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還特意轉眸看向了顧七寶,“恭喜了小七,就快做媽媽了。”
顧七寶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說謝謝但又說不出口,想笑,但也笑不出來。
她這時才發現,原來有些人給過的傷害你是無法忘記的,她做不到聖母,可以大方的說她不計前嫌。
因為這兩人曾經給她的是心靈上的傷害。
他們不同於沈依蘭,沈依蘭對她而言毫無傷害力度,是因為她知道帝銘爵愛她如命,沈依蘭不過是唱獨角戲而已,她完全可以高調的蔑視她。
但薄承芯和薄承言,呵,薄承言她曾經喜歡過,迷戀過。
但卻深深的傷害了她,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任由另一個人羞辱她,欺負她。
而薄承芯就更不用說了,當初針對她的話句句錐心刺骨。
她長這麽大,哭的最厲害的一次也就是那次。
所以她對著兩個人真心笑不出來,也說不出話來。
面對這兩個人她似乎一直處於劣勢。
可她不想處於這樣的劣勢,她憑什麽要有這樣的劣勢?
贏家不是她嗎?
對,贏家是她一直都是她,她該高調,該驕傲,該狠狠的打他們的臉才對。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女孩了。
思緒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顧七寶悠然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將手輕輕放在了肚子上,母愛滿溢,又甜又幸福。
她沒有答謝,是因為他們不值得她說謝謝。
就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足以回擊所有。
這個樣子的她看上去居然特別的美麗,整個人顯得柔和極了,還有種特別高貴的味道。
她眼裡,臉上的幸福和甜蜜,不經意之間就流露出來。
帝銘爵摟著她的腰,看到她把手放在小腹上,也將大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在她小腹上。
然後兩人一個仰眸,一個低眸,相互對視了一眼,笑,那甜蜜和濃濃的愛意瞬間滿溢。
這對薄承芯來說特別的扎眼睛。
那站著的原本是她深愛的男人啊,那麽帥氣,那麽高貴,可是現在卻成了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
顧七寶到底有多幸福,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一個被呵護備至的女人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來。
她原本執意來這次酒會是因為別的場合她都見不到帝銘爵,上次吃飯的餐廳,她有段時間還故意天天去。
甚至買通了一個服務生,跟她說如果帝銘爵和顧七寶去了就給她打電話通知她。
可是他們都沒有去過。
最近這一次看到他是在新聞裡面,他那麽鶴立雞群,帥氣凌然,他的優秀,他的一切都無人能敵。
她看到顧七寶在他的身邊,小鳥依人,她嫉妒,不甘,憤恨,她這才發現她好想見帝銘爵一面。
可是她見不到他。
所以今天她才會來,想來看看帝銘爵,更想讓帝銘爵看看,她能站起來了,可以行走了,嬌美的也像一朵初開的玫瑰一般。
可是她在帝銘爵的眼裡都沒有看到,仿佛她就是一團空氣一般,她能站也好,能走也好,對於他來說仿佛都沒關系。
忽視才是最輕蔑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