奈的一笑,說起來,他何嘗又不是其中一員呢?
第二天,天空晴朗,萬裡無雲,一派安然之象。
帕查並沒有出門,而是睡到日曬三竿還來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至於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好似石沉大海般無聲無息,沒有引起一絲波瀾。
而那兩具屍體也被人找到後秘密處理,事情好像就這樣過去。
一切,都是那麽平靜。
起碼,對於帕查,對於外界很多人,都是這樣的。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
“死了?”熊超聽聞對方過來傳信後,愣了一愣。
“熊先生,我知道此事後也很震驚,不過現在卻是沒有任何線索,我建議你還是先把邵家的事情放一放,免得節外生枝。”
對方是一個一身煞氣的男人,說話卻恭敬有理,又不顯半點奉承,很是沉穩。
熊超聞言緩緩點頭,起身微笑道:“這件事麻煩您了,那兩位兄弟的安家費我會打到您的帳戶上,也希望您節哀。”
“那就謝謝熊先生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名男子微微彎身,走了出去,看的出他心情很好。
當然了,所謂安家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那可都會變成他的錢啊!
熊超抬手示意,身旁的兄弟趕忙將對方送到門口。
“幫主?”送走了那人,那兄弟走了回來,波不急待的就想問什麽。
“哎……”熊超歎了口氣:“我讓他們幫忙暗殺邵舟那小子,可最後兩名狙擊手竟然……無一生還。”
“無一生還?”那人挑眉重複,半響,皺眉道:“他們的本事可不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