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日近西山,管家終於進來稟告說朱如玉回來了。
周拓舒口氣,看向天人一般清美的白沐塵,“我觀朱公子年紀不大,白公子如此信任,可見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城主已有了結果,在下叫他再去驗證一番,算是歷練。至於如何處理,等她報告完畢,我們再做商量。”白沐塵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放下手指間的棋子,眸光轉向打開的窗戶,頓了頓,又道,“不過,城主應該清楚,這個對象不好對付,在下只能盡力而為。”
“公子需要什麽,盡管說,我定會滿足,只希望公子可以幫逍遙城度過這個劫難。”周拓從白沐塵的話語中看出了幾分希望,雖然對方說盡力而為,但明知道是麻煩卻敢去做,說明這個人本身的能力就讓人刮目相看,“就憑公子這番古道熱腸,敢於相幫,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白沐塵勾唇,修眉微揚,“城主都不知道在下從何而來,就要交朋友麽?”
“雖白公子對來處隻字未提,但我觀公子眸光清澈,舉止有度,定是君子,”周拓目光沉著,迎著白沐塵的視線,緩緩又道,“另外,我與公子結交,與這件事情沒有決然聯系……”
白沐塵隻笑了笑,並沒有再回應什麽。
很快,朱如玉便快步進了院子。
她隔著窗戶正好看見了白沐塵的目光正望出來——不知是不是眼花,她感覺白沐塵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臉上有欣喜閃過。
她上了台階進了書房,衝周拓與白沐塵施禮後,稟告道:“我去城外仔細看了道士的屍體,心被生生挖走而導致死亡。最可怕的是,凶手直接用手插入胸膛摘走死者的心,手法有兩種,前面和後背。另外其他死者的死亡方式中也有心被摘走,手法與道士基本一樣,可以判定應該出於同一人。”
白沐塵與周拓交換了一眼眼神,轉而又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麽發現?”
“死於其他方式的人,有兩個身體被撕碎。可見凶手力量遠遠大於常人,不然很難做到,”朱如玉努力隱忍著生理上的不適,將自己看到的事實與根據那些做出的判斷依次說來,“還有一個發現,一個死者身上有尖齒痕跡,應該是凶手留下,這兩顆牙是尖銳且突出的。”
朱如玉比劃了一下自己牙齒相應位置。
白沐塵眼底滑過一抹精光。
“你看出牙齒是尖利的?”周拓立刻看向白沐塵道,“白公子,這回可以印證了麽?”
“正如城主所猜,逍遙城遇到了一個大麻煩。”白沐塵示意朱如玉坐下歇息,轉頭與周拓道。
周拓苦笑道:“實不相瞞,我也暗中到處尋找能人,可很多人一聽這麻煩可能來自冥族,都望而卻步。我為了穩定民心,也不敢大肆張揚,之前隻提醒百姓夜間有猛獸,不得擅自離家出來;直到幼子也失蹤後,我才詔告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