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活生生變成了一場搶人科普大會

  醫療委員會來了五個人，醫務局來了兩個，醫院大股東都到了，二十多個人坐在兩邊，盯著站在正中間的雷霆。

  “非禮的事，你說是檢查病人的身體，好，那我們可以不算，但多切一刀你又怎麽說？”肖副院長搶先發難，冷笑著質問雷霆。

  “誰說那是多切的一刀？”雷霆反問。

  “你自己說的。”肖副院長鐵青著臉，拍打手裡的材料，“這可是你在醫療小隊裡做出的說明，你別告訴我，你現在不承認了。”

  “那些材料是寫給你們中的某些人看的，對於這些不學無術的人，我懶得多費筆墨。”雷霆不客氣地說道。

  “狡辯！雷霆，你不僅狡辯，你還侮辱別人的人格，你給我說清楚，在座的到底誰是不學無術的人。”肖副院長自認為捉到了他的把柄，聲音越發高亢了。

  雷霆不理他，視線轉向了前方，鎮定自若地說道：“各位前輩，請允許我做一個詳細地說明，你們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說吧。”委、員會的人互相看了看，點頭同意。

  “看你說出什麽花來，我警告你，不要給我們醫院抹黑，不要給我們這個神聖的行業抹黑。”

  肖副院長繼續虛張聲勢，大叫大嚷。

  “哎呀，你聲音小一點。”坐在他身邊的一位老醫生先受不了了，捂著耳朵責備道：“有理不在聲高，你冷靜一點再說話。”

  肖副院長尷尬地乾咳了兩聲，拿起水杯喝水。第464章活生生變成了一場搶人科普大會

  雷霆朝門口招了招手，兩名護士搬進了桌子，遞給他一支投影筆。

  “我們來看這位病人的情況。”雷霆打開投影筆，往桌子上面一坐，指向了後面的那堵白牆。

  牆面上出現的是那位病人的各種檢查結果，以及拍的彩超圖。

  但他坐在桌子上的這個舉動，又讓肖副院長覺得不爽了，站起來指著他說：“雷霆，你現在是說明情況，你給我站好。”

  雷霆看看他，朗聲說：“我已經連續工作了72個小時，月退疼，只能坐著。椅子太矮，我手也舉不了那麽高，激光會穿過你的頭部，你若不懼輻射，我願意這樣做。”

  “你……”肖副院長重重地坐下去，鼻子裡哼了幾聲，不說話了。

  “她的情況很複雜，也非常有代表性，幾萬例裡會出現一例，我們稱之為‘x綜合症’。我這兩年一直在研究x綜合症的治療方法。傳統治療手段中，手術並不能根除這種腫瘤，它會反覆發作。但是，在這個位置橫切一刀之後，我們會發現，腫瘤即便複發，也會是極小的概率，而且複發之後長到黃豆大小便會停止生長，自行萎縮消退。”

  “一種新的技術，必須經過漫長的臨床實驗才被允許使用。但是在應急處理措施中，醫生也有權自主選擇處理方案。我的搭檔，並不知道這一刀的意義，所以上報說我多切了一刀。家屬不知真相，一直在吵鬧。”

  “我當時已經疲憊至極，實在沒有精力去解釋。而且解釋對於不學無術的人來說，確實是對牛彈琴。在座的，有泰鬥，也有混吃等死的。混吃等死的會覺得我橫，我狡辯。不管社會進步了多少，混吃等死卻又佔著位置的人從來都不會消失，他們所做所為就是阻止我們進步。但是，真正尊重醫學的人，會知道這一刀的意義，他們會理解在這種情況下，一位優秀的醫生應該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最後，因為這一刀產生的效果，並非一兩天可以看出來，所以解釋也是無用的。時間會證明我的做法完全準確，非常完美。”

  肖副院長又炸了，“你怎麽這麽不謙虛，敢說自己非常完美。”

  “本來就完美啊。”雷霆笑了，用手裡的投影筆往他的腦門上晃。

  “喂，還不趕緊關掉。”肖副院長惱火地揮了揮手，呵斥道。

  雷霆把筆關上，抱著雙臂等結果。

  會議廳裡，醫生們開始討論了，官員們都在沉默，等著專家們給出結論。他們不敢隨便開口，應了雷霆那句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話。

