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堯回去的時候,眾人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一個個正打著飽嗝,拿著牙簽剔牙呢。
“呃……以後去自助餐,一定記得站著吃,絕對能吃回本兒來。”
“是呃啊,不知不覺的就撐了,一點也沒發現啊呃”
“呃,自助餐哪有以墨姐的手藝好啊”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這口氣,那叫一個諂媚。
“吃吃吃,就知道吃,趕緊的收碗,剛才做飯的時候就你們倆偷懶!”何小虎走了過來,一人一個後腦杓。
“虎呃虎哥,咱這正撐著呢……”某人臉上的諂媚更盛。
“那正好,消食兒!”
“這,虎哥你急什麽啊,人頭兒還沒吃完呢呃”某人指著桌上穆旭堯的碗,裡面還有半碗已經沒有熱氣的羊湯。
何小虎才不吃這一套:“趕緊的,吃的時候就你們倆搶得最凶,兜著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兒!”
說完,轉身招呼眾人:“走,咱們可以出去了,剩下的就交給這倆貨了。”
穆旭堯本身也吃了不少,索性也不進去了,直接走到了客廳。
此時已經晚上8點過,除了幾個帶著‘家屬’來的,急著帶‘家屬’離開,其他人都懶得再動。於是乎,沙發上瞬間堆滿了仰面朝天的人,有幾個直接把餐廳裡的椅子扛了出來。
“咦,以墨姐你換衣服了?”突然有眼尖的發現莘以墨身上多了件淡藍色的薄外套。
一眾人曖昧的目光,讓莘以墨罕見的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解釋道:“我住的是次臥。”
“哦~”眾人齊聲應諾。
她這一解釋,反倒是比不解釋還黑了。
“嗯哼。”穆旭堯哼了一聲。
眾人立刻識趣的收聲,假模假樣的打量起房子的裝修來。
“恩,頭兒的品味真不錯,這色調,這格局……”
聽著眾人誇張的語言,莘以墨小心的瞄了穆旭堯一眼。雖然她並沒有特意去打探過關於穆旭堯的事情,但也能看出來,這房子的布置是出於某個女人之手。
從牆面的選色,到風格的整體搭配,浴室的小細節,還有廚房裡數量不少的備用碗碟,都不是男人能想到的,尤其是穆旭堯這樣的男人。
而穆旭堯的母親,那個如水般溫婉,夏日清荷般綻放的女人,在很多年以前就已香消玉殞。
而以穆旭堯的性格,能將自己居住的地方交給一個女人去打理,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位置可見一斑。
此時的穆旭堯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似懷念,又似怨恨。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莘以墨發覺了。
“咦,這是什麽東西。”牆上那一塊與眾不同的地方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牙膏,應該是最近才糊上去的,這後面有古怪。”刑警就是不一樣,很快就有人看出門道。
“誒,讓我看看,我看看,咦,還真是牙膏啊!”
莘以墨和穆旭堯一頭的黑線,來不及阻止,眾人就一窩蜂的圍了上去。隻留兩人在後面無語問天,牙膏糊牆就這麽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