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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冷冷的看著那砸向自己腦袋的酒杯,陡然抬起手,抓在了那酒杯上。
這巨大的菠蘿杯,落入了許太平的掌心之中。
許太平剛打算奪過這輩子好好的教一教面前這個男人怎麽做人,結果卻沒想到,那放在以往可以被自己輕易抓住的菠蘿杯,此時卻壓著他的手,往他的腦袋上而去!
“我操!”許太平陡然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了,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什麽力氣啊!
砰的一聲,菠蘿杯直接在許太平的腦袋上開花。
許太平被這菠蘿杯給砸的頭昏眼花,整個人從椅子上直接摔到了地上,隨後,那砸了許太平腦袋的男人也從椅子上蹦了下來,對著地上的許太平就是好幾腳狠踹。
許太平根本無力反抗,只能雙手抱頭將身子蜷縮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打了,傑克遜,要打架給我滾出去打!”老板走出吧台,擋在了許太平的面前說道。
“嘛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水平,也敢站出來當英雄?”那被叫做傑克遜的男人冷笑道。
整個酒吧裡響起一陣陣的哄笑聲,對於這些水手而言,打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特別是喝酒之後,大家都放開了,一言不合那就是乾。
傑克遜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後驕傲的對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之後,傑克遜轉身往酒吧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傑克遜忽然聽到周圍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傑克遜剛打算回頭看一下怎麽回事,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的轟在了傑克遜的後腦杓上。
傑克遜瞬間覺得眼睛一黑,整個人面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許太平手裡拿著他之前坐的那張椅子,面無表情的走到傑克遜的後面。
那張椅子的一角已經粘上了血跡,剛才就是這一角砸在了傑克遜的腦袋上,把傑克遜給直接砸昏過去的。
整個酒吧在這時候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許太平。
他們沒有想到,毫無還手之力,被人打的只能抱身自保的許太平,竟然會在這時候陰了傑克遜一把。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情到此就要結束的時候,許太平忽然將一支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然後將椅子尖端的位置對準了傑克遜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去。
這一砸,所有人都可以感覺的到,許太平用出了全力!
這一下如果砸中腦袋,那絕對就是腦袋開花的結果!
這是要把人往死裡乾啊!
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起來,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人,竟然殘忍至此?
就在這時。
啪的一聲。
一隻手擋住了這一把椅子。
這把椅子因為沒有收住力的關系,重重的砸在了那隻手上,不過,這把椅子並沒有把那隻手給砸掉,那隻手的主人緊緊的抓在了椅子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隻手的主人。
那隻手的主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黎明號的船長羅娟。
羅娟的眉頭緊皺著,似乎是許太平這一下砸疼了她。
“打架歸打架,但是不要把人往死裡打,做人留一線,這是你們華夏的話,你雖然失憶,但是你的狠勁讓人觸目驚心,你現在去找啫喱,他會給你買回華夏的機票,我們西尼亞不歡迎你這樣的人。”羅娟說道。
“嗯,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對著羅娟深鞠一躬說道,“多謝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說完,許太平把椅子放到了一旁,然後轉身走出了酒吧。
“老板,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許留竟然會這麽殘暴。給你惹麻煩了。”羅娟歉意的看著老板說道。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這裡打架的人還少麽?不過,羅娟,這事兒你倒是錯怪了那個人了。”老板說道。
“怎麽?”羅娟詫異的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傑克遜在說你壞話,造你謠,剛才那個人就為你辯解,沒想到傑克遜直接就把酒杯砸那個人腦袋上了,那個人也是反擊。”老板說道。
“真的?”羅娟驚訝的問道。
“是啊,不過真奇怪那人,為什麽他沒解釋呢?”老板疑惑的問道。
“老板,一會兒我再過來!”羅娟說著,轉身跑出了酒吧。
地上的傑克遜也很棒的被自己的朋友給帶走了。
對於這些水手而言,打架鬥毆正常不過,只要不出人命就沒事,所以也沒有人想著報警,這倒是讓許太平省了不少事。
酒吧外,月色濃烈。
路邊昏暗的燈光,將漆黑的路給勉強照亮了一些。
羅娟左右看了看,發現了許太平正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跟一個穿著暴露的站街女在聊著什麽。
羅娟趕緊走了過去,還沒到許太平的身邊,羅娟就聽到了許太平的聲音。
“我現在沒錢,你先讓我用,回頭我再把錢給你,我保證一定會給你錢,你看我長得這麽帥,會是騙人的麽?就算我騙了你,我這麽帥,你也不虧是不是?”許太平面色猥瑣的看著站街女說道。
當然,這個所謂的面色猥瑣,是羅娟覺得的,而她之所以覺得許太平現在看起來很猥瑣,是因為許太平說的那些話。
“許留!”羅娟站在許太平身側,雙手叉腰,激動的說道,“你在幹什麽?”
