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 番外（三）：黎錦霆篇

  看著關錦桐的笑容，可是……顧顏顏知道，關錦桐此時內心是痛苦的！

  她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她……

  秦池失蹤、大哥出事兒……兩件事兒壓在一起，關錦桐怎麽會好過？！

  “錦桐……我過幾天可能得出國一趟！”顧顏顏叮囑關錦桐，“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

  關錦桐腳下步子一頓：“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顧顏顏搖頭：“我已經答應了上一次那個星探，我……要去試鏡了……”

  關錦桐微張的唇瓣閉上，良久才道：“你真的……要這麽做？！”

  顧顏顏點頭：“我要……成為比她還要紅的影后給她看！讓她明白……拋棄我是一種錯誤！”

  顧顏顏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是她要做的，就一定要去！

  關錦桐知道攔不住顧顏顏，只能道：“經常給我打電話，要是遇到難處了告訴我……我美國還有幾個朋友！”

  顧顏顏點頭。

  ……

  送走了顧顏顏，關錦桐正準備近醫院住院部大廳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的照片，關錦桐在黎錦霆手機的桌面上看到過。

  是……哥哥的那個女朋友，范雅詩。

  關錦桐在看向范雅詩的時候，范雅詩也看向了關錦桐……

  最意外的要數陪在范雅詩身邊的小余了。

  小余是見過關錦桐的，曾經黎錦霆有交代過小余，如果他出國或是出差，讓小余要陪著范雅詩，以便范雅詩有什麽需要小余幫忙的。

  小余一愣，糯糯的叫了一聲：“二小姐！”

  范雅詩側頭看了眼小余，更加肯定了關錦桐的身份。

  黎錦霆和范雅詩不太說關錦桐的事情，但是……范雅詩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關錦桐在黎錦霆的心裡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雖然關錦珊也是黎錦霆的妹妹，但是顯然的……黎錦霆對自己的這個妹妹更加上心一些。

  范雅詩知道，是因為……黎錦霆和關錦桐都不是關家人的關系！

  當關錦桐因為自己不是關家的孩子而離開關家出國的時候，黎錦霆就會難免的對關錦桐更多的關心了起來，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會去美國看他的這個妹妹。

  范雅詩抬腳朝著關錦桐的方向走去……

  關錦桐身上自帶著一股冷漠拒人於千裡的氣息，尤其是……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矜貴感，和黎錦霆如出一轍。

  到底是一個母親生的，關錦桐和黎錦霆長的很像，尤其是五官……都是那種非常精致的。

  范雅詩面對關錦桐，到底是要比面對關錦珊更加緊張一些。

  因為關錦珊的性格就寫在臉上，年輕……張狂！又是富家千金……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任性！

  可是關錦桐表情淡漠，倒是讓范雅詩琢磨不透。

  范雅詩走到關錦桐的面前，對關錦桐笑了笑：“你是錦桐吧！我是……”

  “我認識！”關錦桐沒登范雅詩說完，便開口……聲音平靜。

  范雅詩喉頭一哽，隨即道：“小余說……你大哥醒來了，所以我來看看！之前我每一次來都被錦珊給趕走了……”

  關錦桐點了點頭：“大哥已經醒來了，去看看吧……”

  范雅詩似乎沒有想到關錦桐會對她說讓她去看看，有些感激……眸子有些微紅。

  她點了點頭：“謝謝！”

  關錦桐仔細觀察范雅詩，范雅詩給人感覺透著一種嬌弱的感覺，像是生了病……

  可是長的……到真的沒有那麽傾國傾城！

  關錦桐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大哥好像十分喜歡那種看起來需要照顧的女生。

  以前，黎錦霆也談過戀愛……女朋友大多都是這種型的！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和黎錦霆談戀愛超過一個月的。

  倒不是黎錦霆渣，黎錦霆實在是太忙了……沒有時間陪伴女朋友，經常讓女人傷心，最後乾脆就不談了！

  范雅詩，算是黎錦霆談的時間最長的……並且有了求婚打算的女人。

  所以……不管關錦珊喜不喜歡，關錦桐對范雅詩是一種什麽看法，關錦桐都會接受范雅詩……為了大哥！

  尤其是現在大哥出事兒，最需要的應該就是愛的人陪在身邊。

  電梯裡，只有小余還有關錦桐和范雅詩三個人。

  關錦桐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和范雅詩說一聲，於是道：“大哥誰都不認識了，醫生說可能是暫時的……”

