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來，給紀爸爸做件好禮物（二更）

  小小淺嘟著小嘴，走到一邊站著。

  小小深跑過去，捧著小小淺的小臉，對著她的額頭吹氣，“妹妹乖乖。”

  “我們給爸爸挑一個。”陸淺淺抱起了小小淺，溫柔地說道：“你想給他個什麽樣的？”

  小小淺搖頭，無精打彩地說：“我不想挑。”

  “我們這裡還可以訂製，樓上是陶藝屋，你們辦理會員金卡，就可以自己做一套作為紀念。”店長走過來，熱情洋溢地邀請他們上樓。

  “辦，我們辦。”羅笑掏出錢就往收銀台上丟。

  “羅笑……我自己來。”陸淺淺趕緊說道。看到小小淺這麽不開心，她的心都痛了。

  帶著兩個孩子上了樓，頭一回見到陶藝製作的孩子好奇地東張西望，情緒漸高。

  “我們做一套小羊杯子好不好？”羅笑拿出畫冊，讓兩個小家夥挑。

  “獅子的！我爸爸是獅子。”小小淺指著畫冊上，大聲說道。

  “好吧，來做杯子。”陸淺淺坐下來，挽起袖子，有模有樣地做了起來。

  小小深學得挺認真，小小淺純粹是搗亂，哥哥剛做好，她就用力捏兩下，陸淺淺剛做好，她就過來抓一把，樂得咯咯地笑。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陸淺淺和小小深終於做了四隻獅子杯子，兩大兩小，手柄是獅子頭，可惜獅子的臉一個歪歪的，一個有個小指洞，就像獅子長了酒窩。

  “這個就是我爸爸。”小小淺很開心，捧著杯子樂呵呵地說：“我要送給爸爸去。”

  “明天吧，今天我們答應了笑笑阿姨，要和她一起吃飯對不對？我們今天晚上給杯子好好做一個包裝盒，扎上漂亮的彩帶，行嗎？”陸淺淺小聲哄道。

  “那……有爸爸的杯子，也有爸爸的房間嗎？”小小深立刻問道。

  陸淺淺楞了一下。

  “其實吧，為了孩子，都可以忍忍的。他對你也不是不好，他家裡的那些破事，你不管就行了。這幾年，他找你找得很辛苦，SSL的事也是他一手擺平的。你不知道，但我都看到了。你剛走的時候，他簡直跟丟了魂一樣……淺淺，難得遇上有情郎，又有孩子，沒有什麽事是夫妻兩個過不去的。這樣有錢長得好，還愛你的男人，你再怎麽也要用力抓住啊。”羅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聲說道。

  “我想要爸爸。”小小淺抱著她的脖子，委屈地嘟著小嘴，“爸爸好好哦。”

  “我也要爸爸。”小小深偎過來，扁著嘴巴看陸淺淺。

  “明天，明天一定帶你們去給爸爸送禮物。”陸淺淺抱緊兩個孩子，小聲說道。

  “就今天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羅笑拿出手機想打給紀深爵。

  “不要了……”陸淺淺為難地說道。

  “要了……”小小淺跳起來，用小腦袋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

  “好了，你別撞到自己。”陸淺淺被吵得頭暈，隻好點頭，“我們先去吃飯，晚上去給他送杯子。”

  “我要拿著爸爸的杯子。”小小淺捧著獅子杯子，又高興了，“晚上我就給爸爸倒茶喝。”

  “妹妹你會倒茶嗎？”小小深勾著頭，摸獅子腦袋。

  “哥哥你倒，我端給爸爸。”小小淺笑眯眯地說道。

  “好吧。”小小深點頭。他在小小淺面前，永遠是一個老實的哥哥。

  “簡直是護妹狂魔啊！以後小小淺的男朋友可要吃苦嘍，一個不滿意，哥哥就會一拳頭揍過去。一個家裡，兩個猛風凜凜的帥男人，簡直太威風了。”羅笑笑著拍手。

  陸淺淺抿唇笑，以後她的小女婿、小媳婦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人呢？

  ————

  晚上的飯局，還有傅燁和郭瑩。陸淺淺回了黎水，和傅燁還會有打交道的時候，畢竟傅燁做的產品和她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若傅燁的事業還是不順，她也想幫幫傅燁。

  郭瑩的變化挺大的，讓陸淺淺很驚訝。她拿下了眼鏡，蓄起了長發，化了淡妝。不是傾國傾城，但是看上去非常恬淡大方。

  “陸淺淺。”她快步過來，用力抱了抱陸淺淺，激動地說道：“你簡直太壞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