許太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羅娟,說道,“你怎麽來了?”
“許留,雖然我誤會了你,但是…你也不能找這種女人啊!”羅娟指著那個站街女說道,作為一個出海人,羅娟對這個碼頭熟悉到了極點,自然的,對於碼頭上這些專門給水手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她也很熟悉,這些女人每天都等在這裡,迎接那些出海歸來的饑渴的水手,有的水手太過於饑渴,甚至於可以直接在旁邊的小巷子裡就來一發,所以,在羅娟看來,這些女人很髒,非常的髒。
“什麽叫這種女人,我怎麽了?”那站街女一聽羅娟這麽說她,登時就不樂意了,她指著羅娟叫道,“你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莫名其妙罵人!”
羅娟懶得理會那個站街女,她走到許太平的身邊,一把拉住了許太平的手,直接將許太平給拉走。
“你幹什麽啊,我這都要談好了!”許太平激動的說道。
“許留,這些女人,很髒的,有的還有病,你就算再有需要也不能找這些女人啊!”羅娟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個…”許太平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腦門,他剛才根本不是要找那個站街女啪啪啪,他是想找站街女借電話打,但是站街女要收他錢,所以許太平就跟站街女說等有錢了再付錢,沒想到竟然被羅娟給誤會了。
這誤會許太平還解釋不了,他現在是裝失憶,既然是失憶,那怎麽可能還記得電話號碼呢?
許太平一陣無奈,只能沉默著不說話。
沒多久,羅娟就拉著許太平走進了酒館,然後來到了之前許太平吃飯的地方。
“你剛才,真的被傑克遜打了麽?”羅娟一邊伸手去摸許太平臉上的淤青一邊問道。
“沒,我只是一個沒注意被他偷襲到了,他也沒討到好處,你剛才沒看到麽?”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我聽老板說,你是為了維護我?”羅娟問道。
“這個…”許太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在說你的壞話,我總不能當沒聽到吧。”
“那你剛才怎麽不跟我說?”羅娟問道。
“我要是說了,那回頭那個傑克遜找你麻煩怎麽辦?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了。”許太平說道。
“哎,你不知道,這裡的水手們說 的話,十句裡有九句都不能信,你就讓他們說去吧,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多了去了,他們也就嘴皮子上沾點便宜而已,沒什麽的。”羅娟說道。
“既然讓我聽到了,那我就不能當沒聽到。”許太平搖了搖頭。
“你啊你。”羅娟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無奈,但是卻又帶著感激意味的笑容說道,“不過,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向你道歉,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是為了我出頭。”
“應該的。”許太平說道。
“你現在有想起一些你的過去麽?”羅娟問道。
“沒有。”許太平搖了搖頭。
“那這可是個麻煩事了,不然的話,我帶你去你們華夏的大使館吧?他們應該能查到你的身份。”羅娟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海裡,但是總不可能是我自己跳到海裡的吧,所以我估計我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如果找大使館的話,他們倒是可以查到我是誰,但是就怕我得罪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我現在連我得罪了誰都不知道,哪怕他們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來,所以…我有點擔心,如果我回國之後再被他們害了怎麽辦?”許太平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羅娟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頭腦,看你這失憶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能夠治療的好的話,那就等你恢復記憶再說,治療不好的話,你先在艾蘭克這住著,等你身體恢復的跟正常人一樣了再說,至不濟到我船上當個水手,總能養活自己。”
“我也是這麽想的。”許太平認真的點了點頭。
(額,沒想到昨天一場都沒猜對。。今天繼續猜,哥斯達黎加跟塞爾維亞,我覺得塞爾維亞不錯,德國跟墨西哥,很多人都看好德國,但是我更看好墨西哥,墨西哥踢球很強硬,我覺得墨西哥有可能會爆出今年最大的冷門,請大家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