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鋒就在自己臉上，三夫人大驚失色，猛地睜開季眼睛，求饒道：“不要劃了我的臉，不要！”

  “求我啊！或許我一個心軟，便讓你就這樣了。”吳蕊呵呵地笑。

  原本該是動聽婉約的聲音，這會兒竟似破鑼嗓子般，難聽至極，又猶如千軍萬馬在哭訴，那叫一個心驚肉跳，怎麽聽，都給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三夫人嚇得不停地哭，一邊哭，一邊道：“四妹，求你饒了我吧。”

  “四妹？你配這樣叫嗎？我可不記得自己何時竟有了一個姐姐。”吳蕊一陣怒起，說話的同時，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過往一幕幕，心時的恨意猶如燎原大火般，越燒越旺。

  “四夫人，是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三夫人再次求饒，這一次，態度比之前恭敬多了。

  “我放過你，那麽，誰來放過我？”吳蕊問：“當年，我有沒有這樣求過你？你是怎麽做的呢？你一次次地陷害我，一次次地設計我，讓我被將軍誤會，一次又一次地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境地，害我慘死。在我死後，你們又虐待我的女兒，你說，若然是你，能忍嗎？”

  有些痛，忍忍就過去了，但有些痛，你窮盡一生都沒有辦法壓下去。

  三夫人愣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吳蕊道：“我是不能忍，所以，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待。知道嗎？你欠了我的，我會一一討要回來。”

  三夫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吳蕊比劃了一下，然後，照著她的臉，狠狠地劃了下去。

  尖叫之聲再起，這一次，有丫環的聲音自外面響起，一聲一敲門的，著實有些焦急。

  吳蕊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說：“如果你表現好呢，今日結束，便算是結束了，可若是你表現不好的話，那麽，我一個不高興，再來找你……”

  “不許來！”三夫人尖叫著：“來人啊！來人啊！有鬼！”

  “你叫吧，便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吳蕊冷哼出聲：“你欠了我的，我自然是要一筆一筆地討要回來的。”

  “你個瘋子。”三夫人衝著吳蕊吼。

  吳蕊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你所說的瘋子，為何死了都要來找你，你難道不知道原因嗎？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今日，我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好過，你就乖乖地等著受死吧。”

  幾乎是她的話音落下那一刻，外面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吳蕊還欲動，東方靈卻道：“娘親，是父親。”

  東方贏是聽到聲響過來的，橫衝直撞的，除了自己，無人知道他其實還是傻的。

  他居然聽到了吳蕊的聲音，是錯覺嗎？

  心有所憂，他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

  兩母女並沒有因為東方贏的到來而離開，而是握著她的臉，一刀一刀地給她劃下去，她倒想看看，東方贏會是何表情？

  東方贏疾奔而來，推門之時看到的正是三夫人自己握著刀，不停地往臉上劃的情景，他猛地瞪大眼睛，上前捏住其手，用力一捏，直到將她手中的刀給奪下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