  “郭瑩，你越來越漂亮了。”陸淺淺扶著她的肩，上下打量她，驚喜地說道。

  “有錢了，去韓國整了個容。”郭瑩樂呵呵地說道。

  “撒謊。”陸淺淺抿唇笑。

  “哎，你的孩子太漂亮了。”郭瑩松開她，捏著兩個小東西的小臉蛋說道：“小乖乖，我叫郭瑩，你們好啊。”

  “阿姨好。”兩個小家夥乖乖地打了招呼，走向傅燁。

  “傅叔叔，你的月退還沒有好嗎？”小小淺摸他的膝蓋，小聲問道：“還痛不痛呀？”

  “不痛啦，馬上就要好了，看到你們就有魔力流進到我的月退裡面來了。”傅燁滿眸的亮光，看著陸淺淺笑。

  “這是給我的禮物嗎？”他轉頭看向小小深捧著的盒子，笑著問道。

  “是給爸爸的。”小小淺連忙過去護住盒子，脆聲說道。

  “這是下午做的手工杯子，她不肯放在車上，隨時隨地都抱著呢。而且不給我碰，隻給小小深拿著。”陸淺淺把孩子抱上沙發，無奈地微笑。

  “你們合好了嗎？”郭瑩看著陸淺淺，期待地問道。

  “差不多了。”陸淺淺抿唇笑笑。

  來的路上，她決定退讓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很重要，不是嗎？想想她的童年，再看看這雙小兒女，還有什麽可顧慮的？

  “太好了。”郭瑩雙手合十，在月匈口前不停地搓動。

  陸淺淺有點兒過意不去，郭瑩照顧傅燁四年了，這小子怎麽一點都不領情呢？

  “你們兩個呢？”她故意問道。

  “哈哈……”傅燁雙手撐著下巴，哈哈地笑，“你別管我們，吃飯。”

  郭瑩興高采烈地給兩個孩子夾菜，“來，小寶貝，喜歡吃這個嗎？”

  “喜歡，謝謝阿姨。”小小深點頭，紳士地道謝。

  “阿姨，你們家的小寶貝呢？”小小淺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我們家的小寶貝還沒出生呢。”郭瑩擠著鼻子，做了個鬼臉。

  “阿姨加油，生好多好多小寶貝。”小小淺握拳頭，衝她揮了揮。

  “哈，好啊……”郭瑩捧著臉笑，眼眶有些泛紅。

  陸淺淺連忙把話題岔開，和郭瑩聊起了他們公司的事。

  “岑村那裡我們還是沒拿到，周府做了開發。不過你那個學長周狄還算仗義，他作主，公司裡的智能產品全部換成了我們公司的，這兩年在生意上對我們也多有照顧。”郭瑩小聲說道。

  “那就好，安德魯那裡的投資你拿下了嗎？”陸淺淺看向傅燁。

  “哦，沒有，他可能更喜歡你的項目。”傅燁笑了笑。他哪裡是真想要什麽投資，只是想找機會和陸淺淺加強交集而已。

  只是，總是事與願違，他和陸淺淺中間總是隔著一條河，淌不過去。

  “去洗手間。”小小淺抱著杯子從沙發上滑下來，搖陸淺淺的袖子。

  “我帶她過去一下。”陸淺淺向幾人點點頭，讓羅笑幫著看好小小深，抱著小小淺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杯子不能放下嗎？”陸淺淺見她一路抱著杯子不撒手，好笑地問她，“這麽不相信媽媽呀？媽媽不會拿走它的。”

  “相信媽媽，但是我想抱著大獅子，它是我的爸爸唷。”小小淺眯著眼睛笑。

  “真拿你沒辦法。”陸淺淺歎息，小小淺不僅遺傳了她的過敏症，還遺傳了她的強脾氣，簡直比她還要固執呢。若用在擅長的專業領域上，一定有所成就。

  要去尿尿了，小小淺不得不把杯子放下，她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洗手台上，自己把袖子往上卷，然後往下拉小褲褲。

  陸淺淺一直訓練她們兄妹兩個自己的事自己做，雖然慢，但是小小淺已經能自己扣扣子，月兌小褲褲了。

  她站在一邊看著小小淺慢吞吞的動作，沒注意洗手間裡多了一個人。

  “陸小姐……”激動到顫抖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她飛快地扭頭看，只見紀媽媽站在身後面！一身水綠色的絲綢長袖長褲，燙卷的頭髮盤起來，用珍珠髮夾綰緊。

