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晴微微點了點頭。
容言本來臉色不算太好,目光也微微虛浮,此刻見顧天晴點頭後,他眼睛一亮,看上去底氣足了不少。
這次的事是他和顧天晴顧夫人合謀的,顧天晴昨夜已經悄悄在顧惜玖床下暗塞了東西。顧天晴的點頭正是表示那東西她已經放好,讓容言不必擔心——
顧惜玖自然將他們表情動作都看在眼裡,心頭冷笑。
就讓他們再得意片刻,待會她倒要看看他們還笑不笑的出來!
“顧六小姐,你擔心不擔心?”顧惜玖正有些走神,不提防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春風般的聲音。這聲音離她不足一尺!
她下意識轉頭,正見那位風流如花的容徹王爺站在身側,正笑吟吟瞧著她。
……他什麽時候靠她這麽近的?!她居然沒有察覺!看來這位花一般漂亮的王爺有一身神出鬼沒的好功夫!
顧惜玖不動聲色地向邊上走了兩步,和他拉開點距離,聲音依舊淡冷:“有什麽好擔心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很不錯,形象!”容徹折扇輕扇,話鋒一轉:“有的時候你不做虧心事,卻不代表別人不做虧心事,做出的虧心事暴露在眾人面前倒像你的虧心事似的。譬如有人提前在你的院子裡放點料,你畢竟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又哪裡看得過來?真要翻出什麽來,你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他這句話明顯已經意有所指,這院子中除了那幾位年輕女子,幾乎都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哪個會聽不出話外音?
容言,顧天晴,顧夫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容言強笑道:“八皇兄這話說的,惜玖的這院子雖然幽靜,但將軍府防守森嚴,豈是任何人可以出入的?怎麽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進來特意向惜玖妹妹院中放東西栽贓?這話可不通。”
容徹扇子在容言肩膀輕輕一拍:“小十二,這你就不懂了,有的時候外賊難進,家賊難防啊。”
容言:“……”他咳了一聲:“八皇兄這句話就更加不妥,此事關系將軍府聲譽,將軍府內的人總不能自己做出這樣的事向將軍府潑汙水罷?對他有什麽好處?根本沒有動機啊。”
容徹微笑:“這可難說,那兩名告密之人不就是將軍府中的仆從麽?有的人為了達到什麽目的,難保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容言到底只有十六歲,江湖經驗畢竟嫩了些,他心中有鬼,被容徹這樣一說,俊臉有些發青,卻強笑道:“這可奇了,陷害惜玖妹妹能有什麽好處?小弟可實在想不出來。”
容徹一雙桃花眼在容言身上轉個不停,看的容言心頭髮毛,他正要開口,容徹慢吞吞地道:“十二弟,你最近好的很,聽說不少閨閣小姐現在很心儀你,而你卻早已和顧六小姐訂了婚,這難免讓她們扼腕,恨不得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