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峰之下，以她的本領能從兩峰之下闖出來已經是奇跡。”龍司夜討價還價。

  帝拂衣手指在桌上一敲：“那這交易還是取消了罷，不必談了！”

  他作勢欲站起，龍司夜暗吸了一口氣應聲：“那便依你，三峰之下！”

  帝拂衣笑了，笑的春風滿面：“那就是了！好了，我們吃魚喝酒，你的‘醉乾坤’可以拿出來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慢，我還有一個條件。”龍司夜開口。

  “還有？”帝拂衣挑眉：“龍宗主，你不覺得你的條件多了些？”

  “不覺得！”龍司夜面無表情：“你如能答應我這個，本座會再親手為你整治一桌全魚宴！”

  帝拂衣歎息：“你可以說說看。”

  “再測試她時請勿再公開，私測可矣。”顧惜玖百分之百不會通過那個測試，龍司夜不想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原本就命運多坎坷，現在好不容易才憑借她自己的本事獲得一些聲望，如果當眾被說是冒牌貨，只怕形象人氣會一落千丈，對她也是一場不小的打擊。

  “私測？”帝拂衣瞧了顧惜玖一眼，似笑非笑：“本座怕她有微詞，她說和本座有仇怨，怕本座所測不公。”

  龍司夜一窒，咳了一聲道：“不會，我替她保證，她不會。還有你的測試術我還是很信得著的，不會出錯。”

  帝拂衣笑了：“還是龍兄了解我。”又看向顧惜玖：“你怎麽說？”

  他這是要答應了？

  龍司夜心中一喜，忙向顧惜玖使了個眼色。

  他和她一向配合默契，如在以往，顧惜玖會順著他的話風來說。但這次顧惜玖卻仿佛沒看到，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後淡淡開口：“既然要測何必要偷偷摸摸？贏就贏個光明正大，輸就輸個乾乾脆脆。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她這樣的說法顯然大出這兩個人意外，龍司夜焦急：“……惜玖！”

  帝拂衣頓了片刻，眸光凝住在她身上：“……你還是不信本座？”

  顧惜玖傲然一笑，聲音卻冷淡：“無所謂信不信，我只是求個明白而已。”

  龍司夜眼睛卻微微一亮，這才是他認識的顧惜玖，有擔當，不懼任何人言，活得乾脆明白……

  帝拂衣瞧著她：“你不後悔？”

  顧惜玖微揚了下巴：“當然！我這人一向就是敢做敢當。所以，閣下這全魚宴是吃不成了。”

  帝拂衣：“……”

  龍司夜心中卻又是一暖，她是不想讓他受委屈麽？

  “惜玖，其實就一場全魚宴而已……”

  顧惜玖歎了口氣：“我不想讓你為我對人低三下四……你在我心中應該一直是驕傲的……”

  龍司夜眼睛更亮了！

  他的付出終於打動她了？

  終於不再冷冰冰地否認了？

  他就知道她還是愛他的，像上一世一樣，不忍看他受委屈，他那時略略受點委屈，她就比他自己還要氣憤，千方百計想為他把場子找回來……

  “對了，左天師大人要喝的那什麽‘醉乾坤’酒呢？”顧惜玖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