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城堡的美人多這誰都知道,並且聚集了各個星球各種口味的美男子。所以,這些美男子的競技比賽怎麽能少得了埃爾斯那些貴族夫人小姐的圍觀。而這其中,最尊貴群體最龐大的當屬幻獸。
幻獸在特洛倫有一個更好聽的名字俄琉斯,在特洛倫的通用語中,這是象征恆星普照大地的意思,這足可以表明這個階層在整個特洛倫星系的地位之高。
俄琉斯人也就是幻獸擁有自己龐大的不可侵犯的家族體系,別的種族尤其是高等級雖然會堅守等級通婚以求基因的穩定性,但並不排斥異族通婚,但俄琉斯絕對不會這樣。他們可以豢養很多情人,可以是各個種族的,但這種情人是絕對不能進入他們的家族,即便這個人的血統比俄琉斯高,即便他是獸皇或埃爾斯人。
埃爾斯原本只是一個種族的名字,如今,它已經成為整個帝國的名字。而埃爾斯的首領便是獸皇。
像俄琉斯這樣排外的強大種族怎麽會甘願臣服在別人腳下,原因只有一個,埃爾斯血液裡就有能夠戰勝他們的力量,尤其是獸皇,更是有秒殺他們的能力。這種力量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這也導致他們一邊將埃爾斯恨得牙癢癢,一邊還不得不俯首稱臣。
因為畏懼,反而更心生向往,所以在獸人半獸人都以有角人面為美時,他們的審美會不自覺地偏向像埃爾斯這樣的人。埃爾斯人當然不會成為他們的情人,但是低等級普通奴隸可以。
這兩種人明明有最相似的外表,卻一個站在進化頂端,掌握著無上權力,一個被進化淘汰,任人魚肉。俄琉斯人很喜歡從低等人身上尋找成就感,這感覺就好像他們壓製住了埃爾斯,壓製住了獸皇,無以言表的美妙。但畢竟低等奴隸太弱,這種美妙便也變得很有限,久而久之反而沒了樂趣,而高蒙跟光沐的出現,讓這些人熱血沸騰。
不止有俄琉斯的婦人,更有掌握著更多權力的雄性。俄琉斯人身材通常都很高大,人形雖然很接近人類,但是腦袋上欲遮還羞的某些突起物讓他們更接近於遠古神話中的妖魔,而他們的本質也是如此,嗜血而殘忍。
甚至有人類基因學家認為,俄琉斯本身就是妖魔進化而來的,因為他們是唯一能夠依靠靈魂佔據別人身體的種族,放在遠古神話中,這就是借屍還魂、鬼附體。這原本是他們最大的生存技能,但是在獸皇也進化出這種能力之後,於是獸皇稱了皇,俄琉斯人中的最強者成了王獸,也只是王而已。
在埃爾斯有八王,也就是足夠統領八方幻獸的王獸,多年前的叛亂便是其中五隻主導的。王獸這種存在跟獸皇一樣,並非人為推選,而是基因進化,換句話說,並非繼承了血統就能稱王稱皇,而必須是足夠讓你稱皇稱王的基因覺醒後,你才有這個資格。
所以,五王叛亂,被黎蘇弄死了兩隻王獸,埃爾斯合族弄死了兩隻,剩下的一隻已經關入大牢,如今在外的便只有三隻王獸,空出來的五方領土便沒有統領者。
剩下的三隻王獸在之前的戰爭中保持中立,也發了一把國難財,如今的影響力不但沒有因為五隻王獸的潰滅削弱,反而乘機蠶食的土地掌握的經濟明白科技技術等,讓他們權力更集中,種族也更強大,成為大祭司尤菲最擔心的存在。
所以,此刻,當俄琉斯的唯一一隻雌性王獸出現在對戰場觀看比賽時,尤菲十分頭疼。
眾所周知,厄爾尼亞本就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她的王獸基因剛覺醒時,八方王獸都想將她據為己有。
即便是女人,這位也有不輸於男人的魄力和手腕,如今,她已經成為最大的一支俄琉斯,掌握著最豐富的能源礦藏,吞並了其它五支裡最先進的技術,即便是財力,也至少有一半是流入她口袋的,而另兩支只是撿到她的一些殘羹冷炙,還是她為了平衡權力而故意遺漏下的。
但這樣強勢犀利,並不妨礙另兩隻王獸對她的熱烈追求,誰叫她是一隻美麗的王獸呢?即便是比作妖精,這位也是有上古九尾狐的媚態的。
厄爾尼亞有很多情人,三分之二是低等人類,另三分之一雖然是俄琉斯,但那些不過是她用來做實驗的人罷了。
王獸有一種本能,知道跟誰結合能生出什麽樣的後代,所以,他們不會輕易結婚,也不會輕易有後代,除非在合適的時候,遇到合適的人,可以誕生下一代王獸,他們才會毅然決然走進婚姻殿堂。
但悲劇的是,這種合適不合適不是能輕易看出來的,與王獸基因匹配的人的數量也極為稀有,所以,他們的情人總是一打一打地換,相信厄爾尼亞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情人了,而現在,她盯著出場的哨兵,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這,將是她下一個目標!
