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當這麽多年，把小莫領養回來，當童養媳了。

  顧涼只能這樣去想想，心底才能稍許安慰些。

  可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竟莫名的，讓冷雲琛紅了耳根，聽起來似乎哪裡就怪怪的，仿佛變了味。

  然而事實，不是的確如此麽？

  一切，已經發生了改變。

  什麽都不同於往日了。

  顧涼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無聲的告訴他，他一定要好好的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了。

  “你妹妹呢？”

  顧涼下意識問，冷雲琛突然抬頭看他媽媽一眼，顧涼眼神閃爍了下，突然失笑道，“算了，我和你爸你就先走了，我不上樓看她了，你好好處理後面的事情，別讓她太害怕，你爸那邊只是一時間還沒緩和過來，等我再去和他說說。”

  冷雲琛輕輕舒緩了口氣，“謝謝媽。”

  “謝什麽，那行，我就先走了，照顧好你妹……呃不，照顧好你的小媳婦。”

  顧涼說罷，這才點點頭離開，去找自己老公。

  冷雲琛：“……”

  妹妹，妹妹，一聽到這兩個字眼，他就覺得禁忌非常，像是在犯罪。

  冷玦和顧涼此時的離開，倒不是就這麽回去了，只是現在公寓裡不方便他們兩個存在，他們自己去基地轉轉，回頭再回來。

  而冷玦和顧涼一走，頓時偌大的公寓裡就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能聽到掛在牆壁上鍾表滴答，滴答的聲音。

  冷雲琛在原地站了片刻，抬手抹了下後脖頸，隨後緩緩走到沙發邊自己直接坐下了，後背倚靠著沙發，腦袋枕在沙發的邊沿上，一手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深深的呼吸著。

  實話。

  大早上，被父母看見這一幕，也是他沒想到的。

  可是交代，是必然的，負責，也是必然的。

  和父母有沒有抓包，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知道樓下的所有對話，也許小莫都聽到了，也許沒聽到，不過那些都沒關系了，有些東西，不會再改變。

  冷雲琛沒有在他們走後，直接上去找冷小莫。

  現在已經時間不早了，八九點鍾。

  冷雲琛在底下迅速弄了一份早餐，簡單的煎了兩個雞蛋麵包排，牛奶熱了熱，弄了個煎蛋，放在盤子裡，端著牛奶上了樓。

  他上樓後，回到之間的房間，他敲了敲門，裡面回應了聲進，冷雲琛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裡，窗戶已經微微敞開了，吹拂著白色的薄薄窗簾，迤邐在地面上。

  白色柔軟的大床上，薄被已經疊好，床單也已經換了一乾淨的，地板的旁邊放著換下來的被單，雖然團成了一團，可依舊能看見很多褶皺，還有一些不明的水跡和汙濁。

  冷雲琛看了一眼，視線就迅速匆匆掠開。

  腦海裡卻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夜的瘋狂。

  她白嫩嫩的小身子被他翻來覆去折磨了好多次，嗓子都哭啞了。

  他一般不有所為，可是一旦有了，便是無休止的所為，那股勁頭仿佛是因為他們身份的尷尬複雜，想趁機一次性要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