  范雅詩張大了眼看著關錦桐：“什……什麽？！”

  關錦桐表情和態度平靜的讓范雅詩以為這只是一場，讓自己知難而退的玩笑。

  “我說……大哥現在誰都不認識了！我想……你是大哥深愛的人，所以……你陪著大哥，大哥應該會好起來！”關錦桐對范雅詩道。

  范雅詩輕笑了一聲：“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是……是……你不同意我和你大哥在一起，所以……”

  “我不會拿我大哥開玩笑，這是我的底線！”關錦桐聲音和瞳仁都是平靜的，有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感覺。

  范雅詩喉頭一緊。

  “噹——”

  電梯一到，關錦桐率先走出了電梯，范雅詩有些呆愣。

  還是小余提醒了一句：“范小姐……”

  於是，范雅詩踏出了電梯，跟在關錦桐的身後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房間內，關錦珊正陪著黎錦霆。

  “大哥……大哥你忘了！這是你送給我的！”關錦珊從自己脖子裡掏出護身符給黎錦霆看，“你說這是你爸爸送給你的護身符，我車禍那年你送給我了，說是可以保我平安的！這是你爸爸給你的……你應該記得！”

  黎錦霆看著關錦珊手中握著的護身符，抬眸看著關錦珊……眼裡一片茫然。

  關錦珊眸子通紅，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兒，聲音無力的喚了一句：“大哥……”

  關錦桐進門……關錦珊聞聲轉頭，用那雙通紅的眸子看著關錦桐。

  關錦珊正要張口說些什麽，卻看到了跟在關錦桐身後進來的范雅詩……

  關錦珊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站起身，指著范雅詩問：“你來幹什麽！誰允許你來了？！”

  “錦珊！”關錦桐眉頭微緊。

  一看到關錦桐皺眉，關錦珊咬著下唇舉起的手狠狠放下去，一聲不吭。

  ……

  范雅詩從門外走進來，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病床上的黎錦霆。

  然……范雅詩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醫生就來了……

  醫生說，要給黎錦霆開始做檢查，看看黎錦霆到底是大腦那些部位受損，受損程度是什麽！

  於是，黎錦霆被抬到輪椅上推走，關錦桐……范雅詩還有關錦珊坐在病房內。

  小余在門口……

  范雅詩坐在那裡十分規矩的樣子。

  病房內沉默一片，倒是范雅詩先開口：“看起來……錦霆真的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因為……黎錦霆看著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茫然的！

  范雅詩垂下頭，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靠在沙發扶手上玩手機的關錦珊冷笑一聲開口：“怎麽擔心我大哥不記得你了，不要你了……你找不到金主包養你了？！”

  范雅詩早已經習慣了關錦珊這樣的言語，坐在那裡不吭聲。

  關錦桐皺眉看了關錦珊一眼，關錦珊目光卻一直盯著手機不看關錦桐。

  “我倒是覺得……大哥失去記憶是一件好事兒！”關錦珊鎖了手機屏幕抬頭，目光死死盯著范雅詩，“至少我大哥不會被你這種蓮花女表騙了！”

  范雅詩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攥著自己的裙子，不吭聲。

  “錦珊，說話別太過了！”關錦桐出聲阻止關錦珊。

  阻止了關錦珊之後，乾錦桐對范雅詩道：“你別放在心上，錦珊就是被慣壞了的孩子！”

  關錦桐警告了，關錦珊自然不會再對范雅詩說些什麽。

  ……

  三個人在房間裡等了很久。

  一個多小時之後，殷暮霖來了……

  殷暮霖聽說黎錦霆去檢查了，她們三個女孩子在這裡等著，於是下樓去給她們買了咖啡和奶茶點心。

  殷暮霖回來之後，陪著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黎錦霆被推回來了。

  關錦桐立刻上前詢問醫生結果，醫生說還有幾項檢查沒有出來，等出來之後才能下結論，但是依據經驗來說，情況不太好！

  關錦桐心裡咯噔醫生，范雅詩也著急的擠上前問：“什麽叫情況不太好？！”

