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凌錫元，你未免也太小看本姑娘了？在本姑娘的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當然，是現在罷了。

  她月靈香是魔界女君，是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但是，她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怕的。她也有怕的時候。

  軒轅景元神寂滅那一刻，便是她此生最怕的時候，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算徹底懂得當年她在軒轅景的面前消散那一刻，他是怎麽樣的心如死灰。

  “好大的口氣。”凌錫元冷冰冰地說道。

  “很大的口氣嗎？本姑娘不過是說了一件事實罷了。”月靈香歎了一聲，道。

  凌錫元不再開口，而是繼續往前趕路。

  秋天的風吹在臉上不只寒涼，越是往西部行進，越是有種風沙的味道，甚至，這風，會割臉的，對皮膚傷害很大，像她這樣的女子其實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你跟你夫君的感情很好嗎？為了他，你竟不惜千裡跑到這裡來？”凌錫元這話有些酸酸的。

  月靈香回眸掃了他一眼，道：“這個，與王爺似乎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你這樣一再追問，本姑娘會誤會你對本姑娘有意思的。”

  “你以為可能？”凌錫元高傲地反問。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不可能的嗎？”月靈香道：“本姑娘以為，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問題，而是你會不會讓本姑娘那樣以為的問題。”

  凌錫元蹙眉，月靈香繼續道：“凌錫元，本姑娘心有所屬，不會喜歡你，所以，你還是不要將心思放在本姑娘身上的好，否則，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

  “顧一夢，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是太自戀了？”自信到了一定程度，那絕對就是自戀，而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那樣的。

  “本姑娘有那資本。”月靈香道：“你既願意跟著，那麽，便一直跟著吧。”

  說著，她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凌錫元也僅僅愣了一下，便一夾馬腹，緊跟上去。

  一直追在後面，卻又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三人也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舒業止不住問：“司空軍師，你說，王爺是不是真的對一夢姑娘生起情來了？追得如此之緊？”

  “這個問題，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呢，本少是覺得王爺對顧一夢確實有些不一樣的感情，且，他現在應該是心情比較陰鬱的，他應該跟我們一樣，特別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男子，可以令她如此不顧一切吧？”司空葉道。

  她那般優秀，能夠被她看中的男子，必定也會是人中龍鳳。

  他試圖去想象一下，可是，他居然想了很多種，都覺得不太可能。

  似乎，不管多麽優秀的男人都配不上他？

  “能夠被王爺看上，那是她的福氣，不識好歹的女人。”天愛很不平。

  她那麽愛而不得的男子，居然看上一個藝妓，還可能是清白不保的藝妓……

  等等！

  “她當初心甘情願隨著趙浮生回的趙府吧？既是如此，她又哪裡來的情深意重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