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說愛的方式就是,不要停(一更)
“給我,拿去。”陸淺淺紅著臉,借酒壯膽,捧起了他的臉。他烙在月匈口上的吻,像細密的針,一直扎進她的心臟裡,又癢又痛。
愛情就是這滋味吧,讓你又癢又痛!
“說定了。”紀深爵雙手往盥洗台上一撐,眉眼舒展。
一瞬間,水杯、牙刷全倒了,往池子裡滾,往地上掉,叮當亂響。
她的背靠到了鏡子上,鏡面冰涼的感覺飛快地滲過她絲薄的衣料,想侵入她的心臟,卻被她心臟裡面滾燙的溫度擊退。很快的,這熱度攻佔了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血管……
而熱度,是他給予的。
陸淺淺今天沒醉,但不裝醉,她不好意思太過主動。於是她哼頭痛,然後抱住了他,撒嬌,呢喃……
“紀深爵,你弄痛我了。”
“愛我嗎?”紀深爵扳著她的小臉,低眸看她。一滴滾燙的汗滴到了她的鼻尖上,燙得她一個瑟縮。
“不愛。”她眯著眼睛,喃喃地說道。
“愛我嗎?”紀深爵眸子驀地緊縮,把她的下巴捏得更緊。
“不知道。”她嚇得往後躲,瞪大了眼睛。
“愛我嗎?”紀深爵追問,停下動作。
“……”陸淺淺咬著唇,垮著紅撲撲,粉潤潤的臉看他。抓狂,卻不敢再像昨晚一樣主動。昨晚是醉了,今晚理智還在。
“嗯?”紀深爵彎著手指,刮過她的鼻尖,寵溺地笑,“就這麽說不出口?”
“你……先別停啊。”陸淺淺硬著頭皮說完,撲進他的懷裡,臊得想打地洞。
“先告訴我答案。”紀深爵耐著性子哄她。
“就這事,你還做買賣呢?你愛做不做。”陸淺淺掀了掀眼皮子,糾結地說道。
“你愛做嗎?”紀深爵逗她。
陸淺淺馬上就結巴了,吭哧了半天,突然想到了羅笑的那些理論,話滾到唇邊,卻怎麽都沒辦法像羅笑一樣利落地說出來。
看她臉憋得通紅,紀深爵不免好奇,小聲說:“想說什麽?”
陸淺淺鼓足勇氣,羅笑的那一套還是沒能說出來,她畢竟不是羅笑,臉皮薄。掙扎了半天,最後隻抱著他的脖子小聲說:“你別欺負我,欺負我的人太多了……”
“以後誰再敢欺負你,我就欺負他上下三代。”紀深爵的下巴在她的額上輕蹭,溫柔地說道。
陸淺淺忍不住地輕笑,這誓發得還成!
“要是你閨女和兒子呢,你媽呢,你欺負誰去?”她故意問道。
這問題挺難的,和老媽和媳婦跳進水裡,你先救誰一樣難。紀深爵曲指,彈她的嘴巴,慢吞吞地笑:“有我鎮在這裡,今後誰也不敢!”
陸淺淺咬了咬嘴唇,搖晃手腕,突然生了逗弄他的心思,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你是不是真的什麽都聽我的啊?”
“除了找野男人,別的都行。”紀深爵提前掐了她可能說下去的話。
但,陸淺淺才不想在野男人身上做文、、章,她也不想找別的男人,她一向固執,喜歡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給這個人生了孩子,一輩子就是這個男人。除非,他負她!
現在她就想學學羅笑,關上了房門之後,她要做他的小魔女!她鼓足了勇氣,解開了手腕上的氣球,小聲說:“你把它系你的兄弟上給我看……我就相信你什麽都聽我的。”
紀深爵的臉都綠了,抬頭看了看那條在半空中擺尾巴的魚,再低頭看了看她,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有本事,你給我系上來!”
