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一點沒注意，繼續凝眉問他，“你所謂的初戀現在還有聯系麽，她現在變成了什麽樣？”

  她其實是想知道他和女人還有沒有牽扯聯系了。

  豈想，容湛唇角微微吊了下眼角，隨即抹開了臉，沒去看她。

  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有聯系，而且她現在過得應該還算不錯。”

  這一回，一點玩笑都沒開，桑夏是真的生氣了。

  她心底覺得悶悶的，疼疼的，轉過身一言不發的去到床邊坐著，撫摸了兩下自己的腹部，心底更難過了。

  容湛這個混蛋……！

  容湛走過去輕喚她名，桑夏轉過身不願意去看他，心底難受疼澀的她忍不住鼻子發酸。

  容湛又喚她名，抱著她，她怎麽掙扎他都抱著她，看她真的難受了，容湛才忍不住來了句，“媳婦兒，我喜歡上我初戀的那一年，十九歲，她十六，那時是我暗戀她，而且，她正是我哥們的女友，而現在……”

  就在容湛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原本難受的想要掉淚的桑夏，頓時就微微怔住了。

  容湛卻抱著她，低頭親吻著她的脖子，薄唇貼覆在她的唇邊，最後緩緩又來了一句話，“你剛才問我，她現在過得怎麽樣，我隻想告訴你，她已經成了我兒子他媽了。”

  她已經成了我兒子他媽了。

  ……

  桑夏：“……”

  這一下子來的大反轉，讓桑夏整個人都懵了。

  她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麽，似乎都哢在了那。

  什，什麽情況。

  她就那麽緩緩轉過身，回頭望他，似乎難以相信，“容，容湛，你說的人是我？？”

  她是他的初戀？？

  真的假的。

  在喜歡她之前，那將近二十年裡，他沒再喜歡過別人？

  也沒有別的女人喜歡上他？

  “你騙我呢吧！”

  說著她就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誰善良溫柔了，誰積極樂觀了，又…是誰笑起來……那麽迷人了……？”

  說到最後，她攥著他胸口的衣服，微垂著頭微微紅了耳根……

  十六的她，真的是那樣麽？

  那麽長的時間過去，她都快不記得自己當年的樣子。

  後來，越來越多不好的事情發生，家庭的劇變，情感上的變故，創作上的打擊，都讓她整個人被那個殘酷的社會打磨的愈發冷漠。

  真的快忘了當時的自己。

  容湛唇角輕勾著，親了親她的眉眼，“不是你，還能是誰？”

  “可是以前沒有人喜歡你麽？”

  不應該啊。

  容湛神色微微閃過一抹異樣，“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是我不得不說，真的沒有。”

  “……為什麽？”

  容湛輕輕摸了下她的臉蛋，“我剛去g城的時候，孤落落一個人，身無分文，脾氣本來就很臭，結果那個時候是又窮又臭，還潔癖的很厲害，本來就沒有看上的女人，後來打拚出來了，女人雖然趨之若鶩，可是我卻都很討厭，惡心她們，直到——”

  桑夏：“……？？”

  “直到我在那個雨夜裡，救了你。”

  容湛說著，低頭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唇，“就你長得最鍾我心意，可是也唯你，不怎麽拾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