  醫生眉頭緊皺：“我剛才給他做了幾項測試，發現……現在病人的情況有些複雜，好像……只有六七歲小孩兒的智商。”

  關錦桐張大了眼……

  范雅詩向後退了一步，滿眼不能相信。

  關錦珊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大哥……

  自己那個如同神一樣的大哥，現在竟然……只有六七歲孩子的智商嗎？！

  曾經……一度關錦珊都懷疑自己大哥的智商是逆天的！

  畢竟，對於黎錦霆來說沒有什麽解決不了，好像什麽難題到了關錦霆這裡來，都變得簡單無比。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醫生竟然告訴關錦珊，他出了意外之後，只有六七歲孩子的智商？！

  關錦珊用力搖頭，反應是最激動的：“不會的！我大哥不會的！”

  關錦桐回頭看著自己情緒激動的妹妹：“錦珊……”

  “不會的！”關錦珊一下子就衝到了醫生的面前，“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我大哥可是商界人人懼怕神一樣的存在！他怎麽會只有六七歲孩子的智商？！你一定再和我開玩笑！你到底會不會看病？！你是不是庸醫！”

  關錦珊喊著就要伸手去拽醫生的衣領，小余連忙抱住了關錦珊。

  “三小姐！您別這樣！”

  “錦珊！”關錦桐怒叱一聲。

  可是關錦珊還在掙扎，關錦桐眉頭緊皺：“小余！把她帶出去！”

  “是！”小余連忙抱著關錦珊往外走，“三小姐！您別鬧了……讓二小姐和醫生說話！”

  “庸醫！庸醫！都是廢物！我要把我大哥轉到更好的醫院！”

  關錦桐面色慘白連忙對醫生道歉：“對不起大夫，我妹妹太激動了……我大哥的情況真的可能是這樣嗎？！不過也只是可能對不對……”

  醫生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倒也並不生氣，他道：“你們家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暫時確實是這麽個情況，但是……你們也不要想的太悲觀了，說不定情況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恢復！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換主治大夫或者轉院都可以！”

  “這裡是全國最好的醫院，您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我自然是相信您的！”關錦桐仿佛調整過情緒來，聲音不急不緩，“那麽……一切就拜托給您了！我妹妹情緒激動……等她平靜下來，我會帶她去給您道歉的！”

  醫生擺了擺手：“道歉就算了……你妹妹的情緒我能理解，只是……希望你們家屬能接受現實！”

  關錦桐艱難的點了點頭。

  范雅詩整個人都要傻掉了。

  黎錦霆躺在病床上，那雙曾經深邃的眸子……總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似笑非笑神色的瞳仁，被一片清澈乾淨的清明所取代。

  凡事呀看著黎錦霆，他仿佛對一切都很感興趣，眼睛滴溜溜四處亂轉。

  范雅詩腳下一軟，整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關錦桐淡漠的看了一眼范雅詩，然後送醫生出去……

  她回來之後，守在黎錦霆的病床前，對輕輕喚了一聲黎錦霆：“大哥……”

  ……

  范雅詩離開之後，第二天也來了……第三天也是依舊。

  醫生說，黎錦霆說不定就恢復了，可是……都快一個月了，范雅詩……卻沒有看到黎錦霆恢復的希望。

  關錦桐每天都在教黎錦霆說話，關錦珊教黎錦霆認字……

  范雅詩越來越看不到希望。

  這一天，范雅詩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輕撫著自己的腹部，終於還是決定和關錦桐說一聲，她準備出國了。

  其實……想要離開黎錦霆，在黎錦霆出事前的一個星期，范雅詩就有了這個念頭。

  因為她害怕那天晚上的事情被黎錦霆知道了，她就不是黎錦霆心裡……那個純潔的姑娘了！

  但她太貪心了，舍不得黎錦霆……舍不得走！

  不可否認的是，范雅詩愛著黎錦霆……很愛很愛，可是現在的她，已經配不上黎錦霆了。

  在范雅詩的心裡有一個最深的隱秘……

  她原本想要就這樣忘記那件事兒，那個猶如地獄一般的夜晚，和黎錦霆一直生活下去，永遠……和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現在黎錦霆成了這個樣子，她不忍心再讓黎錦霆背負一個不屬於他的孩子。

