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到絕望。
已經眼淚乾涸,眼睛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而此時原本的那雙明媚會笑的眼睛裡,早已空洞著。
眼沒有了焦距。
就是隨著身子的劇烈晃動,望著那天花板。
沙發的皮子,已經被指甲抓破了。
像是強烈掙扎過的證明。
**
沙發,地毯,樓梯,最後在臥室裡,她的床上。
可是最後,那男子猩紅的眼底已經濕潤了,他緊緊抱著再也無力反抗的她,不斷的吻著的眼睛,不斷的在她耳邊聲音輕顫著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聲聲對不起,都源於那一刻。
佔有她的那一刻。
他忘不了她的阻礙。
忘不了沙發上血跡。
看到哪一幕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事。
原來她,她還是純潔的,還是乾淨的。
那一刻鋪天蓋地的後悔襲來。
可是已經晚了。
他知道自己冤枉了她。
可是他也停不下來了,他已經墮地獄,已經徹頭徹尾變成惡魔,可是他是惡魔啊。
所以拉著她一起。
整整七天天。
蘇尋把小葉子囚起來要了七天,不分晝夜。
他像是魔障了一樣,每次一遍遍的都要說著對不起,一遍遍的說著我愛你,可還是會不顧一切的佔有著她,哪怕她已經不知反抗,不會說話,目光空洞,身上都只是一個白色單純的小睡衣。
他給她做飯,帶她上廁所,給她洗澡,每天弄的乾乾淨淨,每天喂她吃飯,喝水。
甚至是,連她的工作上的郵件往來,都是他在一手操控著。
他以小葉子的身份和口吻,去做她的工作,能拖幾天是幾天,她部門裡的問她什麽時候去基地做研究,他都替之回復,再過幾天,過幾天。
基地裡的每個人很忙,就算誰問及到小葉子的情況,他都全部以她的口吻替代之。
哪怕幼幼多次聯系過小葉子。
都被蘇尋輕而易舉的給糊弄了過去,只因為,他對她太熟悉了,裡裡外外,骨子裡到外面的皮相的每一處,他都熟悉了。
唯獨安言的信息,蘇尋一次沒有回復。
可是他沒想到,安言居然在他囚了小葉子第三天的時候,來親自找她了。
他在樓下的玄關處聽著安言的敲門聲,大聲拍打聲,呼喚聲的時候,蘇尋就那麽在裡面站著。
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穿著黑色長褲,白色襯衫,就那麽面無表情的把玩著一樣。
而等到他相信是真的沒有人了,開車離開了這裡,蘇尋走到窗戶那裡細致確認後,他才默默的回到樓上。
拿匕首割開被他捆綁在床上的人手腕上的繩子,撕開她嘴上的膠帶。
然後繼續把做好的飯菜拿過來,把她嬌小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喂她喝粥。
“小葉子,那個男人來過了,他來找你,不斷的喊你的名字,我當時在裡面聽著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如果他真的衝進來了,我就殺了他,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知道麽?只有你,小葉子……只有你。”
察覺到她的身子繃的緊緊的,他又忍不住道:“小葉子,你是不是很怕我,是不是很怕我。”
她無動於衷,也沒有表情。
他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聲音流露著無盡哀痛,“不要怕我好不好,我是你從小跟在後面叫的小哥哥,你從小就是我的小媳婦兒,小葉子,原諒我,不要怕我,我不能沒有你,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要逃,不要怕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說著這些話,到最後的時候,整張臉都埋進了她的頸窩裡,隱隱間,似乎有滾燙的液體流了下來,灼熱了她的肌膚。
他仿佛看著決絕,可是也有無助的一面。
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他沒有辦法回頭了。
他不能看見她逃走,不能看見她會想要開槍打死自己,不想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在此結束。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只能任由其繼續發展。
晚上的時候,蘇尋都會把她抱到浴缸裡,溫柔的給她洗澡,洗身上的每一寸。
他的目光像點了火,著了魔一樣,去看著這個女孩美好的身體。
兩個人都洗完澡後,他會閉了燈,給他們兩個人都蓋上薄被,他緊緊的抱著她,吻著她的臉頰,脖子,肩膀,腹部,身上的每一處……
最後躺在她的身後,抱緊她,去佔有她。
蘇尋想,只有在這個時候,小葉子好像才能讓他感受到她的生命還在存活。
她的身體裡還是那麽熱。
他每次都會很久很久,各種姿勢要著她,她就是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只不過她會受不住的提前昏迷。
他喜歡大汗淋漓的在她身上壓著她,享受著得到她的滋味,可是身體的舒服過後,便是來自靈深層的寂寞。
深深的寂寞和空虛。
因為他知道,小葉子已經心如死灰,已經深受打擊,已經徹底絕望。
可是他還是想時間都在那一刻停止,希望他們永遠都可以這樣,沒有外人來干擾。
但是想象終歸是想象。
親自打破這一切平靜的人,不是安言,不是幼幼,竟然是……他姐。
蘇離有事和陳念白一起回到羅馬這邊,順便問問小葉子的最近狀況。
可是小葉子回復她的短信,總是推脫,
這根本不是小葉子和她交流的模式,蘇離疑惑不已,內心敏感多疑的她順便就去問了問其他人的狀況,雖然他們都說一直和小葉子有聯系,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
所以最後乾脆親自上門去找小葉子。
她也沒有提前說,因為她是本身就覺得不對勁。
她和小葉子的關系好,好到連小葉子胸口有個小胎記她都知道,所以她家的門外密碼更是不在話下,她直接打開門就進去了。
然而巧合了。
這個時候,正是冰箱裡的一切都空了,小葉子最喜歡吃的東西沒有了,超市的活到上門服務也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了,所以他在房間裡一邊吻著她,說著溫柔的話,一邊去把她都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