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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店派出所!”
許太平看著這鮮紅 的三個字,覺得自己真的跟派出所是有不解之緣啊。
不管到什麽地方,似乎自己都必然要去一趟當地的派出所。
是不是自己得考慮一下,以後去一個派出所就跟派出所的名字合個影?這樣幾年下來,自己估計就得把華夏的派出所拍個齊全。
一想到這,許太平莫名的就覺得很開心。
幾個警察壓著許太平走進了所裡,他們似乎也知道許太平身份不會簡單,所以並沒有給許太平上手銬,也沒有把許太平關起來,他們將許太平帶到了一個看著像是辦公室的地方,隨後,那粗壯的警察坐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豎店派出所的所長,我叫錢德勒,接下來我會給你做筆錄,你只要老實回答就可以了。”粗壯警察說道。
“錢德勒?你怎起了個外國人的名字?!”許太平問道。
“這是我娘給我起的名字,三個字,怎麽就外國人名字了?”錢德勒黑著臉問道。
“那倒也是,只是聽著感覺像。”許太平笑了笑說道。
“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諷刺我。”錢德勒冷冷的說道,“這種涉及到外國知名人士的事情,上頭都有交代,必須慎重對待,所以,今天我親自去帶你過來,並非是我們崇洋媚外,而是這些人的影響力擺在那裡,所以,我們必須得這麽做!”
“我理解!”許太平點頭道,“剛才那麽多人在那看著,所以我把話說的比較不好聽,畢竟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嘛,錢所長還請您多多擔待。”
錢德勒愣了一下,這許太平的態度,怎麽轉變的這麽快?
“錢所長您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許太平說道。
“那好,希望你接下去能夠如實回答我的所有問題。”錢德勒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姓名。”
“許太平。”
“年齡?”
“31歲。”
“職業?”
“有錢人。”
“有錢人?!”錢德勒愣了一下,看著許太平,說道,“這是職業?”
“是啊,我的職業就是有錢人,我每天都忙著花錢。”許太平認真的說道。
錢德勒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說道,“看來你還是打算跟我們對著乾啊?”
“不不不,我不會跟您對著乾,不可能的,您是警察,代表的是政府,是國家,我怎麽能夠跟您對著乾,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按照國家的法律,踹人一腳,得判幾年?”許太平問道。
“幾年?”錢德勒扯了扯嘴角,說道,“那得看這一腳所造成的社會影響,你這一腳的社會影響非常不好,如果從社會影響上來看,你至少得拘留十五天。”
“十五天?那這一腳跟吸毒可是差不多一樣的罪過了!”許太平說道。
“別扯開話題,我接著問,你接著回答。”錢德勒說道。
“你們既然已經決定要拘留我了,那還問什麽?是打算面上好看一點麽?”許太平問道。
“拘留,也分幾天,七天以內,十五天以內,這取決於你的態度。”錢德勒說道。
“我的態度?我什麽態度?”許太平問道。
“認錯的態度,只要你承認,你打了馬丁導演是錯誤的,並且向馬丁導演道歉,在獲得馬丁導演的諒解之後,你有可能會被免於治安拘留處罰,就算馬丁導演不接受你的道歉,我們這邊也不會拘留你超過三天,而如果你不認錯,不跟馬丁導演道歉的話,那我們這邊只能給你治安拘留一段時間,拘留你的目的,是讓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不是說要真的怎麽去懲罰你!”錢德勒說道。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要想拘我,那就拘我,拘我幾天隨意,要讓我道歉,那絕對不可能。”
“不要這麽執拗。”錢德勒看著許太平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畢竟打人在先,讓你承認一下錯誤,也沒有什麽,不是麽?”
“你怎麽不說他挑釁我在先呢?”許太平笑著說道,“大家都看到了,他挑釁我,結果卻反而要讓我去道歉,沒有這樣的道理。”
“你這人,好賴話是聽不懂麽?”錢德勒黑下臉,說道,“非得拘你十五天你才樂意麽?”
“隨你,剛好我最近也打算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一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被拘留十五天,中間耽擱了什麽事情,那你們豎店派出所得負責。”許太平說道。
“耽擱了什麽事情?難不成你身上還能有國家大事?”錢德勒不屑的說道。
許太平笑著聳了聳肩,說道,“那可保不準。”
就在許太平話音剛落的時候,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太平把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看了錢德勒一眼,說道,“我能接麽?”
