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俊臉又垮了，哭喪著對朱如玉道，“你莫要聽秦院長亂說好不好？他是什麽人你不清楚？是有女子對他傾慕好不好？半夜跑到他屋子去哭呢……”

  好嘛，這倆貨也不知道誰撒謊誰胡說了。

  “有女子傾慕是好事啊，這裡不是還有傾慕你的女子麽？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幹嘛不承認呢？”

  南宮夜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輕歎，“我不想叫你誤會，我沒有到處招惹女子……”

  “嗯，就你這樣子不用招惹，往哪兒一站，就有女子來招惹你了——好了，快點啦，我們去找青青跟小西她們去。”

  懶得再聽南宮夜結結巴巴的解釋，朱如玉拉起他就朝膳堂跑去。

  -

  果然，在常聚的膳堂，找到了剛給歸來的何青青與安小西、周玉蓮。

  “慕寒師兄呢？”陳慕寒與安小西也算是比較確定了，兩人在習武之余，京城在一起，如今不見蹤影，朱如玉順勢便問了一句。

  安小西彎了彎水眸，“他剛來，遇見幾個師兄，便去與他們說話了。你何時回來的，如玉？”

  “我今日也剛回來……”

  眾人一面熱切地說著話，一面盛飯找座子。

  安靜的用過晚膳，眾人出來一路說笑往荷花院走。在十字路口處，南宮夜有些不情願地揮手告別。

  何青青趁眾人說笑不注意，對南宮夜低聲嘲諷道：“你這麽不願意與我們分別，難不成你想做女子？”

  南宮夜回神過來，沒好氣的瞪了何青青一眼，轉身離去。

  何青青呵呵一笑，轉身追上朱如玉她們，一路嘰嘰喳喳回到荷花院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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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朱如玉又回到了正式學習狀態。在基礎練習完畢後，秦少羽開始教授她“拈花十九式”。

  “你別要以為這套劍法只有十九式，其實每一式還可以變出十九式，每一個十九式又可以生出十九式，可以說，變化繁複，你若是徹底領悟，受益無窮。”

  秦少羽一面解說，一面看似隨意地舞動起來。

  他身材修長，身著緋紅色的衣袍，長劍在手，甩出一個又一個劍花，如驚鴻，如飛雲，矯健敏捷，漂亮輕盈卻又暗藏殺機。

  朱如玉看的眼都花了，她從來不知道這花孔雀一般的秦少羽可以舞如此風情卻又不失恢宏的劍術。

  最後一招收勢結束，秦少羽桃花眼朝朱如玉掃了過去，“如何？”

  “好好，”朱如玉高興得直鼓掌，“秦院長，你竟然可以舞這麽好看的劍呢，我真開眼了！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吧啦吧啦，一堆讚美的話。

  秦少羽頭頂一排烏鴉飛過，怎麽感覺自己就像耍把式賣藝的？努力舞了一通獲得路人的喝彩？

  “你記住幾招？”他飛揚的煙月眉輕輕一蹙。

  朱如玉掌聲立刻停住了，小臉一囧，“剛才您舞的太精彩，我只顧喝彩，忘了記招式了……要不，您再來一遍？……”

  “誰要你喝彩的？當本院長缺表揚麽？”秦少羽冷著俊臉訓斥了朱如玉一通，然後又耐著性子給她演示了前三招，“來依次舞給我看。”

  朱如玉乖乖舞動起來，一招一式都在秦少羽的親自教導下進行。她發現秦少羽做起事來，非常認真，果然認真的時候比他吊兒郎當時帥多了。

  “你看我做什麽？”秦少羽發現朱如玉時不時就瞥他一眼，那水眸閃動著好奇，仿佛看見一個新奇的動物一般，心裡不由一蕩，故意繃了俊臉，“我臉上有劍式？”

  朱如玉摸了摸鼻子，嘴角一勾，“我是覺得認真的院長，真的很帥……”

  她這句話是此時心裡的想法，沒有做更多的思考，幾乎脫口而出，水眸盈盈，清澈無比，閃動著無邪的笑意。

  秦少羽美豔的臉上立刻蒙了一層緋紅，紅潤的嘴唇張了張，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竟然出現了難得的羞赧，“朱如玉，你調戲本院長？……”

  朱如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擺手澄清，“沒有沒有，我哪裡敢調戲您呀？我我吃飽了沒事幹才會做這樣的蠢事……我只是想……誇您一句……”

  完了，人家又不是小孩求表揚，自己這回馬屁又拍到了馬腿上。

  秦少羽不聽朱如玉低聲下氣的解釋，回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身子靠在椅背上，“將剛才的招式舞三遍。”

  朱如玉老老實實認真舞動起來。

  秦少羽看著眼前那抹俏麗的身影，嬌弱卻充滿了張力與靈氣，僅僅兩遍，她的舞動已經有了自己的痕跡，將來她會形成自己的風格，並且會將這個“拈花十九式”發揚光大。

  他的眸光漸漸深邃，若有所思地飄忽起來。

  三遍之後，他起身留下一句話“繼續練習，直到午膳時”，轉身離開。

  朱如玉倒也聽話，一直努力練習這三式，三式各散開了五式，這樣一來，也夠她練習一陣子了。

  午膳時分，朱如玉剛走出場子，就被秦安攔住了，“公子說午膳備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看樣子秦少羽是叫自己在念雲院用餐。朱如玉也不矯情，跟著秦安王秦少羽呆著的院落而去。

  南宮夜本來要找朱如玉用膳，結果也被秦平叫去了用膳。

  秦少羽依然神色不動，坐在桌邊等著，看朱如玉與南宮夜進來，悠悠道：“以後你們兩個還在這裡用膳吧，至於你的那些朋友，相信她們在膳堂也會用的很好，我這裡她們也不方便一直來——你們是我弟子，她們不是，所謂名不正言不順，明白麽？”

  朱如玉與南宮夜對視一眼，也覺得秦少羽說的有道理——他是院長，自己與南宮夜是他弟子，沒有理由拒絕人家的好意，但青青她們若是還來，估計她們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另外秦少羽似乎也不喜歡與別的弟子距離太近。

  看朱如玉默認了，秦少羽嘴角勾出一個迷人的淺笑，“看看，今日可有你們喜歡吃的。”

  南宮夜與朱如玉也不客氣，快步走到桌前打開食盒，收拾飯菜。秦少羽斜睨著忙碌的兩人，嘴角再次輕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