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欺身而上。
此時的他,像個即將享用獵物的野獸,獸性的不行。
桑夏卻急忙拉住他,羞惱著臉,微微咬牙,“大姨媽給我的這個自信行嗎?”
除非他想浴血奮戰。
“大姨媽,大姨媽是誰,等等,你說……是誰……?”容湛本來是打算她說什麽都不好使,先要了她在說的,可是他回過味來,意識到那三個字是什麽玩意後,頓時眼眸瞪大,渾身都緊繃住了。
隨後他伸手,不顧她的反抗在她腿間摸了一把,果真臉色大變。
“靠了!桑夏,這回你真的耍老子是不是!”
容湛咆哮。
桑夏卻緊緊蜷縮著腿,緊閉,臉色都繃不住了,漲紅漲紅的,日了,這貨至於那麽不相信她麽,居然還去摸一把,她好想把他手剁了啊艸!
她才不管容湛的咆哮,一把推開他赤果的身軀,她扭頭不去看他,“我什麽時候耍你了,來姨媽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麽,我來個這種事情還要和你說?”
好像沒毛病?
容湛鐵青著臉懵,看著桑夏三下兩下把自己重新裹緊,迷人的身子藏進那浴袍裡,容湛憋屈的要死,眼睛死死的盯著,都快盯出來個洞了。
“不管,不管,老子今天就要你!”
他二話不說又撲了上去,一個勁的撕扯著她的浴袍,桑夏瞪大了眼睛,以為他真要胡來,頓時揪扯著他的發,一巴掌打了過去。
她手勁不大,卻很響亮。
容湛被猝不及防打了一巴掌,二人都有些愣住了,桑夏更是,不過面對像發瘋一樣的容湛,桑夏內心沒有多少愧疚,因為再胡來,就是他過分了。
可怎奈。
容湛倏然冷笑了下,舔了舔發麻的嘴角,他那聲音漸漸變的森幽,隱約流露出幾分詭譎意味,“桑夏?老子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話末,他一把禁錮著她的雙手扣到背後抓住,他整個人從身後抵住她,桑夏掙扎著,卻動彈不得,那一刻她才是真的怕了。
她覺得容湛不會強來,是因為她知道容湛喜歡自己,可是,她以為那種程度會足夠讓他在性面前理智,可是,是她錯了嗎?
他會不顧她親戚造訪,只為了發泄他的欲火麽?
桑夏以為他不會的,可是他此時的做法實在是讓她心驚。
尤其是容湛從身後抵著她,扣著她的兩隻手,薄唇貼覆上來,突然有溫熱濕熱的東西在舔她的臉頰,桑夏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顫抖。
“容湛,不能!”
他幽幽森寒的聲音傳來,“桑桑……你還是太高看我了。”
“啊——!”
***
翌日。
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了,陽光明媚,窗簾半拉開,也不知道是幾點了,空氣中好像有著甜甜的蜜水沁香,很舒服。
桑夏掙開惺忪的睡眼,隻覺得大腿根酸疼的要命。
她抬起一隻手,搭在了眼皮子上。
雙腿若有若無的蹭了蹭,她隻覺得大腿根兩側破皮了。
沒錯……
昨晚她起初,的確是虛驚一場,還以為容湛真的是不顧她來姨媽就要她……
桑夏面色上沒什麽太多的表情,只是一回想,卻感覺臉頰發燙的厲害。
她乾脆起來了,睡不著了。
他昨晚有沒有給她擦乾淨,她糊裡糊塗的都忘了,耳邊只有他那一次次的不矜持不知道收斂的聲音。
而她好像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掙扎,心跳那一刻都處於兩種極端。
不是在劇烈跳動著,就是停滯不前,整個人都依附於他,任由他折騰。
桑夏進去衝澡,站在鏡子裡面前的她,有一刻她好像都有些不敢去正視這幅身子了。
好像不知道從何時起,她染上了別人的痕跡,被別人肆意的佔據,這具身子已經不再簡簡單單的屬於她了。
她,和容湛,到底算什麽?
