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陳山和任雲就這樣在海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天黑了就回旅館吃飯。
晚餐,陳山點了任雲喜歡的海鮮。
任雲問陳山:“你說,這裡的海鮮好吃還是海口的海鮮好吃?”
“不知道,我哪兒有心思琢磨著個,你說呢?”
任雲大嚼著螃蟹的螯歪著頭想了想說:“海口海鮮比較清淡,肉質發甜,北戴河的海鮮太腥了,口味重。”
“還是海口好。”
看見老婆的胃口如此大開,陳山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任雲。他望著只顧吃東西的任雲,開玩笑道:“如果你可以吃的話,肉肯定也是甜的。”
“你是排骨是酸的。”
“你可以做紅燒肘子。”
任雲一口把東西吐了出來說:“惡心!”
夫妻二人就這麽有輕松愉快地鬥嘴著,時光就這麽靜靜地溜走了。
二、
第二天,倆人睡了個懶覺,起來後,坐在陽台上一人喝了杯牛奶,望著遼闊的大海,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就想耗到吃午飯的時候。
午飯倆人只要了碗炸醬面,飯後又懶洋洋的回房間睡了個午覺,醒來後,倆人又到海邊遊蕩,已經沒什麽話可談,只有臉對臉打著哈欠。
陳山逗任雲笑道:“你的嘴張的跟蛤蟆似的。我都看見你的喉嚨了。”
任雲一驚,心想:只要別看見我的心就好。
陳山看看日頭偏西,他說:“走吧,回去該吃晚飯了!”
“咱們倆是吃了睡,睡了吃,養豬致富呢!”
“我是難得有這麽個閑工夫,回海口馬不停蹄又忙了。所以還是好好享受吧!”
“哎?這兩天怎麽沒聽你的大哥大響呢?”
“我跟我的那些副總說了,還我兩天清靜,跟老婆在度蜜月。它一直關著呢。”
“不耽誤事情嗎?”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三、
到了吃飯的時候,兩人慢悠悠回到旅館的餐廳,這家旅館的餐廳很小只有六七張桌子,但布置的很素雅。整個餐廳人很少。
夫妻倆撿了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望著夕陽下的大海,沉默不語。
坐著坐著,任雲突然不自在起來。
原來,就在他們的斜對面處,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也就是這個餐廳裡除了陳山夫妻外僅有的客人,他們不時地向這邊張望,頻頻打量著任雲。
任雲起初並不太在意,可是其中那個背對著她坐著的男人,居然轉過身來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她,然後倆人還嘀嘀咕咕著什麽。
其實,任雲從小到大是被人看慣了的。
可是今天,她突然對這兩個男人產生厭惡感,很不高興地瞪了他們一眼,把頭扭向窗外。饒是這樣,可這倆個男人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依然故我,任雲的厭惡感越來越強,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陳山發現了任雲的不快,他問任雲:“怎麽啦?”
“你身後那倆男人真討厭,看什麽看!”
陳山回過頭,那倆男人還在看著任雲,他認真地問她:“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這倆人真沒禮貌。”
“我去看看他們是幹什麽的。”
陳山來到那倆男人身邊問:“你們認識我老婆?”
那倆男人忙說:“不認識,不認識。”
“那看她幹什麽,她很不高興。”
“她是你老婆嗎?”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人豪不畏怯地問。
“沒聽我剛才說嗎?”
另一瘦高個說:“老兄,你真有福氣,找了這麽漂亮的老婆,剛才我們倆在議論,說她準是個電影演員。”
陳山多年來不斷聽到有人對任雲的讚美聲,從來沒嫌夠過,今天也是如此,他聽了這話,回頭看著任雲,任雲此時正托著腮看著外面的大海。
陳山笑了笑說:“她確實很漂亮,我也逃不脫男人的這點虛榮心。”
陳山的誠實贏得了那倆男人的好感,他們邀請陳山與他們喝酒。
“這樣吧,你們跟我們一起吃,也認識認識我老婆。”
陳山把他們帶過來,任雲嚇了一跳,但是這倆男人從近處看,倒是一臉和氣,對任雲的態度也是彬彬有禮的,任雲對他們的厭惡感一下就消失了。
四個人坐定後,他們自我介紹說那個頭髮花白的姓楊,瘦高個的姓李。
楊先生說:“其實從昨天,我們就注意到你們夫妻倆了,夫妻一塊悠閑度假真讓人羨慕呀!”
任雲莞爾一笑。
陳山很自豪地著任雲的肩頭,無限感慨地對他們倆講起自己在南方打拚多年,留妻子在老家帶著女兒獨守空房的辛苦。這次是準備將她們母女的接回海口。臨走之前夫妻倆難得空閑一起來度度假。
說得那兩位陌生客頻頻點頭稱是。
突然,那姓楊的盯著任雲脖子上掛著的綠佩飾說:“好玉呀,真是一塊上好的翡翠。”
任雲心中慌亂,下意識地用手護住這塊佩飾。
陳山笑了說:“你來看看,這塊東西值多少錢?”
那老楊一口咬定:“起碼不下十萬,或者二三十萬,再往上高的就沒有頂了。”
任雲和陳山吃了一驚:“能有這麽貴?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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