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志很誠實的搖頭：“我覺得，情話適當的時候說，才會動人。”

  “什麽時候是適當的時候？我心傷的時候，也不是適當的時候嗎？”

  陳景志垂首：“瑤瑤，愛一個人，是包容對方，而不是試圖把對方改變。我從沒曾想過要去改變你，因為愛你就是愛你的一切，而不是想著去把對方變成自己愛的樣子。”

  “是嗎？”范悅瑤忽然淒淒一笑，“你的意思就是說，其實我有很多不讓你喜歡的地方，所以你只是包容了我而已。”

  “瑤瑤！”

  “滿滿呢，她是不是做得很好。在你們相處的那段日子裡，她是不是表現得非常的完美，讓你無法自撥……”

  “瑤瑤！”陳景志的聲音終於提高了一點，打斷了范悅瑤的話。

  范悅瑤怔怔的看著他。他雖然冷，但是這麽生氣的打斷她說話，卻是第一次。

  “說到某個人，你就控制不住了。”

  陳景志繃著臉呵氣，他忽然閉了一下眼睛，有些疲憊的出聲：“你想問什麽就問，我不想滿滿再出現在有關我和你感情之間的話題裡。”

  范悅瑤本來坐著，此時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半躺著。

  “你都如實回答嗎？”

  “恩。”

  “你是不是忘不了滿滿？”

  就知道，她會問這些，陳景志宇一點也不奇怪，他傾了傾身子，手肘撐在膝上，很認真的看著范悅瑤。

  “瑤瑤，你是想聽真答案，還是哄你的話。”

  這句話，已經讓范悅瑤微閉了一下眼睛，她淡淡宛笑，有點淒艾：“當然是真的，你就說說你對她的感覺吧。”

  “好。”陳景志正了聲音，“是，我不會忘記她。”

  范悅瑤水了目光看著陳景志，心都痛了。

  “但是這種不忘記，已經不關乎，我還愛不愛她。她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那種感覺。

  這跟我愛你，和你生活在一起，夫妻間的那種感情，是不一樣的。這就是我最真實的答案，如果你非要我回答，要把她忘得徹底，當沒有她這個人存在。

  我可能回答不出來，即便我說了，也是假話。我和她不可能了，我很明白這一點，所以瑤瑤，你也要明白這一點。在我眼前的人，是你！”

  “因為和她不可能了，所以，你退而求次，選擇我。”范悅瑤淚水汪汪。即使是假話，她也想聽到陳景志斬釘截鐵的回答，對陳滿滿沒有一絲感覺了。

  女人在愛情裡，就是這麽小氣。

  她萬事大度，唯獨愛情，不可以。

  “為什麽要妄自菲薄！”

  “如果我不是我厚著臉皮倒追你，你也從沒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吧。”輕輕一眨眼，淚水就滾出了范悅瑤眼眶。

  長久之計沉默著不說話，他抽了一張紙巾給范悅瑤。

  范悅瑤沒有接，自己用手抹眼淚。

  陳景志收回了手，表情也有些低涼了：“如果我們之間今後談話的模式，只能這樣……”

  “是不是分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