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話還沒有說完,月淺寧就被身體內側所湧上來的一陣酸麻感給包圍,忍耐不住地軟軟趴下,徑直落入眼前的龍颯竔的懷中。
這春藥,想來應該是春藥之王千尋春,一開始的只是會讓人感覺到躁動和欲望,在之後便會全身酥麻無法掙扎,最後落入無窮無盡的欲望之中,非纏綿不可解除。
這蘭繡玉,也還真是恨透了自己。竟用如此惡毒刁鑽的春藥對付她。
下次再見到,她必定不會再手軟!
月淺寧迷迷糊糊地想著,意識漸漸的開始遊離出身體,感覺一陣一陣地像潮水一般濕軟地包圍了她。
落入了那人的懷中,所觸碰到的肌膚堅硬而有彈性,可想而知這衣服下的那身軀會是多麽的可觀。
他床上的功夫,又該是怎麽樣的?
月淺寧吞了一口唾沫。
事到如今,她反正也不是那麽扭捏的人物,托眼前這混蛋的福,已經過了解藥的最佳時間,接下來,她也沒辦法再做什麽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
周身感受著身前那人滿溢的男性荷爾蒙。月淺寧周身微微顫抖,理智一點一點地從她身體內抽離而去。
“原來如此。月淺寧,你也有這一天。”
頭頂傳來龍颯竔的輕笑,聲音低沉帶有磁性。
饒是他不是一個出色的醫者,也明白了現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雙手,將月淺寧輕輕放倒在床榻上。
手掌順著脖頸出慢慢滑下,嫻熟無比地開始解她的衣衫。
月淺寧閉著眼,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冒出。此時的她,雙頰緋紅,皮膚白皙,就連那左臉頰上的胎記,也變成了緋紅色。容貌自然算不上傾城,但仿佛也不再是舊日那般的醜陋,在這春色的映襯下,倒也是顯得俊俏得多,引人垂涎。
月淺寧時不時輕微扭動著,不多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除去大半,只剩下枚紅色的肚兜和裡褲。
理智已經所剩無幾,現下的她完全被欲望所佔據。
龍颯竔嘴角微勾,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眼前的春色,下手不緊不慢,恰到好處。
他伸手,覆上那對雪山,微微一用力,如願地換來了身下那人的輕喘。
龍颯竔嘴角玩味的笑容更濃,愛不釋手,著實把玩了許久。
“你……少羅嗦,快點。”
見那人怎麽都不繼續下一步,月淺寧咬牙,冷著聲催促道。
欲望慢慢湧上小腹,龍颯竔俯身而上,如她所願地壓住了她的。
親吻,撫摸。
他緩緩分開她的雙腿。
滿屋春色。
幾聲略顯稚嫩的女音打破了滿屋的唇色。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
是翠荷的聲音。
“讓我看看,那賤人都幹了哪些好事!”
這是蘭繡玉尖酸刻薄的聲音。
霎時,蘭繡玉一把推開屋子禁閉的木門,衝入房內。
她的身後跟著一大票婢女侍衛,其中為首的侍女杜鵑還鉗製著不斷掙扎著企圖報信的翠荷。翠荷臉色發白,年幼的她哪裡見識過這樣的架勢,只是顫抖著嗓子看著月淺寧,見著眼前人衣衫不整的樣子,越發地哆嗦了。
見到滿室春光,蘭繡玉嫵媚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一切皆如她所料。只是和月淺寧做那事兒的男子背對著她,她看不到是誰,但是想來,自己安排的王老三必定是有好好完成她所囑托。
月淺寧的神智恢復清明,她見狀,瞬間冷靜下來。一把抓過身邊的被褥遮蓋住剛剛歡愛過而略帶紅痕的自己的赤裸的身體。
龍颯竔此時也從剛剛的情浪中緩過神來,見自己真的和月淺寧做了那事,一時間面目冰冷,仿佛是為剛剛自己自製力的喪失而有些著惱。蘭繡玉的到來更是讓他心煩,此時沒有興致轉過身去看她,只是側身躺在床上不動彈,靜靜的看著事態的變化。
“好啊!月淺寧!我聽人來報,所有一名男子時常進入你這屋子,與你交往密切。我為了皇上,為了我們這皇朝的顏面著想,不直接揭露,而是派人日夜監視,今日我聽聞那人又來到你這屋子了,我趕緊過來看看。果不其然!月淺寧!你看你做的荒唐事。”蘭繡玉面露得意之色,走到床榻一側,看著月淺寧,譏諷道。一字一句,把她早已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
這個蘭繡玉,看來,是早早安排好了這一切。
月淺寧眉毛微挑,和躺在被窩中看戲的龍颯竔對視一眼,心中有了算計。
“男人?什麽男人?”
她淡淡的說道,聲音中帶著幾絲冷冽。
蘭繡玉有備而來,是想要看到月淺寧倉皇失措狼狽的可憐摸樣的。然而現下她卻這副氣定神閑的摸樣,著實讓蘭繡玉感到有些奇怪。
然而棋已經下好,沒有不將軍的道理。
蘭繡玉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床榻上混亂的場景,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王老三”,心想這一次人贓俱獲,斷然沒有不成功的道理。
“什麽男人?醜事都讓你做盡了你還有臉問?我們皇家的臉都讓你這堂堂皇后娘娘給丟盡了!”蘭繡玉冷哼一聲,語氣尖酸至極,“還不就是你床上的這野男人!”
“野男人?”月淺寧輕笑一聲,壓低了身子,故作溫順地靠近床榻上的那人,“皇上,貴妃娘娘稱呼您為野男人,該當何罪?”
“皇上”二字一入耳,蘭繡玉那原本得意張揚的臉瞬間僵得鐵青。
皇上?難道?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的那人。
龍颯竔緩緩支起身子,側過神來,一雙鷹眼銳利地掃向她,喚道,“繡玉。”
他喚的是她的名,聲音卻包含著威嚴和嚴肅。
天子之怒。
蘭繡玉驚得不住顫抖,連忙跪下謝罪。她身後的一行侍女們也隨之齊刷刷地跪下來,低著頭,他們這樣莽莽撞撞地撞入屋子,打擾皇上和皇后的好事不說,還出口如此尖酸,這可是天大的罪責。
原本牽製著翠荷的杜鵑也嚇得慌忙跪下,翠荷再得自由,見著眼前這錯雜的情景,有些蒙了,也只是傻乎乎地跟著眾人一起跪下。
“皇上,臣妾罪該萬死,冒犯皇上。皇上,臣妾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