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亞丁半島酒店,位於神都體育中心附近,面向湖泊,風景秀麗,在神都算是最頂級的酒店之一。
梁辰在這裡定了房,刷著慕容臻給的卡入住了酒店。
這張卡是慕容臻的名字,應該也是可以查得到消費記錄的,自己在這裡住著,也免得慕容家要來找自己的時候會更方便,而對於梁辰現在來說,和慕容家接觸自然是最重要的,自己在這裡靜靜的等著就好。
還未進入酒店,環顧四周,梁辰便感覺出這酒店應該是請高人布置的,“山管人丁,水管財”只是一般來說,這財不能是死水,得是有進有出又不大不小的恰到好處才能起聚財氣的作用。
按理來說,這種城中湖,往往都靈氣乏乏,畢竟是人力所為,總是少了那天道自然之力,而這往往是風水的核心。
但是歷朝歷代,都不缺那種以後天之力造出風水之境的大師,近的就如南宮家那場比武,梁辰自己也曾生造三龍戲珠穴。
但真正要說最出名的祖師,那自然還是都江堰的建造者李冰了,以人類之力,改天地之勢,並加以利用,創造出天府之國這樣福澤一方數千載的的奇跡。
在看過南宮明月的子午周天大陣和南宮傲、南宮桀等人的四象陣之後,梁辰甚至有一個想法,或許這世上除卻帝王龍脈之外,所有的風水局,都可以人為的生造出來?又或者善用天地之力者,真的可以借此溝通天地,方才有那種種傳說?
而眼前的這家酒店前的凌波湖,也屬於這樣的產物,被有心人銜上了生氣,而且用的方法和梁辰類似,引地下水脈,接來周圍山脈的余氣,這湖便一下活了。
這酒店在修建的時候友以引水渠與其相接,一進一出的引水渠,加上酒店的圓形外觀,正好形成二龍吐珠的風水局。
這樣的風水局不同於那些大富大貴的風水穴,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大起往往容易大落,風水輪流轉,往往那些上好的脈穴,都有個時限,不會讓你長期盤踞,即使是帝王龍脈也是如此,而往往這個轉換會是一種很直接的逆轉。
而這二龍戲珠,一進一出恰是那種細水長流的潤澤之相,雖不知是這酒店的主人還是那位風水師,實在是高雅之人,凡事不取盡,隻用風水取勢有進有出的綿綿福澤,這實在是一種極高明的心境和手段。
這神都裡也是高手如雲啊,有慕容家這樣的巨擎在,沒有些真本事還真不容易在這裡立足,梁辰想道。
看完酒店外部的風水,梁辰便徑直走進酒店去辦理入住,在這裡等著慕容家來找自己也不錯,這裡怎麽也算是神都最好的酒店之一。
剛辦完入住,走到大廳,正打算上房間時,梁辰的袖口忽然被人扯住,梁辰轉身一看,那是一個衣衫整潔卻有些老舊的中年人,說是中年人可能還不夠,他的頭髮已經漸漸的有些發白,看年齡大概是五六十左右。
看年齡已經不輕,可是身子骨顯然還很是硬朗,挺著筆直的腰背,看著極是精神,只是他扯住梁辰衣袖的力量極大,如鷹爪一般死死拽住,一點不肯放松。
梁辰被拽的有些不耐,卻也不好發作,隻得問:“老人家,不知您有什麽事嗎?”
那個老人聽到梁辰的話以後,還是死死的不松手,用那雙銳利卻有些渾濁的雙眼仔細的打量梁辰,終於在梁辰覺得要甩開他以前開口道:“您是風水大師吧。”
這話一說倒讓梁辰頓的一驚,心理暗道,這是慕容家來找自己的?還是哪裡又來找麻煩的?
還未等梁辰回話,那老人便接著道:“我有件事,想請大師幫忙。”
說完這話,梁辰心裡便穩下來七八分,至少知道眼前這位並非自己想的那兩類人,甚至可能只是一位普通人,實際上就梁辰望氣來看,眼前的中年人,並無特別之處,除了能看到其剛氣略盛於常人外,實在是再普通不過。
可就這樣的人,是怎麽知道自己身份的?自己有那麽招搖嗎?還是身上寫了字?
梁辰實在是想不透其中關節,隻得問道:“您怎麽說我是風水大師?”
那中年人接道:“具體原因還不能說,只是剛才在酒店外看到大師望水望樓的方式和常人有所不同,更像是在鑽研什麽,所以我說您是風水大師。”
這理由讓梁辰一陣無語,難道自己看看水,看看樓都能被認出來是風水師?那這環湖邊跑步鍛煉的人得有多少大師?
梁辰很清楚,這人並未說真話,他一定有其他什麽原因,於是掙開老人的手道:“那您可看錯了,我可不是什麽風水大師,都什麽時代了?”
說完便要作勢離開,卻沒想到在他身後,那中年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縱如此,老人的脊背也絲毫未彎,挺立的如旗杆一般。
梁辰被他這舉動搞的皺了下眉頭,論年齡,這中年人足足比自己大一倍,自己按理說不應受他這種大禮,可梁辰著實不喜歡這種逼迫。
四周看向這邊的人越發多起來,酒店的保安也漸漸的往這邊靠攏,像是要弄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梁辰雖不願被這種形式威脅,但又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注目,尤其是要被誰發上網就更不好了。
“跟我房間來談,你在這賴上我,也沒什麽用。”
梁辰丟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不想繼續在這糾纏,而那中年人也沒有一直跪在那,站起身就跟著梁辰一起上了電梯,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腰杆依舊挺得筆直。
在電梯中,兩人都是一言不發,但是梁辰能感受到這中年人的那種冷靜,感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什麽事,剛才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對自己下跪,梁辰忽然好奇起來。
梁辰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好奇了,倒也不介意去管一管,梁辰可不是那種會畏手畏腳的人,只有想與不想。
等打開房間門,梁辰走進去靠在沙發上,那人隨後跟進,關上門,直挺挺的站在梁辰對面。
那一瞬,梁辰好像忽然知道這人的身份了,他這筆挺的站姿,雙手貼合在褲縫處,只有一種職業的人會這麽站立。
看到這,梁辰一下就明白之前那剛正之氣從何而來,便更好奇是怎樣的事能讓這樣一種人放下尊嚴跪在地上求饒。
“老先生,您跟了我一路,現在有什麽目的也該說一聲了,還有,在說事之前,我想打開窗說亮話,您到底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我不傻,別糊弄我。”
本著對這份職業的敬重,梁辰聲音也客氣許多,但自己還是得弄明白,他到底是從何得知自己身份的,看起來更像是在這裡等著自己似地。
那中年人聽完,猶豫一下,還是對梁辰搖頭道:“確實是一位先生告訴我今天來這裡等一位風水大師,而且還告訴我,讓我等的人來這以後,會觀山望水,我便在這等了一整天,您是唯一一位符合先生話的人,但是我答應那位先生不透露更多,請見諒”
這中年人的話讓梁辰心裡一驚,這是什麽人?簡直和未卜先知一樣,不對,或許是卜後乃知,但說的這麽準,簡直和神仙一般,進一步想,自己到這裡是早就被安排好的一般。
“難道這就是慕容臻說的那些其他的力量?”
梁辰暗自思襯,正待再逼一下這個中年人,只是話還未出口便止住了,他能放下尊嚴下跪,但是對這諾言卻守口如瓶,倒不像是自己能問出來的。
或許有的人的脊梁,是真的壓不彎的,即使施力的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