  “這就是深爵的女兒嗎？”她急步上前來，顫著手伸向小小淺的臉。

  “哦。”陸淺淺輕輕點頭，下意識地抱起了孩子。

  “讓我看看。”紀媽媽急不可奈地把小小淺強行抱了過去。

  陸淺淺怕弄疼孩子，不敢用力，眼睜睜看著她把小小淺奪了過去。

  “真像，像深爵。”紀媽媽抿著唇，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顫抖。

  “更像我。”陸淺淺伸著手，想把孩子抱回來。

  小小淺已經嚇傻了，瞪著小鹿般的眼睛，驚慌失措地掙扎，“放我下去。”

  “我是你奶奶，你爸爸的媽媽，你媽媽沒有提過我嗎？”紀媽媽急切地問道。

  “奶奶？”小小淺扭頭看陸淺淺，驚訝地問道。

  “沒有說過嗎？”紀媽媽轉頭看陸淺淺，眼裡閃著淚花，“陸小姐，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冷這麽硬？孩子三歲了，你居然一直藏著他們！他們可是深爵的親生骨肉啊！”

  陸淺淺撫額，這樣的質疑指責，讓她煩不勝煩。

  “請把女兒還給我。”她伸出手，向紀媽媽伸出了手。

  “請讓我抱抱她。”紀媽媽抱緊了小淺淺，眼淚奪眶而出，“你出了事，我很愧疚，也很難過。這幾年深爵為了找你，幾個月才會見我一面。他是我兒子啊！我看著他消瘦，寢食難安！看著他為你奔波勞累，食不下咽……我的心都要碎了！陸小姐，既然你平安，為什麽不肯告訴他呢？要這麽折磨他？”

  “你嚇到孩子了，我們出去再說好嗎？”陸淺淺抱住了小小淺，想把她接過來。

  “你們要合好嗎？”紀媽媽追問道。

  “怎麽呢？”陸淺淺問道。

  “你們合好之後，我可以和你們住嗎？”紀媽媽又問。

  陸淺淺沉默不語。

  “我不想你們兩個在一起！”紀媽媽把孩子抱得更緊了，哭著說：“你要躲，為什麽不躲一輩子。他心裡怨我恨我，覺得是我逼走了你！你走了，他笑都沒有朝我笑過！就算我做得再不好，你也不能這樣對我！陸小姐，算我求你，你們就到此打止吧，讓他回我身邊來。我這輩子一無所有，就只有這個兒子。你也當母親了，你能不能體諒我的這種感受？”

  “這話你對他去說，只要他不找我就行了。紀伯母，以後單獨不要找我好嗎？我也想平靜一點過。”陸淺淺用了點力，想把小小淺抱回來。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難道你真的想讓我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孤獨終老嗎？我為什麽不可以和我兒子一起生活？”紀媽媽的手牢牢地抱著小小淺，怎麽也不肯撒手。

  小小淺嚇壞了，不停地大哭。

  “怎麽了？”門外傳來了傅燁的聲音。

  “傅燁。”陸淺淺飛快地拉開了門，小聲說：“是紀夫人。”

  “紀夫人，把小小淺還給她，不然你出不去。”

  “我不是想要搶孩子，我只是想抱抱她……”紀媽媽把孩子還給陸淺淺，擦了擦眼淚，小聲說：“請你不要告訴他我來找過你……不然，我們母子的感情，算是被你撕得粉碎了。”

  陸淺淺看了她一眼，抱著小小淺，連聲安慰她，“這位奶奶只是情緒激動，不想傷害你，她喜歡你，你快不要哭了。”

  “你有十億，何苦再出現為難我。”紀媽媽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杯子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陸淺淺擰眉，她什麽時候有十億！

  “那是我的杯子，我要送給爸爸的杯子。”小小淺伸長手臂，想拿回杯子。

  紀媽媽把杯子放回去，從包裡拿出兩隻紅包給小小淺，“這是給孩子們的見面禮，我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你們在一起。可能阻止不了，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給深爵生下了他們……他們真漂亮，真可愛！小乖乖不要哭，奶奶喜歡你。”

  紅包厚厚的，沉沉的，散發著蘭花的香，是她一慣用的香水的氣味。

  小小淺搖頭不要，哭著說：“尿尿了……”

  陸淺淺抱著小小淺就走，小小淺尿了她一身，她得趕緊給小小淺把髒衣服換下來，自己也得把衣服月兌下來擦乾淨，用烘手機吹乾。

  傅燁回桌幫她拿隨身帶著的換洗衣服，陸淺淺也不想再理紀媽媽，走進隔間給小小淺端尿、自己月兌下髒衣。

  小小淺被紀媽媽嚇得不輕，一直在哭。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脆響……

  陸淺淺心一沉，想馬上開門去看，但苦於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著髒衣服，開門沒那麽麻利，等打開的時候看，洗手台邊一地碎片，正是小小淺視如珍寶的獅子杯。

