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鳴立刻道:“你可千萬別出賣我啊,霍總可是很要面子的!尤其是在你面前。”
“好,我不出賣你。”
和陸建鳴再說了兩句,手機就徹底沒了電,自動關機。
景梵握著手機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她望著那藍色帳篷,想著裡面的男人,心裡有股難言的感動和越發炙熱的情感在流竄,重重的擊打著她的心扉。
原來,他真是為了自己來的……
反過來,如果是他身陷險境,她也一樣會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奔來找他。
即使,不能為他做什麽,但至少可以與他同苦。
他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那一刻,仿佛這麽多年近乎絕望的暗戀,忽然間就有了希望;所有付出的感情,似乎也終於有了回想;讓她不由得眼眶發燙。
撩起簾子,彎身進去。
男人靠在帳篷上,似乎已經睡過去。他面色疲倦,一貫體面的他,這一刻已是狼狽不堪。
可是,在她看來,此刻的他卻比任何時候都讓她著迷。
她想,在未來漫長的歲月長河裡,無論她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她將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她將他刻在了骨髓裡,寫進了血液裡,融成她生命的一部分。
景梵在他身邊坐下,動情的,俯身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柔的唇,再往下,掠過男人的眼睛,再到他的鼻尖,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即要退開。
可是,唇才離開,腰間一緊,她退開去的身子,被男人再次勒緊,壓了過去。
他已經睜開了眼,眼裡竄著炙熱的火花。
這是她第一次吻自己。都是蜻蜓點水,可是,要命的是,每一下都像一根羽毛撩著他的心,讓他心癢難耐,無法平靜。
不合時宜的場合,有不合時宜的欲丨望。
景梵錯愕的看著突然醒來的他,手撐在他肩膀上,“你不是睡著了嗎?”
“是睡著了,但現在被你吵醒了。”他聲音低啞,有暗丨欲流轉,“說罷,要怎麽懲罰你?”
像是做了壞事,被當場抓了個正著;又聽他這略有些輕浮的調笑,景梵臉上發熱,心跳紊亂。還沒說什麽,他的吻再次來襲。
這個吻,夾雜著她深切的動情。
她退去了防備,沒有了戒心,將整顆心毫無保留的交出來。忘情的承受他的索要,熱情的迎合他。
她融化在這個吻裡。
忽的,帳篷的簾子被拉開,一下子呼啦進來一堆人,驚擾了一雙璧人。
兩個人分開。又對視一眼,眼底的動情還未完全散,她已經把手從他肩上移開。
來的人都是剛被解救出來的,和他們一樣,滿身狼狽灰塵。眼睛裡都是劫後余生的心悸和喜悅。
景梵起身去扶他們有傷的,整個帳篷頓時就熱鬧起來。
霍景城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心底稍微安定些。只不過,回想她被困的事,仍覺心有余悸。
等到沒再有人進來,她終於重新貼著他身邊坐下。霍景城困倦到了極點,枕著她的腿,閉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