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影籠罩下來,言歡心上一凜,本能倒退一步,卻撞上了身後的沙發。
凜冽又熟悉的氣息鑽入鼻腔,心臟突突的跳。
她現在只要偏個頭,唇瓣就會擦到男人的面頰。
身體僵硬,一動不動。
陸景釧見她這副佯裝鎮定的模樣,牽扯出一抹弧度,“怕我?”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濕熱的呼吸會噴在她敏感的耳輪上。
言歡的身體明顯一抖,她橫了他一眼,眸子是一片的倨傲鎮定:“怕你我就不會收下房卡了。”
她扶住身後的沙發,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逼問:“陸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陸景釧睨了她一眼,直起身,不答反問:“言小姐費盡心思接近我,是為了要這個答案?”
“我以為陸先生把房卡給我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一點。”
言歡將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他,舔了下唇,嗤笑:“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可還是幫我,讓我住進來,我該說陸先生是仁心宅厚,還是居心不良呢?”
“又或者,陸先生你真的喜歡我?”
最後一句,言歡說完,眉梢向上一挑,帶著一股挑釁又嘚瑟的勁兒。
她想刺激他。
難得陸景釧被她逗笑了,語言間透著的疏淡消減了半分,勾唇:“言小姐長得這麽漂亮又聰明,確實很招人喜歡。”
他說的漫不經心。
像極了在逗她。
可言歡撞進他幽深的眸子,身體跟觸了電一樣,電流竄過四肢百骸,莫名一震。
她抿唇,心頭像被塞了團棉花,有些悶悶的,透不過氣。
這個男人,總是故意把話題帶偏,而且還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樣。
他是篤定了她不問出結果誓不罷休。
言歡磨了磨後槽牙,沉聲:“那你至少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麽要保釋我?”
五年前,兩人非親非故。
名門之後,又是商界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怎麽會幫上她這個小人物。
五千塊的保釋金或許不多,但是卻著實說不通。
她直直盯著他。
空氣裡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原以為男人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耳中卻突然聽見他的聲音:“因為你這雙眼睛,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
心臟咯噔一跳。
言歡動了動唇,不知為什麽說不出一句話。
她定定的望著他,眼眸複雜。
陸景釧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默了下,平靜道:“熟悉,所以順手幫了。”
順手……
只是因為她這雙眼睛和他的朋友相似所以才出手幫忙的嗎?
言歡一怔,脫口:“那兩年前那個男人是不是……”
話沒說完,男人已經淡漠的提醒她,“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