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至寶？她拿走了什麽？”朱如玉很奇怪，什麽鳳族至寶，自己可沒有見過。

  長老幽幽地看著朱如玉，“她拿走了九鳳珠，原本應該鑲嵌在鳳後權杖上的，象征著她至高無上的地位的——結果，被她拿走了。”

  朱如玉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忽然就勾了勾嘴角，“我很想知道，先王是什麽態度？這九鳳珠原來在何人之手？”

  長老沉默不語，苦笑一下，“我們歷來將她當作盜賊。賢王，王太后都已經過世，所以也不知道賢王的態度了……”

  不知怎麽的，朱如玉明顯感覺出了對方的躲閃，所以她離開斷定，對方在撒謊，最起碼沒有全部說實話。

  她笑意盈盈，身子往前靠了靠，水眸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眸，“長老騙人，你沒有說實話。這樣吧，我來猜猜看——其實，賢王對我祖母是喜歡的，這段感情可能被王太后不容。不過我聽說鳳族族長是可以娶三個妻子，還有五個妾侍的，對不對？”

  鳳族並不是一夫一妻的風俗，這是她在薩孤托與薩孤妍聊天中聽來來——當然，爛白菜聽了這個臉色有些不好看。

  長老有些語塞，不過還是點點頭，“是這樣，先王對你的外祖母有沒有情，我不敢多說什麽，畢竟我沒有親眼見過。那九鳳珠一直都是在賢王手中保管，你外祖母離開後不久，先王就過世了……”

  所以這就成了無頭公案了？

  “可是，你們怎麽不覺得還有另外在一種情形，是先王將這九鳳珠送給我外祖母呢？”

  長老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沉聲道：“這個假設可不要輕易出口，不然鳳族會憤怒的。”

  “我知道，鳳族一向就是一個固執不講理的族類——還好我從來就沒有生長在這裡，而是生活在還算正常的人類世界。”朱如玉很不客氣地嘲諷了一句。

  她從與鳳族的短暫接觸來看，就知道鳳族的人有些無端，或者說被完全洗腦，沒有自己的腦子。

  比如剛才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一起來針對自己。

  “鳳族的人很團結，我與你剛才說的這件事在鳳族是一個定論——你的祖母是盜賊，盜取了鳳族的至寶，背叛了鳳族。”長老一字一句，很是鄭重地淡淡道，“雖說我沒有親眼看見過，經歷過，但這件事就是這樣了——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可知道九鳳珠的下落，你外祖母是不是只有你母親一個女兒。”

  朱如玉緩緩起身，道：“我在遇到玄音閣之前，有自己的家，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外祖母，對她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別的子女，反正從來沒有親戚來找我。至於什麽九鳳珠，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果在我手上，也會還給你們了，畢竟我要它也沒有半點用處，對不對？——如果長老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說完，微微頷首，轉身走出了小亭。

  -

  走了不長，朱如玉一眼看見白沐塵在那裡等著。

  看見她從灌木一邊出來，白沐塵輕輕舒口氣，等著對方過來。

  “沒事吧？”他冷眼看朱如玉的神色還算正常，知道應該沒有什麽大事，最起碼對方沒有惹自己的女人生氣。

  朱如玉上前攬住白沐塵的手臂，將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她問我九鳳珠在不在，我哪裡見過什麽九鳳珠？還有關於我外祖母的一些事情，有沒有子女什麽的，我都一概不知。”

  白沐塵沉吟，聽著朱如玉說，此時他輕輕握了握朱如玉的手，“你記住一點，最好不要與鳳族弄僵關系，因為你還要去鳳族一趟，做那件很重要的事情。”

  “鳳族的涅槃麽？”朱如玉一聽，柳眉蹙了蹙，“不做行不行？”

  “不行，我也問了一些關於涅槃的事，鳳族每個人都要經過這一關，這一關只有鳳族族長帶領你去才可以。所以我們要處理好這件事。”白沐塵說完，轉眸掃了朱如玉一眼，“說好了你要一直陪著爺的，不經過涅槃，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故一定要去涅槃——只有涅槃，鳳族才會重生，會脫胎換骨，丫頭，明白麽？”

  他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寵溺，溫柔地不像話。

  朱如玉苦著一張小臉，仰面望著白沐塵，“這東西靠譜麽？萬一我涅槃被燒死活不了怎麽辦？”

  “不可能。”白沐塵斷然否定，“我會問清楚，不會有什麽岔子。”

  他怎麽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只要是鳳族，就不會出意外，對不對？

  朱如玉一想到自己需要跳進那個什麽火裡，心裡就拔涼拔涼的，自己就那麽一次露出了鳳的身體，若是自己召喚，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才能顯出原型——自己真的是鳳族麽？若不是，或者是半個鳳族，再或者是長得想鳳族，其實不是，那跳進火裡的後果就太嚴重了。

  “我說，你看清楚了，那日我真的是鳳？不是別的——比如其他的鳥雀？”朱如玉開始質疑自己的身份，“會不會你看錯了？我也一直當自己是，萬一不是就糟了……”

  白沐塵停下腳步，雙手扣住朱如玉的肩膀，笑了笑，“我那日所見原是沒錯，不過你這麽一說，那我們就弄清楚好了，看看鳳族的人喚出原型是不是你那樣子，或者他們有什麽辦法，可以叫你現出原形……”

  什麽叫現出原型，搞的自己跟妖怪似的？

  白沐塵轉頭，遠遠看見了那個長老，她似乎要往鳳族休息的地方而去。

  他直接拉起朱如玉朝對方奔去。

  朱如玉被他拽的兩腳生風一般，很快就追上了那個長老。

  “你們，可是有事？”這裡看朱如玉去而複返，還拉上白沐塵，不由一喜。

  白沐塵也不隱瞞，道：“長老，內子現在有些質疑自己是不是鳳族，因為她不會喚出真身，請問這是怎麽回事？可有法子來幫助一下？”

  長老很意外，不由重新打量朱如玉，“你不會召喚真身？我們是無師自通，只要達到一定的武階，就可以來回轉換，不過武階低一些的，會耗費內力而已——你怎麽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