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逞？”顧惜玖重複了一句，輕笑：“顧將軍，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小女兒活該被糟蹋死？活該被你的其他兒女算計死？！顧天諾已經被算計死了，你的這個小女兒顧惜玖其實也已經被算計死了！你對得起羅星藍？這就是你對羅星藍的悔？！”

  顧謝天：“……”

  “有些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恩怨兩消的，有些人也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挽回的。在顧天晴這件事上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對得起顧將軍你了！顧將軍請回吧，此事不必再說！”

  顧謝天討了個沒趣，隻得怏怏離開了。

  顧惜玖又上了床，躺在被中連打了兩個哈欠，用指尖敲了敲手腕間的鐲子：“小蒼，你恢復的怎麽樣了？”

  蒼穹玉沒給她傳音，只是微微閃了一下代表它還活著。

  那日在啟天台，吸收了全部五色電光蛇的是它，發出七彩光罩在顧惜玖身周讓她如同佛陀的也是它……

  測試讓顧惜玖炫目異象了一把後，蒼穹玉給顧惜玖留下一句話後就陷入沉睡狀態中：“主人，我要撐死了，我得緩緩吸收吸收……”

  於是它一直緩到現在，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顧惜玖當日在啟天台測試出現異象時，她還以為是帝拂衣幫她搗了鬼，聽蒼穹玉那樣一說她才知道是它的功勞。

  不過她總覺得是蒼穹玉提前和帝拂衣達成了什麽協議，要不然帝拂衣拿一套什麽她是聖尊門人的說詞不至於那麽圓潤，讓人找不到半絲破綻。

  聖尊門人……

  話說，帝拂衣扯這麽大一個謊，就不怕那位聖尊知道了治他的罪？

  還是說這七彩光的功夫確實是聖尊的功夫，連帝拂衣也誤會了？

  顧惜玖看看手腕間的鐲子，想起它在拍賣行拉風的出場，心裡開始琢磨它原先是不是聖尊之物的可能性。

  這蒼穹玉確實對她沒二心，但它也確實瞞了她一些東西。

  顧惜玖原先幾次對它套問，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家夥看上去是個話嘮，保密功夫其實還是很到家的，它不想說時嘴巴就閉得比蚌殼還緊，撬也撬不開。

  她閉上眼睛養了一會神，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帳外的燭光一暗，房間內多了一名青年男子。

  黑發紫袍，狐狸眼抹額幽幽閃亮，正是左天師帝拂衣。

  床上的顧惜玖似有所覺，眼皮顫動了幾下，似要睜開眼睛。帝拂衣衣袖一拂，有淡淡的暗香在她鼻端輕柔一轉，顧惜玖又陷入深深的夢鄉。

  他站在床前，望著她的睡顏眸光隱隱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顧惜玖就算睡著也不安穩，身子動了一動，被子被她踹開一半。

  她今夜穿著的是自製睡衣，比較清涼。

  睡衣凌亂，露出她一雙白生生的小腿。

  顧惜玖臉上雖然有斑，身上肌膚還是很瑩白的，露出的一雙腿腿型弧度美好。

  如不出意外，她一旦長大成人必然會有一雙完美大長腿。

  雙足也不錯，不大不小，五個腳趾甲粉紅圓潤，看上去盈盈不足一握，讓人很想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