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霏搖搖頭，“沒有，娘娘是后宮之主，臣妾自是要先請示娘娘。”

  一旁的瑤姑姑靜立旁觀，明嬪行事妥帖，若換了其他寵妃，往往會仗著皇上的寵愛，或多或少輕慢皇后，惠妃就乾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搬出皇上來壓皇后，還有被禁足的寧妃也是，但明嬪沒有，無論如何盛寵，都還知道規矩。

  薛皇后默然片刻，忽然一笑，爽快道：“你如此虔誠，又這般有心，本宮又怎能拒絕你？去準備準備，兩日之後就啟程。”

  “多謝皇后娘娘。”明霏清麗的臉上浮現喜悅的笑容，如亭亭玉立的清香百合，動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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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皇后出行，但因拜訪世外高人玄恩大師，只是輕車簡從，秘密出行，百裡雪隻帶了綺心，明霏帶了夏兒，還有薛靈薇帶了阿蘿，薛皇后身邊竟然隻帶了兩位姑姑，兩位嬤嬤，還有十八個大內侍衛。

  見到百裡雪和薛靈薇同時在場，明霏腦海就自動閃過那日在紫藤亭的一幕。

  薛皇后見雪兒身為太子妃，居然隻帶一個綺心，蹙眉道：“你這孩子，叫你不要大張旗鼓，不是不讓你帶人伺候，你隻帶了一個侍女，此去九仙觀，路途遙遠，一去一來要好幾日，觀裡清寒，一人怎麽伺候得來？”

  百裡雪輕笑，“母后可不要小看綺心，以前不管我去哪裡，她一人就能打理得妥當了。”

  綺心也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太子妃伺候得好好的。”

  薛靈薇乘機撒嬌道：“姑母偏心呢，我也只有阿蘿一個侍女，怎麽不見姑母心疼我呢？”

  一席話讓氣氛輕松了不少，但始終壓在薛皇后心頭的陰雲卻越來越濃，百裡雪今天穿了一抹豔麗的紅裝，美得張揚而放肆，意氣風發，如紅牡丹般耀世奪目，同時，也如妖精般魅惑迷人。

  而她懷中抱著的那隻小狐狸，那雙眼睛總覺得泛著妖氣，薛皇后話鋒一轉，叮囑道：“明嬪還是第一次去九仙觀，路上難行，務必小心些。”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

  一路上，三個年齡相仿的姑娘今日再次相聚，都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

  曾經一同參加過太子妃采選，今日一人已是太子妃，一人是皇帝寵妃，一人還待字閨中，雲英未嫁，因年齡相仿，有些無話不談的味道，明霏對薛靈薇道：“薛姑娘是去求姻緣嗎？”

  薛靈薇俏臉一紅，“我是來陪同皇后娘娘的，明嬪娘娘就別取笑我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明霏一副善解人意的溫柔，“薛姑娘美麗聰慧，端莊賢淑，不知道是誰有這種福氣，能娶薛姑娘為妻？”

  薛靈薇淡淡一笑，“明嬪謬讚了。”

  明霏知道勾起了薛靈薇的傷心事，不過，薛靈薇參與過害死自己的孩子，說幾句戳心窩子的話算得了什麽？薛靈薇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薛靈薇並不知明霏心中所想，把視線投向走在前面的百裡雪，紅衣翩躚，美麗明豔，眼底掠過一道深濃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