  小小淺一見，哭得驚天動地，掙扎從她懷裡滑下去，光著兩條小細月退過去撿碎片。

  “我的獅子爸爸……”她捧著摔壞的獅子腦袋，大哭不止，“媽媽是壞蛋，我說了不要放下！”

  “我們再做一個，不要割傷手了。”陸淺淺趕緊過來阻止她。

  “我的獅子爸爸，你是大騙子！”小小淺不肯放下，小手用力地抓住碎片不放。

  陸淺淺嚇了一大跳，這樣割破了手怎麽辦？

  “你們都是大騙子，不讓我愛爸爸。”小小淺的手指已經割破了，血珠直冒。

  “乖乖，媽媽沒有不讓你愛爸爸呀。”陸淺淺心酸極了，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心軟呢？明明紀家的人這麽難纏，她們會傷害她，傷害她的小兒女……

  她強行把小小淺的手指扳開，把碎片拿掉。

  “怎麽回事？”郭瑩和羅笑趕過來了，見她隻穿著文月匈蹲在地上，小小淺細白的小巴掌上割了兩道血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過來幫她處理。

  “你把衣服穿上。”郭瑩把傅燁的襯衣披在陸淺淺的身上，再幫著羅笑一起，給小小淺穿衣服，用手帕包好她的傷口。

  “媽媽摔了我的杯子，媽媽太討厭了。”小小淺看著陸淺淺哇哇大哭。

  陸淺淺知道小小淺傷心，在鬧脾氣，只能可著勁兒的哄她。

  但小小淺哄不住，她太想要一個爸爸了！陸淺淺小時候也是這樣渴望爸爸回到自己身邊啊？她只是沒有想到，三歲的小孩子已經有了如此強烈的感情！

  “小傑理有爸爸的，大狗狗也有爸爸的，為什麽我沒有爸爸？爸爸沒有去大海上，他是大花匠……”小小淺站在三個女人中間，仰著頭大哭不止，“因為我不健康，所以我沒有爸爸，所以上帝要把我帶到天堂去，也不讓我吃好吃的！”

  “不要哭了好嗎？”陸淺淺的心碎成末末了，她覺得最欠的就是這兩個孩子……她為什麽要生下他們呢？她應該結束得徹徹底底才對啊……說什麽怕墮掉了就再也不能生了……

  不能生就不能生，為什麽要讓孩子來受委屈，為什麽要讓孩子傷心難過哭泣害怕？

  這都是她的錯啊！她一直就對重逢抱著希望和幻想，她一直幻想紀深爵給她的家能是她理想中的模樣。

  但人生中哪有這麽多偏偏合乎人理想的好事呢？上天給你一些好處，就要拿走你一些擁有的，讓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她陸淺淺啊，為了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家，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這雙小兒女也要跟著她受委屈！

  “妹妹別哭嘍，我們乖乖的嘍。”小小深進來了，臉上還掛著淚珠，但是硬是沒有哭出聲，捧著小小淺的臉，又往她的額頭上吹氣，“我給你吹吹，把病就吹跑了，我們好健康好健康。”

  小小淺抱著他不撒手，怎麽也不肯再讓陸淺淺抱一下。

  看著小小淺和一地碎片，陸淺淺的心情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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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人匆匆出了飯店，拐過了一個街口，年輕的女人突然停下腳步，捶著心口笑。中年的那個一臉擔心地扭頭往回看。

  “曉鷗，你不怕他知道是你砸的杯子，打死你啊？”中年婦女捂住她的嘴，擔心地問道。

  “怕什麽，媽，看到她的樣子沒？直解氣啊！”陸曉鷗抬起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白吃白喝咱們家那麽多年，害得我們十多年沒過上好日子。現在她居然耀武揚威地回來了！憑什麽她佔盡了天下的好處？憑什麽我們要過這樣的苦日子？我哪一點比她差？我就是讓她不順心，我就是讓她和紀深爵成不了好事。”

  “解氣是解氣，但我還是擔心……”大伯母猶豫半晌，囁嚅道：“你可千萬別讓你哥知道了，我現在全靠你哥養著了。”

  “什麽啊？我沒給你錢用嗎？我這不是帶你出來吃大餐了？”陸曉鷗橫了她一眼，從包裡拿出鏡子補妝，“你把嘴咬緊一點就行了，我要去見客戶了。多賺點錢，免得你叨叨。行了，你自己回去吧。”

  她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張二十塊，往大伯母身上一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