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天一早,陳山開車出門,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橫過馬路的一個女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這個女孩子:腳蹬一雙皮靴,下穿牛仔褲,上穿套頭針織衫,外套一件長及膝蓋的黑色皮領毛衣,長發瀟灑,可她一扭臉,才看清楚是個小鼻小嘴面目含糊不清怯生生的女孩兒。
陳山突然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相親對象來,姑娘那撲朔迷離的亮眼睛就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揮之不去。
陳山直到這個時候,才覺得,昨天夜裡自己的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太大了。
二、
婭蕾獨自一人在北京的這個陌生的的小旅館打了一夜的擺子,就象坐在拖拉機上跑了一夜的山路,凌晨時分骨頭都快散了架,渾身酸痛,一覺醒來後已是上午九點。
婭蕾仰面躺在床上,定定地望著天花板,眼淚潸然落下,順著臉頰流進了耳朵裡,象是有人向她耳語,癢癢的。
到了十點前台打來電話,問她退不退房。
婭蕾說讓她想想。
她想什麽呢?她在想要不要和王小君通個電話,足足想了一個小時,她才下定決心,現在這個時候在異地他鄉舉目無親,只有找她了。
三、
王小君中午趕到旅館時,婭蕾已起不了身,是服務員給開的門,她一見婭蕾的那付慘狀嚇了一跳,伸手一摸她的身子,就象摸著了一塊炭火。
“你發燒了,都燙手啊!”王小君憐惜地說。
“我打了一夜的擺子,到天明才好些。”婭蕾用手使掐著太陽穴,她的頭撕裂的疼痛。
“快起來,穿衣服,馬上送你去醫院。”王小君二話不說,馬上拉婭蕾起床。
當她去找自己那羽絨服時才發現,婭蕾昨兒晚上根本沒脫衣服,所有的衣服都在她身上,唯獨不見的就是那件羽絨服。
“哦!可能是落在了陳大哥家裡吧!”婭蕾雖然心裡極度悲涼,可是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得保持淑女風度。
“他是你哪門子的陳大哥?把你扔在旅館裡不管,等我有時間找他算帳。”王小君替朋友打抱不平。
沒有辦法,她隻好將婭蕾的行李抵押在旅館裡,換了一件破舊的棉大衣給婭蕾披上。
王小君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將婭蕾送到了醫院。
醫生給婭蕾一檢查是重感冒、發燒,馬上給她輸液,在她打吊針的時候,王小君回了一趟公司,請了半天假,又返回醫院。
醫生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王小君替婭蕾交錢、拿藥,跑上跑下。
下午四點多,才將她接回自己家,安排好婭蕾躺下吃了藥,小君也累得渾身冒汗,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婭蕾這才算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四、
王小君仔細打量著婭蕾鼻息輕喘又很精致的臉龐,心想:自古紅顏多薄命,這話一點不假。
大概過了兩個鍾頭,婭蕾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回來,聽那聲音可能是小君的男朋友,這時小君推門擦看婭蕾的情況,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和手,又給她掖了掖被子。
她還裝睡,沒有睜眼。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客廳非常熱鬧,電視機裡傳出音樂聲,廚房的抽油煙機在轟鳴,還伴隨著一男一女的拌嘴聲。
一會兒,王小君開門進來摸黑來到婭蕾的床邊,俯身摸了摸婭蕾的額頭,婭蕾睜開雙眼,王小君笑著說:“喲!嚇我一跳,應該是好些了,燒也褪去了,你感覺好些了嗎?”
婭蕾:“好多了!已經不酸痛了。”
王小君問:“有胃口嗎?飯已經做好了。”
婭蕾點頭起床。
來到客廳裡,燈光刺眼,婭蕾的身子仍然發虛,趕緊在餐桌邊坐下。幾樣菜式已擺好,有涼拌小黃瓜,一碟肉絲炒榨菜,一碟臘味合蒸,還有一大碗肘子燉白蘿卜湯,一桌子熱氣騰騰,讓婭蕾感覺很溫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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