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淡淡笑了笑,那笑容並沒有到眼底,“她是本王的女人。”
“哦?哎呀是在下冒昧了,在下還以為是沒有出閣的小姐……”苟大人說著抱歉的話,眼底卻沒有多少抱歉的意思,反而依然是遺憾居多。
白沐塵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過也不點破,隻微微揚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苟大人過獎,她年紀尚輕,頑皮的很,希望剛才沒有衝撞了大人才是。我們去那邊賞景吧……”
“好好,王爺請。”苟大人說著話,眼神還不由瞟向朱如玉消失的花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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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出了園子,直接啐了一口,罵道:“什麽欽差,我看就是一個欠揍的東西,你們看看那眼睛?賊眉鼠眼的有沒有?讓人惡心。”
丫鬟們也左一句右一句幫著朱如玉罵那個色迷迷的家夥。
為了眼不見為盡,朱如玉沒有再去別處,一路溜達回到了自己呆的院落。
誰知,剛回來一會兒,白沐塵不請自來了。
鑒於這些日子對方不理會自己,朱如玉在他進來後起來福福身,便沒有說話,隻低眉順眼杵在一邊。
白沐塵並沒有著急說話,隻坐在廊下榻上,沉穩的眸光含著權衡與審視打量著朱如玉。
其實,她甚是美豔,這多半年來,臉色比之前更是好了很多,越發的白皙嬌嫩,那勾人的水眸天生帶了惹人憐愛的情愫,那纖腰盈盈可握,那……
“為何忽然去了荷花園?這幾日不是一直都在凝香閣麽?”他先問了對方一個他疑惑的問題。
原本他應該告訴她,這些日子不要離開凝香閣。可因這幾日懶得跟她說話,也因她有傷,一直都在凝香閣呆著,所以他以為不會有什麽不妥,誰知這丫頭今日會忽然心血來潮去了荷花園?
“奴家也不過一時興起,這幾日精神好些了,想去看看荷花,順便采點荷葉熬粥而已……”沒想到會遇見那個惡心的家夥。
白沐塵骨節分明的修指輕輕敲打著美人榻扶手,鳳眸微微閃動了一下,“這個人是京城出名的好色之徒,如今做了欽差前來廣陽視察,似乎看上你了。你走後我為了你能避免麻煩,便說,你是我的女人……”
“啊?!”朱如玉下巴差點掉下來,忙搖頭道,“這如何使得?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若傳出去怎麽是好?!”
雖說她時不時就來廣陽王混吃混合,但並不想與白沐塵有什麽男女關系。他出色耀眼不假,但自己不會與別人共侍一夫是原則,面對這個注定妻妾成群的男人,她有些好感,卻都在自己可控范圍之內。
對於朱如玉的反應,白沐塵有準備,但心裡卻分外不爽,“你以為本王願意與你搭上這樣的關系?若不這樣,他必定會想辦法得到你——若你願意去做他小妾的話,就當我沒說。”
他知道朱如玉對他身邊的位子不感冒,可就是不喜歡她表現的如此明顯好不好?委婉一點會死麽?!
對於白沐塵最後那句話,朱如玉聽後嘴巴直接撅了起來,“我怎麽可能願意做他的小妾?奴家這不擔心王爺您會吃虧麽?……”
“你知道是本王吃虧就好,”白沐塵斜睨了某人一眼,心裡稍稍有了一些舒爽,冷清的俊顏也跟著緩和了一些,“這是權宜之計,等他走了,自然就不作數了。”
“多謝王爺的好意……”朱如玉雖然尷尬,但知道這個辦法肯定是爛白菜經過考慮最有效的辦法,比起那狗人,當然是爛白菜更好更安全了。畢竟那苟順的身份太厲害,自己根本就鬥不過,“只是給您添麻煩了。”
白沐塵俊臉沒有多少波動,淡淡道,“算不上麻煩,反正本王的後院也沒有人,你一個人也不可能讓王府雞飛狗跳……”
朱如玉滿臉黑線,這廝還記著自己說的話,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王爺放心,奴家哪裡敢?……”她狗腿般地附上自己的嫵媚笑靨,不忘加一句,“爺,那個苟欽差何時離開?”
“可能需要一段時日,你沒事莫要出後宅,今日開始暫搬到雲霞院,”白沐塵緩緩起身,掃了凝香閣的院落一眼,看她點頭答應,思忖了一下,又道,“你的傷口可還疼?”
朱如玉含笑點點頭,“托王爺的福,已經不疼了,只要不去碰觸就好。”
說完,她慢慢動了動右手,朝白沐塵示意,表示自己的情況還不錯。
白沐塵仔細看著她擺動得也算自然,便微微頷首,道:“那今晚與本王出席一個宴會……”
“出席宴會?什麽宴會?有熟人麽?”朱如玉立在階下,聞言,先是一頓,然後一連冒出幾個問題。
對方好意幫助自己是不錯,但自己絕對不能叫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然,以後不好說清楚了。
白沐塵薄唇抿了抿,斜睨了她一眼,“有一些官員,你也不認識——若不放心,你可輕紗遮面,以避意外。”
“奴家是擔心有了熟人,讓王爺尷尬……”朱如玉又是狗腿一笑,沒有說自己尷尬,而是說白沐塵會尷尬,算得上是個聰明的辦法。
誰知白沐塵不領情,涼涼道:“你是擔心被熟人知道你尷尬吧?——朱如玉,本王身邊的位子是多少女人想要得到的,你應該知道。”
朱如玉點頭含笑:“知道,數不勝數。別說爺的正妃側妃之位,就是夫人之位競爭那也是激烈的……”
“若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可願意入府?”白沐塵俊美的臉上掛了薄霜,眼神充滿了探究,尾音微微上揚,語速很慢,似乎在給朱如玉思考的余地。
朱如玉也不是傻子,乖巧地笑笑,“現在要,王爺要幫奴家,奴家怎麽會拒絕呢?多謝王爺陪奴家演這出戲……”
白沐塵看朱如玉很委婉地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鳳眸立刻掛了冰霜,“華夏大陸,有權勢的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不過……”
朱如玉隻笑笑,沒有回答,自己懶得與一個古代男人聊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在他看來有些可笑的話題,尤其,他還是皇室中人,會更看中子嗣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