  這個孩子，在幾天前……范雅詩知道的時候，是想要打掉的！

  醫生說范雅詩身體的緣故，打掉這個孩子很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范雅詩很難做出決定！

  分明就是罪惡的種子，分明……

  但，范雅詩就是放不下！

  范雅詩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她想要做一個完整的女人，她擔心打掉這個孩子，以後生不了！

  畢竟……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麽都不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上，來到自己的肚子裡。

  雖然范雅詩也明白，以後每每看到這個孩子，都會讓她想起那個如噩夢一般的夜晚。

  范雅詩站在醫院樓下，淚流滿面……

  這……難道不是報應嗎？！不是上天對范雅詩的懲罰！

  懲罰她的不誠實，懲罰她的貪心！

  懲罰她想要黎錦霆，還想要偷偷讓黎錦霆接受這個不屬於他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她願意離開！用永遠思念黎錦霆來懲罰自己！

  ……

  她知道這個時候離開黎錦霆，肯定會被誤會……

  然，就算是被誤會了又怎麽樣？！

  現在的黎錦霆已經不是以前的黎錦霆，現在的黎錦霆已然已經成為了關家……他兩個妹妹的包袱，那麽自己呢？！

  自己要成為包袱的包袱嗎？！

  還有自己的孩子……有憑什麽成為包袱的包袱？！

  想來想去，范雅詩覺得……只有自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只要黎錦霆過的好！自己永遠思念他又有何妨？！

  想到這裡，范雅詩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擦去淚水……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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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顏顏試鏡之後雖然選上了，但是不願意出演。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部電影……中年部分的演出是顧顏顏的親生母親。

  導演選上顧顏顏的時候說了一句，顧顏顏和顧顏顏的親生母親很像，所以要選擇顧顏顏……

  顧顏顏拒絕的乾脆利落。

  但是隨後，顧顏顏卻接到了另一個片子，是大片子……時下最火的魔幻系列電影。

  顧顏顏因為顏值很高……並且和主角格外相似的緣故，幾乎是被導演一錘定音敲定了顧顏顏是主角。

  經歷了幾個月的拍攝之後，顧顏顏終於回國了。

  她回國從機場一出來，就直接去了關家。

  關錦桐正陪著黎錦霆在院子裡玩耍，顧顏顏一進門……黎錦霆一下子就笑開來。

  那種純真乾淨的感覺，讓人意外……

  都把顧顏顏嚇得愣在了原地！

  關錦桐笑了笑，用毛巾擦去黎錦霆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對黎錦霆道：“大哥你還記得顏顏是不是？！這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黎錦霆點頭：“記得！”

  顧顏顏聽著黎錦霆稚氣的聲音怔住了……

  雖然，顧顏顏在電話裡已經知道黎錦霆的心智只有六七歲兒童一般……

  可親眼看到之後，顧顏顏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黎錦霆那個高……身材那麽修長，說話卻是孩子氣的！

  那種感覺真的很讓人崩潰！

  ……

  管家上千把顧顏顏的行接過去，放在一旁。

  關錦桐哄著黎錦霆午睡了之後，顧顏顏和關錦桐坐在關錦桐的房間裡。

  “你大哥……”

  顧顏顏欲言又止，關錦桐倒是笑的坦然：“沒關系……大哥這個樣子，爺爺和我還有錦珊我們已經習慣了！現在就是爺爺比較辛苦……要打理關氏！”

  “外面還是沒有消息，都說你爺爺是因為忌憚你大哥在關家坐大……以後錦珊拿到繼承權困難，所以把你大哥罷免了！”顧顏顏道。

  關錦桐點了點頭：“爺爺封鎖了消息……”