陸淺淺才不要!她掩著唇,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腦補了一下那畫面,突然就大聲笑了起來,前俯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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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黎水相隔壁千萬裡的威尼斯。
晚上八點。
趙婧妃面色慘白地看著頭頂的燈管,一隻飛蛾在燈下飛繞。
她在這裡已經被關了好幾個小時了,助理們也不和她說話,把她關進這個連椅子也沒有的空房間就離開了。
她開始還倔強地站在屋中間,後來實在站不起了就靠著牆,再後來只有坐下去等。她想,紀深爵會來見她的,她把事情推乾淨就行了。還有紀媽媽,紀媽媽一向很聽她的話,這回也能成功。
她咬了一會兒手指,抬頭往外看。
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有點奇怪,剛剛還有人走動和說話的,雖然聲音小,但畢竟能看清。
她想了想,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貼著牆根靠近了門,試探著拉了拉門。
門被輕輕拉開了一點縫隙,外面的光透了進來,客廳裡真的沒有人。
他們怎麽會這麽大意?一定是躲在角落裡等著她逃出去!趙婧妃關上門,坐回原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始終沒有聲音,窗外的彩光倒越來越絢爛了,一束束地投進來,在地上交織成彩色的光斑。
“該死的,要怎麽辦。”她有些焦躁地踢了幾下那些光斑,又扭頭往外看。
說話聲又響起來了,這回非常輕。她剛想站起來時,有人過來推開了門,往她這邊張望了一眼,隨即關緊了門。
她覺得有些奇怪,連忙爬起來,快步跑到了門邊,耳朵貼到上面去聽。他們不大,她得使勁把耳朵貼緊,才斷斷續續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晚上的船,送她們母女去埃塞俄比亞,去修鐵路。”
“確定嗎?她和紀總不是關系很好的。”
“因為得罪了紀太太。別問這麽多了,船票已經準備好了,到了海上她們沒辦法逃開,記得多喂她們喝點水,水裡放了藥,能讓她們一直睡。到了地方,再弄醒她們兩個。”
“知道了……十一點半,我調下表。”
趙婧妃心都涼了,捧著頭退了好幾步,靠在牆上半晌沒動。
“紀深爵怎麽能這樣對我?”她咬咬牙,轉頭看向那扇門,自言自語,“我要出去!誰也不可能控制住我!”
外面的聲音又沒了。
她快步過去拉了拉門,門被鎖緊了,根本沒有辦法打開。
“該死的,怎麽出去。”她用力拍了兩下門,大聲叫道:“開一下門,我要去衛生間。”
“裡面有。”男人說一口粗狂別扭的中文,推開了一點門。
“裡面沒有紙巾了。”趙婧妃捋了捋頭髮,一臉微笑地看著他,“能幫我拿一卷嗎?”
男人看了看她,轉身就走。
趙婧妃靠在門框上,飛快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的情況,還有兩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正扭頭看著她。她立刻淺笑吟吟地朝那兩個人揮了揮手。
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注意力回到手機上,繼續玩遊戲。
趙婧妃咬了咬牙,拔月退就往大門前衝。
門是緊鎖著的,她心跳如急鼓,用力拽了兩下,還沒等她拽開,那兩個男人已經跑過來了,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胳膊往回拖。
“回去。”
男子不罵她,也不凶她,只是冷冰冰地下命令,把她丟回房間。
“怎麽回事?”去拿紙的男人回來了,看到這一幕,馬上跑了過來,嚴厲地問道。
“她想跑。”另兩個盯著趙婧妃,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趙婧妃連退數步,急切地說道:“你們放我走吧,我給你們很多錢,真的,很多錢。你們開個價,絕對比紀深爵給你們的多。”
“進去。”男子瞟她一眼,過來關門。
“喂,你們聽我說。”趙婧妃撲過來,死死地扳著門,急切地說道:“我和深爵哥哥只是有誤會,我們會化解誤會的,到時候我會向他說好話,給你們加薪,給你們升職。這種當打手的事,不適合你們,你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哪。”
“進去。”男子還是那副撲克臉,冷冷地掃她一眼,繼續關門。
“不要關著我,我有錢,真的有錢。”趙婧妃慌了,整個人都貼在門框上,大聲嚷嚷,“你們開價,一百萬?兩百萬?我付歐元,你們開價。”
“你這麽有錢啊?”男子看上去有些松動,把快擠到她的門重新推開。
“你都放棄遺產了,哪來的錢?”另兩人狐疑地問道。
“爺爺當時教我投資,我在股市裡也賺了不少,還有國外的房產,我真的很有錢。”趙婧妃慌亂地說道:“你們盡管開價,我一定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