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如玉瞅了一個空隙,一劍刺中那屍怪的面部,從對方的口中穿了出去。
原本應該沒有問題,可那屍怪中劍的同時,爪子卻往前一伸,竟然勾住了朱如玉的胳膊,利爪勾進了肉裡。
朱如玉的大臂靠近肩膀的地方立刻冒起了綠煙。
劇痛襲來,朱如玉認同又補了一劍,然後一腳將屍怪踹了出去,趕快點穴阻止屍毒蔓延。
此時玄鳳的火光全部射到那屍怪身上,將對方燒成了一個火球。
朱如玉過去又拿出紫色符籙補了幾劍,那屍怪才訇然倒地。
沒有遲疑,她轉身加入了白沐塵的戰局。
此時,白沐塵已經刺死一個屍怪,只剩了兩個,還有一個是重傷。
朱如玉一來,戰局更變得對他們有利起來。
沒過十招,白沐塵的搖光劍又刺進了一隻屍怪的胸口結果了對方。
剩下的屍怪就是那個之前被重傷的,沒有什麽懸念,很快就被白沐塵刺死了。
“轉身過去。”白沐塵知道朱如玉受傷了,此時收拾了屍怪後,兩人雖然都有些氣喘,但他知道朱如玉的傷不能耽誤。
朱如玉正要轉身過去,忽然又猶豫起來。如今跟爛白菜沒有了關系,對方也跟自己不熟顧忌,不然小心被他看輕。
可她還沒有說話,白沐塵嘴角一抿,嘲諷道:“害羞了?那會兒怎麽沒有見你害羞?如今屍毒入體,你倒扭捏起來了,輕重不分。”
那會兒?朱如玉想起自己跌落時拿他做了肉墊,一時俏臉一窘,哼了一聲,“一會兒出去我叫桂花幫我看看就好了,不勞你的駕。”
說完,她拿出一個盒子就要找藥來喝。
白沐塵冷著臉,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逼著她跟自己一起原地坐下,然後利索的點了她的穴。
他坐在朱如玉身後,拉下她的外衫。
“你真是要面子不要命了。”他看見那傷口,好看的修眉不由就蹙了起來。
屍怪的屍毒是僵屍裡非常厲害的,若是染上,半個時辰內不解毒,性命堪憂。而快速解毒的第一步不是喝藥。
“這屍毒要在最短的時間將毒吸出來,”白沐塵說完,拿出一個盒子自己吞了一粒丹藥,然後靠近朱如玉,頓了頓,“得罪了,現在我要將毒吸出來。”
“小心你也中了毒!”朱如玉現在不能動彈,可她也知道這屍毒若是進了身體,嚴重程度不言而喻,“我不想欠你這個人情。”
“你欠定了。”白沐塵說完,俯首開始為朱如玉吸起毒來。
當那溫熱的薄唇觸到朱如玉的肌膚時,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盡管被白沐塵點了穴,可那熟悉的酥麻讓她渾身熱了起來。
所以當他開始吮那屍毒,朱如玉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這該死的身體,可能已經熟悉了他的親近,久曠之後,再次遇見,身體的感覺她都控制不住。
她尷尬得無地自容,小臉溫度直線上升。
正在吮毒的白沐塵不是傻子,他清晰的聽到了朱如玉的呢喃,那是女人動情時才有的聲音。
而朱如玉盡管被點了穴,身體依然又些許的顫抖,讓白沐塵不由也就跟著有了反應。
他的臉不由就紅了,不過隻頓了頓,又開始繼續做自己的事。
朱如玉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聽話的身體,紅著臉望著別處,努力想些別的事情來緩解那無處可躲的騷動之心。
為了減少白沐塵的影響,朱如玉甚至想著自己離開無量山就找個男人,比如左傾寒等,自己要去過正常的生活,不然這不爭氣的身體總是惦記著已經記不住自己的爛白菜。
就比如現在,他一定看出自己剛才春情蕩漾。要不是性命攸關,以他的性子估計會拂袖而去——人家是在救自己,可自己卻起了別的變化,這像什麽樣子?!
自己的臉已經被自己丟光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朱如玉頭轉向別處,帶著尷尬,低聲解釋了一句。雖然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自己沉默更是默認了剛才的失態。
考慮再三,她還是開了口。雖說現在彼此沒有什麽特殊的關系,但她也不想被白沐塵認為是一個情愫泛濫的女人。
白沐塵沒有回答,隻一次又一次地幫她吮著屍毒,然後吐到地上。
直到傷口的顏色正常了,吸出來的血變成了紅色,幾乎沒有了那詭異的綠色,他才拿出藥為朱如玉塗抹包扎,之後自己拿藥水漱口。
之後,他才點了朱如玉的穴,道:“剛才我們都用了力,稍稍休息一下再走吧。”
有了剛才的插曲,朱如玉的頭一直低著,嗯了一聲,重新換了外衫側了身子坐著,避免兩人的視線相碰。
此時,天上的月亮依然在,周圍一片靜謐,兩人似乎各懷心事。
好一會兒,白沐塵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努力縮小存在感的朱如玉,心裡某處的悸動不由就冒了出來。
唇上似乎還留著她的肌膚的觸感,細膩,柔嫩,還有那纏繞自己心頭兩年的香味,都不由讓他沉醉——仿佛是難得的好酒,讓他回味無比。
是自己久曠麽?所以靠近了女人,自己就按捺不住那想法?自己並不想對她生非分之想,可身體卻無比渴望著,叫囂著,想要去親近她。
自己果然是久曠了。
“那會兒屍怪的幻境裡,你看到了什麽?差點就失控了。”他知道對方尷尬著,可就這樣一直坐著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是個事,所以他問了剛才感到有些疑惑的地方。
朱如玉臉色一變,乃腦海裡不由就閃出白沐塵與秦秀芝滾床單的場景。
“沒什麽,不巧看見了一個渣男與他的心愛女人滾床單——就是一塊在床上的場景……”
白沐塵似乎很理解,他不由幫著朱如玉總結,“怪不得你那樣的表情,這環境幻化的正是每個人的心結,看來你的前夫與他的心愛女人就是你最大的心結了。”
朱如玉忽然生出一個很滑稽的感覺,前夫就在自己身邊,此時他卻很自然的地價著自己的情況,完全一個局外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