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以墨姐剛才的話不是怪他們刑訊逼供，而是怪他們下手太明顯，會留下把柄。

  小警員心中就是一喜，那個小青年卻是不幹了，大叫道：“我都聽到了，是你教他們打我的，一個女人你心怎麽就那麽黑啊，還當警察的，信不信我吧這事兒捅出去，讓你連警察都當不了！”

  何小虎和另一人面色一僵，這家夥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倒是莘以墨十分悠哉的笑了：“你錯了，我不是警察，這話我不管當著誰的面說，只要我沒動手，就沒人能把我怎麽樣。再說了，你能不能出去還是兩說呢，拿這個威脅我是沒用的。”

  莘以墨說的一派輕松，那小青年卻是狠狠地瞪著她。

  “哎，你別瞪我啊，瞪我也沒用，那麽多蛇毒從你手上跑出去，誰知道你是不是賣給誰用來謀財害命了。最近又接連出現有人中蛇毒死亡的事件，誰也說不清楚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以為你嘴硬不承認就可以出去了，想的也太美了吧你”

  說完想了想，又道：“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麽呀，還是讓這兩位好好招待你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出了門。

  沒過多久，何小虎進了辦公室：“頭兒，這是口供，他說他隻負責從研究室偷出毒素來，然後交給一個叫瘋哥的人。”

  “既然如此，為什麽一開始那麽嘴硬？”

  “他說那夥人是個專業倒賣蛇毒的團夥，他經常偷研究室的毒素去賣，擔心供出這些事要坐牢，再是擔心供出了那夥人，會遭到報復。”

  穆旭堯微微一琢磨，無論如何，先要抓獲這夥人再說，先查清楚毒素的流向再考慮其他。

  想到這裡，穆旭堯道：“那個家夥先關著，你現在馬上安排人，按照他說的開始抓人，一個都別給我漏了。”

  這次破案效率很高，一個隱藏在H市多年的團夥，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就被整個端掉。

  晚上，莘以墨正和穆旭堯在外面吃飯，剛吃到一半就接到何小虎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興奮：“頭，全抓到了，一個沒漏！？”

  穆旭堯看了莘以墨一眼，見她點點頭，放下了刀叉，便對著那邊道：“好，我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他才對莘以墨道：“不好意思，本來想著吃完送你回醫院的，結果又……”

  “沒事，我也正想去看看。”莘以墨開口打斷他的話，揮手找來服務生打包好桌上沒吃完的菜，看來是準備回警局接著吃了。

  穆旭堯見她這做法，倒是沒有太驚訝，接過打包好的飯盒就直接拎著，和莘以墨上了車。

  穆旭堯走進其中一間審訊室，身後的何小虎就道：“這家夥就是那個什麽‘瘋哥’，原名陳峰，人送外號瘋子，Z市人，多年前來H市務工，最可惜好吃懶做，正經工作做不下去，就想著走偏門，結果不怎麽的就聯系上了倒賣蛇毒的生意。

  咱們南方的氣候最適合蛇蟲鼠蟻的生長，所以這家夥就開始到處收集蛇毒，不過大多都是從一些山裡人手上收到一點，並不多，結果幾年前偶然結識了在蛇毒研究室工作的楊藝，然後就動了心思，攛掇這楊藝偷實驗室的蛇毒出來賣。

  不過楊藝那小子膽子小，每個月最多拿一兩次毒素出來，而且數量不多，但幾年下來流出的毒素也多達300mg左右。而且陳峰這小子卻是是個做生意的人才，不但發展人幫他去山裡收毒，自己隻管出貨。還充分利用手上的資源，在知道實驗室裡面各種蛇毒都有後，這小子知道居然來了個預定模式，每次都是有目的性的讓楊藝那小子偷毒素。

  這次楊藝之所以偷銀環蛇毒，就是因為王興被殺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有個人不知是從什麽渠道知道了這事，對這種毒素十分好奇，所以出高價找到了陳峰。

  他出的價錢是在是太過誘人，所以陳峰接下來後立刻通知楊藝動手，並且許下高額的酬金。這也就是楊藝為什麽會在大家都對銀環蛇毒素避之不及的時候去偷它的原因。”

  穆旭堯盯著鐵窗後的那張臉，眼前這個人看上去應該有二十好幾了，此時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歪頭望著他。

  穆旭堯看了他幾眼，壓下了心中厭惡，開口道：“叫什麽名字，年齡，住址，工作？”

  陳峰當即撇嘴，不耐的道：“不識字兒啊？身份證上都有，你們自己看，別問我。”

  “你他媽——”何小虎正要罵人，穆旭堯攔住了，皮笑肉不笑的繼續道：“挺有脾氣的嘛，從你手上跑出去的蛇毒，都可以毒死好幾百人了，很有成就感吧？”

  陳峰瞪了穆旭堯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又立馬壓了下去，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你們抓我幹什麽呀！”

  何小虎忍不住的咬牙道：“現在好好問你話，別找不自在，說，東西都賣給誰了？”

  “警察叔叔，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一定搞錯了吧？”

  穆旭堯吐了口氣，何小虎則是直接呆住，眼前這蠢貨剛是在他家頭兒面前賣萌了嗎？

  他剛剛回神，就聽穆旭堯道：“看來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來我們刑警隊，虎子你負責教好他再來跟我匯報。”

  穆旭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莘以墨還坐在沙發上吃著，動作很慢，或許是怕牽扯到傷口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見穆旭堯進來，笑道：“我知道你忙，所以我就先吃了，反正我吃東西肯定沒你快。”

  穆旭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到桌邊坐下吃了起來。

  結果手上的剩飯還沒吃完，何小虎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穆旭堯扶著莘以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陳峰，滿臉都是驚愕和恐懼的眼神，想來何小虎剛剛對他的招待一定很‘豐厚’。

  扶著莘以墨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穆旭堯這才冷冷開口：“上次的銀環蛇毒賣給誰了？”

  陳峰老實的低著頭：“是在網上接的訂單，我也沒見過對方。”

  “名字，地址，電話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