  “那外面的人也猜的太離譜了吧！”顧顏顏眉頭緊皺。

  關錦桐笑道：“是爺爺放出的這種消息，是因為……醫生說大哥或許很快就會恢復，也可能是幾年之後恢復，也有可能就不會恢復了，爺爺擔心被別人知道……大哥的事情，會影響關家的股市，加上……如果以後大哥康復了，還要指望大哥幫忙搭理關氏，所以……爺爺甘願當壞人！”

  顧顏顏很是意外，她沒有想到關老爺子竟然願意為一個並非關家血脈的孩子，做到這一步……

  關錦桐長呼出一口氣問顧顏顏：“你呢……拍攝還順利嗎？！”

  “恩！”顧顏顏點頭，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在好萊塢拍攝現場又看到她了，可是……她還是沒有認出我！”

  關錦桐唇瓣微張……

  顧顏顏冷笑一聲：“我和她擦肩而過……她就那樣和她的丈夫談笑風生，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我！”

  “不是說……之前你拒絕那個導演的時候，她也在嗎？！她沒有認出你嗎？！”關錦桐問。

  顧顏顏搖頭：“那個時候我在舞台上，我們離得很遠……她對我說……小姑娘很多人想要掙這個角色，你確實相貌上和我有些想象……不願意和我合作嗎？！”

  顧顏顏表情都冷了下來：“和她合作？！我為什麽要和她合作……如果知道那部戲的中年部分是她演的話，我都不會去試鏡！”

  關錦桐伸手輕撫著顧顏顏的手臂，雖然顧顏顏說的這樣乾脆……但是分明心裡是難過的！

  顧顏顏握住了關錦桐的小手：“錦桐……有一天，我一定會讓她後悔的！”

  顧顏顏的名字是改過的，以前顧顏顏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是她的母親給她起的，叫顧念初。

  他的父親曾經和他說過，因為她的母親和他是初戀，所以……她的名字叫念初。

  後來，母親拋下顧顏顏和父親離開，顧顏顏那個時候已經懂事兒了……所以給自己改了名字，叫顧顏顏！

  也難怪顧顏顏的母親沒有認出顧顏顏來，名字都不一樣……

  就算是同樣的姓氏，她的母親又怎麽能認出顧顏顏來，畢竟……顧顏顏的樣貌和小時候變化還是很大的！

  小時候，顧顏顏是一個出了名的小胖墩兒，五官都皺在一起沒有張開。

  現在……顧顏顏瘦了不說，前凸後翹……五官也張開了，美的出神入化！

  不然也不會被好萊塢的星探一眼看到！

  顏顏……那是顧顏顏對自己的美好期待！

  顧顏顏說她的媽媽很漂亮，但是……她要比自己的媽媽更加漂亮，要比她更加閃耀……讓她後悔拋棄了自己！

  從小顧顏顏就有這樣的心……

  所以，顧顏顏對自己的身材和臉蛋兒都很費心思保養。

  甚至有時候對身材的苛刻讓關錦桐看了都不忍心，然……這麽多年，是要比她媽媽更出色這樣的年頭，一直支撐著顧顏顏過來的！

  關錦桐作為顧顏顏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最希望看到顧顏顏好的！

  只是……關錦桐一直都覺得顧顏顏這樣太累了！

  關錦桐伸手，把顧顏顏擁在懷裡……

  她明白，即便是再恨……可是看到自己的母親，看到她面對面都認不出自己，她心裡怎麽能不痛苦？！

  關錦桐什麽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拍著顧顏顏的脊背……

  她感覺到顧顏顏身體輕微的顫抖，什麽都沒有說。

  ……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錦桐才柔聲開口：“下午想吃什麽，爺爺今天晚上不回來……家裡就我還有珊珊和大哥。”

  顧顏顏從關錦桐懷裡出來，抬頭看著關錦桐道：“我下午不吃飯了！我得回去……今天我爸回家！我想要陪他吃個飯！”

  關錦桐點頭：“叔叔回來了你是應該回去和叔叔吃個飯！”

  “恩！”顧顏顏提起自己的父親倒是滿臉的幸福，“我爸說要給我慶祝一下！”

  顧顏顏的父親為了顧顏顏，一直都沒有再娶……這倒是很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