  “雷霆，這是你第一次運用這種切法嗎？”一名老醫生發問了。

  “對。”雷霆點頭。

  “你為什麽會有信心呢？如果血管被切斷，產生了惡劣的後果你怎麽辦？”另一位醫生問道。

  雷霆又打開了投影筆，開始講解B套方案。

  肖副院長越聽越不對勁，怎麽成了研討會了？這明明是說明會，應該聲討雷霆才對啊。但是幾位老醫生都是在整個醫學界很有名的人物，他也不敢擅自打斷他們的討論，只能硬忍著。

  雷霆突然看向肖副院長，朗聲問：“前兩個月肖副院長寫了一篇關於奇氏腫瘤的論文，其中就提到了一種治療方案，我們請肖副院長說一下。”

  肖副院長楞住了，囧了幾秒，乾咳幾聲，“今天不是研討會，我們的重點不要偏離了。還是回到正題上吧。”

  “這就是正題，我們的討論的就是我這一刀應該不應該切。在你的這篇得獎論文裡，有充分的論點會證明我這一刀應該切！肖副院長不要謙虛，那是一篇非常完美的論文，你還是給我們說說吧。”雷霆帶頭鼓掌。

  肖副院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擺著手說：“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還是你繼續吧。”

  “那我繼續了。”雷霆笑笑，繼續往下說。

  “雷霆，你這個很不錯……你有沒有考慮過，換一個工作環境，專門來做研究？我的實驗室會很符合你的要求。”第一個發話的老醫生突然站了起來，指著雷霆說道。

  “雷醫生，我們醫院的婦產科也引進了很先進的醫療設備，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我們醫院來，我保證給你最好的環境。”另一位醫生也提出了邀約。

  搞什麽鬼？怎麽聽證會成了挖牆角會？要不要這麽不給主辦方面子？

  醫院的院長和大股東們臉都綠了，互相看看，都站了起來，猛地朝雷霆遞眼色。

  “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兩位前輩的抬愛。”雷霆笑著過去和兩個人握手，求要聯系方式。

  院方坐不住了，院長連忙站了起來，大聲說：“我們還是先出個結果吧。”

  “我覺得這樣處理沒有問題，而且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建議馬上可以成立小組，繼續研究。雷霆，我們等下再好好聊聊。”老醫生點頭，肯定地說道。

  只要搶到雷霆和這個技術，他們又能在醫療界往前引領一大步。

  院長臉都綠了，趕緊過去和官員們商量。官員們反正聽不懂，他們也坐不住了，匆匆宣布了結果，想從這尷尬的氣氛裡逃跑。

  “各位稍等一下。”雷霆攔住了幾位官員，朗聲說：“我還要說一件事。”

  幾個人隻好坐下來，聽雷霆繼續科普。

  “給大家看一件東西。”雷霆又打開了激光筆，畫面上是一疊厚厚的手寫稿。

  “在我們這個年代，還肯用手寫稿的人已經不多了，我這位師兄是其中一位。但他很不幸去世了，這疊手稿是他留給我們醫學界的寶貴財富。我們中有個人，為了侵佔他的成果，無恥地去追求他的遺孀，迷女乾之後，百般許諾，承諾與她結婚。他對她極盡溫柔欺騙，演盡了一個好男人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就是為了得到這些東西，以掩飾他這些年來混吃混喝的醜陋嘴臉。”他從桌子上跳下來，大步走到了肖副院長的面前，厲聲指責道：“這裡面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師兄的心血，你敢不敢說你發表的論文就是你寫的？如果敢，請你給我們分析一下第三個論點的特征……”

  “雷霆你不要血口噴人！”肖副院長臉色大變。

  “我血口噴人嗎？你裝了這麽久的優秀人才，上上下下都被你欺瞞著。但你沒有想到劉醫生是個硬骨頭，就是不怕你的威脅。我也是個硬骨頭，我更不怕你的威脅。肖衡，你這個小人……”雷霆揮拳就揍，重重地打到他的鼻梁上。

  “無恥之徒，你不是喜歡玩變態遊戲嗎？今天我跟你好好玩玩。把你泡了那些髒水的鞭子拿出來……”雷霆怒斥道。

  “保安，快叫保安。”肖副院長被他打得左躲右閃，痛得哇哇大叫。

  這變故讓現場徹底亂了，大家湊在一起，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居然忘了上前去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