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七夫人扔的東西被朱如玉躲過,她卻被蜇得驚叫,疼得滿地打滾。
朱如玉一看,光線不明,自己飛的不準,隻蜇到了七夫人的胸部,此時對方的胸部仿佛塞了西瓜,幾乎連紗衣都要撐破。
她看準備時機,飛上台階,衝進了堂屋。
內室的紅燭蕩漾著曖昧的暖色,她的心沒來由的一晃。舉步進去,一眼看見白沐塵正躺在床上,身著褻褲,衣衫則被仍到地上,上身赤裸著,左臂的布帶很是醒目,俊美清雅的臉上一片平靜。
他睡著了?!
不對!他若是睡著,此時早就醒了,此時還睡著只有一種解釋——他被下藥了!
朱如玉自責、後悔,無以言表。為了救自己,他深入魔族,鬥蝠龍,戰魔將;為了護自己,他身受重傷。到了逍遙城,又因為自己,讓他攬了麻煩事,又受了傷——自己對他來說只怕是災星吧?
原本自己應該好好照顧他的,可這幾日自己玩心太重,今日又被算計,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白沐塵此時陷入沉睡,再沒有往日的沉穩與冷傲,像被卸去鎧甲的將軍,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這種轉換他一定不喜歡。
此時,七夫人又衝進來,滿臉含怒,眸子含水,充滿了令人愛憐的柔弱,“朱公子,你莫要胡鬧!奴家並不是要害公子,奴家是城主送給公子的,今日是我們的洞房,你闖進來太不合時宜!”
“不合時宜?”朱如玉柳眉一豎,手指白沐塵,目光盯著對方,冷冷一笑,“我怎麽感覺是進來的剛剛好呢?洞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新郎被迷昏的洞房呢,你應該下春藥才對……”
“這是我們逍遙城的習俗,朋友之間可以互相送禮物的,今日城主看公子對我還算中意,便打算將我送給公子,又恐公子知道出於禮節推托,便用了這個先斬後奏的法子——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朱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七夫人耐著性子給朱如玉解釋著,試圖說服對方離開這裡。
朱如玉自然不可能聽她的,“要我相信也很簡單,你弄醒他,若他答應,我二話不說。”
“奴家相信明日他一定不會推脫的,奴家也愛慕公子玉樹臨風,願意伺候公子……”七夫人說著話,目光卻一直落在沉睡的白沐塵身上,她知道白沐塵雖然昏睡,但這邊說什麽他都聽得到。
在朱如玉進來之前,一切都很美好,白沐塵如願昏睡,周拓也答應了自己伺候對方,只要自己再用點藥,讓他與自己生米熟飯後,明日他就有可能留在逍遙城,與自己雙宿雙飛。
這是多好的事情啊,世間果真有這樣美好的男人,並且成了自己的夫君。
她的遐想被朱如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愛慕他的人多了去了,可使用如此卑鄙手段的,獨你一人——城主喜歡你給他戴綠帽子,也是天下奇聞,我管不著,可現在我要他醒過來,問問他的意願,解藥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