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視線陰森森的，顯然是被這事接二連三的反應過來後，內心遭受到了打擊。

  他往她那走一步，她怕怕的退後一步。

  容湛才不會再次小看她。

  她厲害著呢。

  哭都是鱷魚的眼淚。

  當初他那麽像個愣頭青一樣對她栽進去，傻乎乎的一根筋一股腦的對她好，她卻時不時的逗弄他，哪怕到後來也是，怎麽，她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特別了不起。

  “問你話呢，說，欺負我有意思麽，老子後來對你不好麽，耍弄我的時候，你就不心虛愧疚嗎？還是洋洋自得，覺得自己——”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桑夏捂著耳朵被他逼迫到牆角，恨不得鑽進牆縫裡了，她知道這一回自己是真的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低著頭的時候眼睛描到了他的手指，微微蜷著，似乎真被氣到了。

  桑夏偷偷不經意的拉過去，手輕輕攥住他的一根，“對，對不起好不好……我錯了。”

  他沒反應。

  她攥著晃了晃，“一開始是看你不順眼故意的那麽做是沒有錯……”

  察覺到他氣息一冷凝，她連忙道，“但是，但是我後來不想的。”

  “騙子，還在撒謊。”

  他語氣裡有著說不出的涔涼，幽怨，氣惱。

  “不不……！”

  完了。

  自己造的孽，跪著也要承受完。

  “我沒有再撒謊了，當初的確是故意耍弄你，可是後來，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人只要說了一個謊言，就只能再撒一個謊去圓另外一個？然後就像是黑洞，越來越讓人深陷……”

  說到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攥著他的一個手指，鼓起勇氣去看他，“但是無論如何，倘若你覺得自己難受憋屈了，我向你道歉，我沒有惡意，我，我也是，也是……”

  “也是什麽？”

  “我愛你。”

  他微微一怔。

  “無論怎麽樣，我也是逗逗你，這又並不妨礙我愛你。”

  她低頭捏了捏他的手，語氣認真，表達著自己的真實內心。

  不過一低頭，她就沒看到容湛那一刻臉上的神色。

  容湛默默的怔了一會兒，眼底的之前的深諳似緩緩被的淺淡了些許，可依舊意味深長。

  她愛他？

  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故意冷哼了一聲，轉身要走，桑夏看他要走，連忙順勢上去從後面抱住了他，“不要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想我怎麽樣都好。”

  他停了一會兒，幽幽來了句，“當真？”

  桑夏連忙貼著他的脊背點頭，不過點著點著突然停下，耳根發熱，她小聲的咕噥，“那先說好，你不能再在床上欺負我了，哪怕沒真的進來都不行，我也很折騰的，寶寶也受不住。”

  “呵。”

  他倏然輕嗤一聲，然後低頭，握住她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哪能，老子兒子沒那麽沒出息，不過——”

  “什麽？”

  “我讓你做的，和他無關，八杆子打不著，所以你放心。”

  “那你要我做什麽？想怎麽懲罰？”桑夏知道他心底不甘心著呢，所以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