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如玉剛起床,薩孤托就命人將狼族的傳統服裝送了過來。
此時,白沐塵還在陪著玉郎習武,沒有進來,朱如玉接過衣衫一看,不由睜大了眼眸,乖乖,這還是傳統服裝?
她正嘀咕著,白沐塵從外面進來,一面往淨室走,一面問道:“衣衫可拿來了?”
“拿來了。”朱如玉暗自吐吐舌頭,先去伺候白沐塵沐浴。
等對方從浴桶出來,開始穿衣的時候,鳳眸露出一抹不可置否,“等等,就這點?”
他指著朱如玉手裡拿著的衣衫。
朱如玉點點頭,“說是狼族傳統服飾,今日見狼王,入鄉隨俗嘛。”
白沐塵還想拒絕,朱如玉已經開始為他穿了。
所以他忍住,任由她打扮。
等一起妥當,朱如玉推著他走到銅鏡跟前觀看。
衣服以白色為主,靠近膝蓋的短褲,隱隱露出腿部輪廓,上面有黑色皮革做的流蘇裝飾遮住了重要部分;上身類似馬甲的白色小褂,然後一塊白色鑲著紅色鑲邊的布斜跨在肩頭,有點像袈裟,搭扣在腋下吻合。
他健美的腰身,比例絕佳的身材展露無遺。
朱如玉看白沐塵的臉色很沉,知道他不滿意,胳膊腿都露著,這樣的衣衫他就是在內室也很少穿著。
所以,她從後面摟住白沐塵的腰,很是嫵媚地笑道:“爺,你這樣打扮真的讓妾身眼前一亮呢,從來沒有看你這樣穿過,很好看……”
“真的?”白沐塵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他鳳眸帶著審視,斜睨了朱如玉一眼,“比別的男人好?”
“那是,你的身材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真的,不是恭維……”她眼裡,白沐塵的確就是那個最好的,最完美的。
白沐塵本來很不滿意這衣衫,可現在看朱如玉很是高興滿意,便抿了抿唇,“今日就先傳它吧。”
為了丫頭,豁出去了,現在是狼族,又不是人族,自己不必計較太多。
等他出去,看見秦少羽也苦著臉,他的衣衫和自己差不多,那褲子比自己還短一些,便安慰道:“無妨,大家都這樣。”
秦少羽無話可說了。
此時朱如玉也換了衣衫出來。
白沐塵轉眸一看,朱如玉輕輕嫋嫋走了出來,淡紫色抹胸,同色系的淡紫色窄裙到了膝蓋處,外面煙羅寬袖衫一直到腳踝處,更顯得隱隱綽綽,勾人心魂。
他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話,是他要人家用煙羅的,不是麽?
-
白沐塵帶著朱如玉還有玉郎,在侍者的帶領下去見狼王。
除此穿著如此少的衣衫,白沐塵明顯的不習慣,通向大殿的路上,來往的狼族男女不少,尤其是當狼族女子將目光射過來的時候,他渾身的不自在,鳳眸就更加的清冷。
可是他不知道,越是這樣的清冷,越發襯托出他的冷豔高貴,更引得狼女們不斷回頭觀看。
朱如玉的身材本來就很好,即使在眾多身材熱辣的狼女裡,她也是嬌媚出挑的,尤其她此時的裝扮與別人很不同,惹得狼男們頻頻注目。
白沐塵更是不爽了。
好不容易到了大殿前,薩孤托已經在這裡等候了,看見白沐塵黑著俊臉,就知道他對衣衫很不滿意,幸好他有準備,含笑迎上去。
白沐塵本來很不高興,可當看見薩孤托,所有的不高興都化作了意外,因為他發現薩孤托穿的更少,褲子更短,簡直比自己的內褲還短,上身乾脆沒穿。
可是對方卻若無其事一般,招呼他進大殿。
好吧,是自己斤斤計較了,白沐塵暗自做了一個評價,隨著薩孤托進了大殿。
此時大殿裡人不少,十幾個,每個人都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白沐塵。
朱如玉跟著進來,一眼就看到尊位上坐著的須發皆白的狼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可能久病,也可能是年紀太大。
賓主見過面之後,狼王請三人坐下,進行了必要的寒暄,什麽路上辛苦之類,說了一些,然後轉了正題。
“初來狼族,有何感想?”狼王問白沐塵。
白沐塵沉聲道:“與我所想不太相同,風景不錯,民風與人族不同。”
狼王與別的人都笑了笑,然後道:“狼族的歷史與詳細情況人族沒有記載的書卷,你想自然是想不出的,如今我年老體衰,也希望你們能回到狼族,這裡才是你的根……”
白沐塵看了一眼朱如玉,轉而對狼王道:“不瞞您說,我並沒有打算久呆。我雖有狼族血統,但從小一直生活在人族,已經習慣了那裡的生活與習俗……”
狼王的眉毛蹙了蹙,環視了一圈,緩緩道:“先在這裡住一陣子吧,你的母親可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呢。”
在座的有幾個男子聽白沐塵說並不打算在這裡久居,似乎松了口氣,看待白沐塵的目光比之前友善了一些。
“五日後,你代表狼族去辦件事,如何?”狼王忽然轉了話題,對白沐塵提出一個希望。
狼王這句話一出,在場的狼族子弟都閃出震驚的表情,其中一個極其健壯的男子立刻起身道:“王,這行不通吧?他剛來,怎麽可以代表狼族去呢?”
狼王面無表情地掃了對方一眼,淡淡道:“難不成你去?”
那人語塞了,可是又不甘道:“難道他去了就能改變什麽麽?”
這時,不等狼王說話,薩孤托轉過視線,道:“廣陽王去了結果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座的誰去了,也不過是輸——權衡之下,我們為何不請廣陽王試試呢?”
眾人無話反駁,那些狼族男女也多少聽過一些關於白沐塵的事跡,比如他憑一己之力殺掉魔族族長,就衝這一點,這個人就不能小瞧。
可是,雖然這是事實,他們卻並沒有親眼看見,所以在佩服程度上就打了折扣。但此時,面對狼王與長老的雙重肯定,眾人無法再拒絕白沐塵去參加。
而白沐塵此時,並不清楚去哪裡,他的修眉輕輕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