“按免提。”錢德勒說道。
許太平歎了口氣,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電話,是李將軍打來的。
許太平並沒有存李將軍的號碼,但是,許太平接起電話聽到對方的話,就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明天來一趟軍部。”電話那頭的李將軍說道。
一聽到軍部兩個字,錢德勒臉色微微一變。
“明天去不了,李將軍。”許太平說道。
“為什麽?”李將軍問道。
“我被豎店派出所給拘了,他們說要拘我十五天。”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豎店派出所?為什麽拘你?”李將軍問道。
“我打了一個外國導演。”許太平說道。
“外國導演?是那個馬丁?我剛才手機彈新聞出來,說有一個華夏人打了外國大導演馬丁,就是你麽?”李將軍驚訝的問道。
“是我,這事兒傳的這麽猛麽?”許太平問道。
“好幾個媒體的頭條新聞都是這條,不過我沒有去仔細看著新聞,所以也不知道就是你打的,怎麽著,你把人打殘了麽?”李將軍問道。
“我就踹了他一腳。”許太平說道。
“踹了一腳?就你的腳力,一腳過去不得半條命沒了?”李將軍說道。
“就留了個腳印,其他什麽事情都沒有。”許太平說道。
“真的什麽事都沒有?”李將軍問道。
“真的什麽事都沒有!”許太平說道。
“那豎店派出所憑什麽拘你?你沒說你是我們軍部的人麽?”李將軍問道。
“沒說。”許太平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傻眼的錢德勒,說道,“那啥,錢所長,我先說一下,我是華南軍區的人,上尉軍銜,當然,這只是一個虛銜,你不用在意。”
“你在跟誰說話?”李將軍問道。
“派出所的錢德勒所長,我現在開免提呢!”許太平說道。
電話那頭的李將軍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他沒在電話裡跟許太平說點什麽隱秘的東西,不然可就被那什麽錢德勒給聽到了。
“你讓他接電話。”李將軍說道。
“錢所長,給,李將軍的電話。”許太平說道。
“什麽李將軍?你們這跟我演戲呢吧?”錢德勒有些不相信的接過了許太平手裡的電話,作為豎店派出所的人,他可知道,在豎店這邊,多的是戲精,這會兒一個說自己是什麽將軍,那一會兒還有誰說自己是市委領導呢。
“我是李廣武。華南虎軍區少將。”電話那頭的李將軍說道。
這還是許太平第一次聽到李將軍的名字。
李廣武,這名字還不錯。
“我是豎店派出所的所長錢德勒!”錢德勒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機,關掉了免提,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右,錢德勒走回到了辦公室裡,他的臉上很明顯帶著驚慌的表情。
“你…”錢德勒看著許太平,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他剛才在電話裡聽到了許太平的一部分身份,這一部分身份很明顯嚇到了他。
“我…”許太平看著錢德勒,也沒有多說什麽。
“剛才是個誤會。”錢德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道,“我沒想到,你是我們自己的同志。”
“是麽?”許太平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我不是咱們自己的同志,那是不是我就得被拘留十五天了?”
錢德勒臉上的尷尬之色更重了,他可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是軍部的人,而且還是特種部隊的榮譽隊長,當然,如果許太平真做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這些身份並沒有什麽卵用,可現在是,許太平根本就沒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那他的這些個身份就牛逼了去了。
“這個…我也是從大局出發。”錢德勒說道。
“真的從大局出發,就應該公正公平,不要管我是誰,也不要管那馬丁是誰,我如果真的違法了,你們拘我,我一句話都不會說,我什麽身份也都沒有用,同樣的道理,我沒有違法,你們就不能拘我,不能因為被我踹了一腳的人是所謂的國際大導演,你們就區別對待,一個外國人在華夏丟了一輛自行車,發動全城警察幫找,一個小時就找回來,一個華夏人丟了一把手機,幾乎不可能找回來,這是為什麽,你們心裡,沒點數麽?”許太平問道。
錢德勒尷尬 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說道,“這個,以後我們記住便是了。”
“哎!”許太平歎了口氣,他站起身說道,“我可以走了麽?”
“可以,可以!”錢德勒連連點頭,隨後把許太平的手機交給了許太平。
許太平接過手機,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