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和你說我什麽壞話了。

  這句話，這件事，容湛都惦記一路了。

  桑夏一邊扭著胳膊掙扎，一邊低聲咕噥，“沒什麽。”

  “如果他什麽都沒說，為什麽你會怕我？”

  容湛聲音突然就有些軟了下來，頹然的，悶悶的，還緊緊的抱著她，像是個固執的小孩子，怎麽都不松手。

  她的溫馨小公寓裡，原本陷入黑暗時，她是恐慌的，怕他對她做什麽粗暴不好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只是抱著她，清冷的月華透過窗戶傾瀉下來，她漸漸的都能逐漸看清他的臉，看清他臉上……那似乎從未看見過的模樣，好像委屈，好像不甘，眉宇間，那麽……黯然傷神。

  呸。

  什麽，黯然傷神，肯定是她看錯了，桑夏見他如此執著，老實的回應著，“他其實也沒說你什麽，就是說你這個人對女人壞，什麽女人遇上你，自殘的自殘，自殺的自殺，還有毀容的，甚至是——”

  “甚至是什麽！？”

  容湛陡然牙癢癢起來。

  桑夏眼眸閃爍，“說你16歲還搞大了一個女老師的肚子，又逼著人家流產。”

  容湛一聽這話，氣的臉都綠了。

  當即怒吼，“你信了是不是！？”

  “難道不是真的！？”

  什麽叫她信了是不是，難道薄易說的不是事實嗎？

  容湛想說什麽，卻硬是忍了下，最後一拳砸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憤憤道，“什麽搞大女人的肚子，竟他媽亂放屁！那是唐夜乾的，只不過他當時有女友，不想他女朋友和他鬧，就拿老子去當擋箭牌！”

  反正他不但無所謂，還正需要這種“花邊事跡。”

  桑夏聽著這話，頓時，微微一挑眉。

  “你不信！？你那是什麽表情？懷疑老子說的！？”

  容湛看她詫異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桑夏看他情緒激烈，連忙低頭，輕聲道，“沒，我信的。”

  其實，是他還是誰，她沒有那麽在意。

  不過，她還是相信，唐夜這種渣男絕對能乾出這種事。

  容湛見她那麽說，氣息才平緩點，隨即又沉聲道，“至於其他的那些下場不太好的女人……”

  嗯？

  桑夏多了幾分八卦的意味聽著。

  豈料，容湛唇角牽扯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嗤笑，“桑桑，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男人越壞，女人越愛麽？其實我什麽都沒做過。”

  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前仆後繼，甚至是大相互之間大打出手，互相嫉妒，他能怎麽辦，他是來者不拒，但是卻不會和她們真正發生什麽，只是做給外人看。

  做一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看著她們彼此露出醜陋的嘴臉，彼此嫉妒廝殺，所以死的死，毀容的毀容，他漠然無視，因為那些女人他都不在乎。

  所以很多人都說，喜歡上他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可事實上，他什麽都沒做。

  桑夏隱約聽出了他的意思，卻又有些不太敢相信他真的什麽都沒做過。其實在她的印象中，容湛放蕩不羈，玩世不恭，比唐夜花花公子是收斂，卻是比薄易半葉不沾身放蕩的多的人。

  他此時三言兩語將自己的什麽都撇的一清二楚，她多少都會認為這是男人的花言巧語。

  而此時。

  桑夏也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

  容湛是在和她解釋，為什麽和她解釋？那會不會是因為，他可能，也許，好像，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