艾伯納管家叫她下來吃飯,桑夏說不吃了,管家掛掉電話前說不願來下來,就上去給她送,桑夏本來以為昨夜拿她緩紓的男人早就走了。
豈料,她一打開臥室門的時候,一抹修長的身影穿著正裝,一手拿著個托盤,上面是讓人專門做的糯米紅豆粥,一看就是補氣血的,他隨意慵懶的敲門站著,親自給她送上來。
不是容湛,還是誰。
桑夏打開門一看見,莫名的就覺得視線不敢去看他的。
這一夜過後,總覺得哪裡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大一樣了,她…不喜歡。
昨夜他拿她那什麽的時候,她最後愣是咬緊牙假裝昏睡了過去,任由他怎麽折騰,怎麽蠱惑,怎麽難耐般的喚她的名字,她都不應。
哪怕,他叫的多麽令人深陷其中。
“為什麽不吃飯?不知道你現在需要多注意營養麽,我前腳都要走了,又還得給你親自送過來。”容湛懶洋洋的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盯著她,一直不敢直視自己。
桑夏微垂著眼眸,她接過來,輕輕道了聲謝,“你忙,就先走吧,我不要緊。”
她很客客氣氣的說。
容湛卻是微微一挑眉,唇角似笑非笑,在她接過托盤轉身的時候,容湛也隨之而進,旋身踢了上門,隨即走到她身後,從後面緩緩抱住了她。
桑夏頓時身子一僵。
呼吸停滯。
桑夏的內心,真的複雜好久,好久了。
複雜到,真的很想找個機會,將心中的所想,都開誠布公的和容湛坦白。
容湛低頭,雙臂收緊懷裡的柔軟身子,唇瓣貼著她的耳畔,輕啟,“媳婦兒?你是害羞了麽?”
無論如何,容湛都能猜的出來,她肯定是第一次做那種事。
那麽親昵的舉動,就像是兩個深愛的人,肆無忌憚的做著最快樂的事。
一切一切,都讓他沉迷的不可自拔,無數次想不顧一切地想真正擁有她,
可是他不是隻愛她的身子,更愛這倔強獨特的性格。
容湛不想再回想了,身體已經蠢蠢欲動,難以克制。
他對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昨夜是有些過了。
那時她渾身羞的含苞待放的花,蜷縮著,喘息著。
可是,他真的很想擁有她。
那是他夜夜奢望的夢。
想把她整個人都和自己結合在一起,血與肉都融合在一起。
就在這張他曾經幻想過她無數次的床上。
容湛手探進她的腰身,慢慢往上,挑開了她的衣服。
薄唇在後面一點點輕啄廝磨著她細膩,泛著淡淡清香的頸上,美麗的如優雅的天鵝,手掌也滑入了她的發絲,迷戀著她柔軟的觸覺。
他對自己動情的女人,很容易動欲。
她就算站著不動,對他來說,都如同行走的迷藥。
桑夏從一開始的默默承受,到最後有些受不住。
腿發軟,輕顫。
她終於突然按住了正在肆虐的手,緩緩回眸,稍顯迷離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複雜,她唇瓣動了下,“容湛,我們談談吧。”
容湛,我們開誠布公的談談吧。
他們現在到底算什麽。
容湛眼眸波瀾不驚,手被她摁住了,還能繼續動,他輕啄了下她的唇,輕扯嘴角,問,“你想和我談什麽?”
他那語氣,好像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做一回事似的。
這讓桑夏有時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歡她什麽,是她的靈魂,還是這個被他一再折磨的身子?
畢竟,薄易愛她,卻是一次她的身體都沒碰過,格外的虞城,像守護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你喜歡我,對麽?”
她話一出,容湛手下動作停頓了下,轉瞬間便繼續起來,“接著說。”
“容湛,你喜歡我,在我和薄易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喜歡我了對麽?”
她說著,唇角倏然溢出一抹嗤笑,“可是容湛,我不懂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和我在一起,如果是這幅身子,你盡管可以拿走折磨,就像當初我以為的是個寵物,對我來說,你玩夠了,我還可以自由。”
容湛聽著她的話,狹長的眼眸,漸漸深沉,如墨染的大海,也愈發的冷。
“如果,我想要的,是你這個人呢?”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了。
“如果是後者……”
桑夏轉過身,定定的看他,“沒有後者。”
他眼瞳驟然緊縮。
“這就是我擔心的事,容湛,強扭的瓜不甜,就算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又怎麽樣,我不可能因為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去喜歡你,沒這個道理,而且,你明明知道我心裡有人,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再去那麽快去接受另外的人,我很累,還有很多事沒做,我沒有辦法再去經營一段感情,沒有精力,沒有心情。”
更沒有,愛。
所以她一定要和他說開,說清楚。
他們之間,純屬身體牽扯還算好了,一旦糾纏上感情,那就,完了。
容湛聽著她語氣平淡的說出這話,哪怕這些話,都是他早就知道的,可是此時再從她口中說出來,他還是會覺得心臟像是在被什麽東西劇烈撕扯。
四分五裂的疼。
“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他已經緊緊收緊了拳,竭力壓製著什麽情緒。
[作者君:一直想還湛爺個清白,這不是虐,是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