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給我，趕緊把魚弄弄乾淨，我馬上就要。”莘以墨伸手接過羊肉，利落的放進涼水鍋裡。

  “好嘞，馬上來。”手裡拿著兩條鯽魚的某人回到：“還是我們北方好，冬至又有餃子又有湯，不用吃廖糟湯圓兒。”

  “不行了，我手酸了，你們誰來接著剁會兒！”某人哀嚎……

  “我來。”

  “好啊，拿去吧！頭兒？！”某人已經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不過尖銳的聲音已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怎麽，沒見過？”穆旭堯冷冷掃了一眼周遭眾人。

  眾人一致搖頭，埋頭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正好，頭兒你知道薑在哪兒嗎？”

  穆旭堯：“……”你問我我問誰去？

  “薑在你頭上第三個籃子裡。”莘以墨快速解圍。

  “還真在這兒啊，莘以墨你眼神兒真好。”

  莘以墨：“……”明明就是我放在那裡的，能不知道麽……

  接下來，穆旭堯算是算是被無視到了徹底。

  “以墨姐，有大蒜嗎？”

  “在……”

  “以墨姐，有大點的盤子嗎？”

  “在……”

  “以墨姐……”

  “在……”

  一個半小時後，熱騰騰的羊湯和餃子終於出鍋，鑒於穆旭堯家裡的餐桌夠大，眾人索性拿了碗筷站作一堆，圍著桌子吃了起來。

  “以墨姐手藝真好！”

  “謝謝，這是大家的功勞。”

  “嘿嘿……”某人心虛的笑了笑。

  何小虎突出一塊骨頭：“除了笑你還知道什麽啊！”

  “還知道偷懶……”人多了，最不缺的就是拆台的。

  “哈哈哈哈……”

  莘以墨也跟著笑了起來，回神後，發現碗裡多了個魚頭：“謝謝。”他身邊站的是穆旭堯。

  “據說這吃了能變聰明，希望有用。”穆旭堯淡淡應聲。

  ‘啪啪’穆旭堯碗裡多了兩個魚頭。

  “你比我更需要它”莘以墨一臉‘看我多為你著想’的笑容。

  何小虎站在離兩人最近的地方，刨著空碗，心裡已經笑開了花。

  門鈴聲突然響起。

  “我去開”何小虎趕忙放下碗：“肯定是哪個不要臉的過來吃白食了。”

  何小虎走了出去，一臉不耐的拉開門，嘴裡嘟嚷著：“做飯的時候你不來，開吃就來了，待會兒記得打掃衛……呃，請找哪位？”

  敲門的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見到是何小虎來開門，顯然也有些愣住了，居然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軍人身後走出來一位中年男人，那張臉，明顯就是穆旭堯幾十年之後的樣子：“我是來找穆旭堯的，請問他在家麽？”

  何小虎已經完全呆住，嘴裡吱吱呀呀的：“你、您、您是？”

  “今天，我只是一個父親。”

  這話裡的意思，何小虎自然聽得明白，立刻讓了讓身：“在的在的！您請，您請！”

  天哪，頭兒的老爹居然是這位嗎？

  男人笑了笑，進屋後聽到餐廳裡的聲音，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朝身後的軍人招呼道：“走，小何，咱們也蹭頓餃子去。”

  那叫小何的軍人沒有說話，但身上的氣勢明顯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