當高蒙的團隊出現時,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局必定是他獲勝,因為,他們的外援竟然是第二名半獸人霍庚。前三名都在他的隊伍裡,其他隊伍哪裡還有打的必要。
正因為如此,有人不滿了,強烈抗議這種單方面的秒殺。
勝出就能選王夫,厄爾尼亞眸色沉了沉,當眾提議道:“第一隊如此強悍,不如讓其余二十四隊集體圍攻他們如何?”
小豆丁漠措剛走近對戰館便聽得這句話,挺板的小臉皺了起來,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厄爾尼亞看向他,起身行禮致意,“漠措殿下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漠措掃視全場,今天來對戰館的俄琉斯很多,大概都是被這個風流的厄爾尼亞帶來的,指不定在坐的都是她入幕之賓,對於堅守一夫一妻的獸皇血統而言,王獸的這種濫交讓小漠措很是看不上眼,所以才要杜絕自己的母親也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他抬抬下顎,道:“敢覬覦我母親的,自然是要有成為宇宙最強者的自覺,這個提議,我同意!”
高蒙看過來,盡管離得很遠,盡管上面的貴賓席還有屏障阻攔,讓裡面的人能看清楚外面,外面的人卻是看不到裡面,但他還是清晰感覺到了小豆丁的存在。
這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有一股無限的牽絆連接著他們,只要在某個范圍內,就能感知到彼此。
顯然靜下心來看比賽的小豆丁也感覺到了,目光灼灼地看著下面朝他看過來的人。
是的,他確定,那個人是看向他的,即便這麽遠的距離,即便那人應該是看不到他的,但他就是確定。心頭那股詭異的感覺讓他小心肝兒噗通了幾下,嘴角難得地往上翹了翹。
這個小面癱不是號稱冷面冷心冷肺嗎?此刻笑得這麽可愛連她都手癢想揉一把是鬧哪樣?
看來果真是年紀大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當然,這個孩子必須是擁有王獸血統傳承的孩子。
“殿下,我們要不要賭一把,看高蒙那一隊是輸是贏?”
高蒙?
這個不可一世的女王獸竟然說出一個低等人類的名字,看來,高蒙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了。
漠措突然生出一種自己看中的寶貝被他人覬覦的感覺,非常令人不爽,他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道:“母親教育我賭博是不對的!不過,我肯定高蒙是會勝出的!”
厄爾尼亞被這純良無辜給生生噎了一下,臉色變了變,艱難地保持著王獸該有的風姿。
“哦,是嗎?那我只能拭目以待了!”
隨行的侍衛官暗自抹汗,他家小殿下哪裡來的自信,就算高蒙再厲害,就算前三名都在他們隊伍裡,但是,其他第四第五到第十,二十四個隊伍聯手攻擊,車輪戰也能將他們一隊給輪廢了。前三可以扛,但謝爾曼和卡洛這兩個人分分鍾被秒的節奏啊。再堅固的城牆也最怕這種致命短板,而這兩個獸人就是。
漠措從來不考慮自信不自信的問題,他既然看中了高蒙,高蒙就必須贏,不能輸,他四歲的腦容量不會考慮任何其他可能。這就是屬於孩子的任性!
“貴賓席上今天有什麽人?”高蒙問。
半獸人霍庚回道:“小皇子漠措和王獸厄爾尼亞。”
“你倒是很了解!”
“我只是不會隻盯著女皇陛下而已。”
剛說到女皇,高蒙就嗅到那個小混蛋的氣息。他的視線精確地掃到入場口處一個穿著白色鬥篷,幾乎遮掉一張臉,形容略顯猥瑣的存在。
這小模樣,果然還是他的黎蘇他的向導,簡直太對他胃口了。
站在高蒙身側偏後方的光沐突然感覺到身邊的哨兵露出詭異的而熟悉的氣息,當即頭皮一麻,順著高蒙的視線看過去,於是看到一個白鬥篷佯裝鎮定地坐在人群中,她身後站著一個獸人,獸人似乎很生氣,因為白鬥篷佔了他用錢買的位置,兩人僵持了一下,不知道白鬥篷說了什麽,獸人粗糙黝黑的臉竟然紅了,乖乖地坐在她旁邊,搭了半張屁股,而將大半的位置讓給了白鬥篷。
光沐嘴角抽了抽,尼瑪這麽坑人還能把人坑得心甘情願心生激情的人也只能是那個小妖精了。只是為什麽當了女皇,她還是這麽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