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老子死嗎……
他不是輕飄飄,虛弱無力的開口,而是緊緊抱著她,嘶啞著聲音,隱忍著的竭力低吼。
她說:你還要我走麽。
他說:你是想老子死嗎。
桑夏內心掀起層層漣漪,羽睫顫了顫,她掰開他的手,轉過身,去望著他泛紅著眼眶,卻極致隱忍著情緒的精致面容。
倔強,倨傲的如同孤狼。
他用自己的強硬的外殼保護著自己。
“那你還要逃走麽?”她問。
容湛緊緊抿著唇瓣不吱聲,眼眶泛紅著,沒有動彈,肢體語言證明了一切。
“那好,你過來,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她說著,先一步往床邊那走去。
容湛卻在原地僵硬,低著頭,害怕著,執拗黯啞的蹦出幾個字,“…我不聽…。”
他不想聽,不想知道。
桑夏:……
“不聽你會後悔的。”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這個時候的他,必須知道這件事,這樣他的心裡才會好受很多。
容湛卻抹開頭,不管。
他什麽都不要聽,什麽都不要……
可是桑夏哪裡管他,直接一邊開始脫下自己的外衣,一邊淡淡道,“薄易醒來了,他沒事了。”
桑夏說完這話,往他那看了一眼,卻發現他渾身都不知在何時僵住了。
“所以你也不要再那麽痛苦自責,薄易告訴我,他說他不是因為你,也希望你過好,不用擔心他了。”桑夏一邊收拾著東西,掛大衣,圍巾,說著這些好像很平淡似的話。
最後穿著一件薄絨衣站在他面前,“他說你也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一直沒睡覺……”
下秒,她拉著身軀緊繃而僵硬的他走到床邊,“床鋪好了,你快休息吧。”
所以,她讓他開房,是為了他。
是為了他?
容湛完全懵了,更甚,是有些難以置信。
桑夏說罷轉身要離開他身邊,他倉皇的一把抓住,問她,“你去哪?”
桑夏幽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累了,去洗個澡。”
話末,她撒開他的手,進去洗澡了。
而容湛完全怔那了,這突如其來的一系列事情,讓他完全無措。
她說的是真的麽,薄易醒過來了?
他醒了?
容湛心頭的一塊沉甸甸的巨石,仿佛漸漸消失了。
但很快,他心頭又克制不住的亂想起來,薄易醒來了,肯定是因為桑夏去找了他,他果然為了她,才願意醒過來。
她果然是他心頭的最重要的人。
而這一次,他醒過來了,是不是有些事情就會發生改變?
因為……
他忘不了之前在病房門口,聽見的那句話。
忘不了,她說……
容湛握緊拳頭,呼吸幾乎要停滯,心緊緊的揪在一起,他該怎麽樣,薄易好不容易醒來了,她是不是就……
他內心陷入極度的掙扎,矛盾著,糾結著,痛苦著。
不,不行。
桑夏是他的,他不能讓她走,不能!
容湛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拳頭死死攥著,突然不管不顧的一把打開了浴室的門,衝了進去——!
[**被和諧]
一切都結束後。
二人已經睡在了大床上,混在一起,濕噠噠的,彼此呼吸交融。
氣息也融合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旖n的味道。
容湛的衣服都濕透了,赤著修長的身軀,手臂橫搭在她的胸口,抱著她已經睡著了。
可是桑夏卻意外清醒。
哪怕一場暢快淋漓的深度接觸讓她渾身酸疼虛軟。
她緩緩拿開他壓在胸口的手臂,半坐起身,拉過來一條長長的浴巾,蓋住他赤著的腰腹下身,也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半坐起來,拿過來床頭櫃前的女士香煙,點燃一根,徐徐緩緩的抽著。
她懶懶的倚靠著,長長瀲灩的眼眸清冷迷人,而他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容湛。
看著他的睡顏,他似乎還有些睡得不太安穩,眉頭輕斂著。
她伸出一隻手去輕撫著,又撥弄著他額前的黑色碎發,看著看著,她緩緩俯身,在他耳邊輕飄飄來了句:
“容湛,你贏了。”
從現在開始,她願意去從內心裡接受他。
因為,她的那顆對他冷漠的心不知從何時開始變質了。
這個傲嬌的騷包。
她喜歡。
事後一支煙往往是男人上完床後乾的事,而且覺得很惡劣,但是落到桑夏身上,便有著說不出的淡漠清冷氣質。
她裹著一條浴巾勉強遮住到大腿根,站在落地窗前輕聲打著電話,要了兩套衣服讓人送過來。
還訂了宵夜。
睡不著,而且過度的消耗體能她很餓。
容湛翻個身手下意識伸出去摟她,可是撲了個空,便皺了皺眉頭,微微睜開了眼。
入眼的就是桑夏坐在床尾,手裡夾根煙,低頭去擺弄手機的身影。
桑夏再看哈倫給她發來的新歌歌詞和譜,看的正認真,一修長有力的手臂就從後面將她帶了上了,撞在他懷裡。
她忍不住輕哼一聲,他搶過她的煙含在嘴裡,含糊的說了聲,“別叫了,你一叫老子腦海裡都是打馬賽克的畫面。”
桑夏挑眉,“嗯?是打了?”
容湛眯著眼想了下,視線落在她的下身,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聲音黯啞的回了句,“……嗯,沒打。”
不僅僅沒打,還是切身實際的……
“等等!別,受不住了。”
感受著她身後又要起來的欲,她趕緊握住他的手臂製止。
她是真的來不了了,他狂野的時候像野獸,雖然狠誘人狠men,但是過後的痛楚酸澀也是等價的。
容湛沒有再繼續可是也沒有動,就是這麽和她緊緊貼著,抽著她的煙吐了一口煙圈,眯著眼道,“太淡了,沒勁。”
“不如這……!”他的另外那隻手貼著她的大腿根要進去。
“容湛,別鬧,我還有事要和你說,正經點行不行。”
桑夏眼角隱隱抽動了下,痞子就是痞子,給點陽光就燦爛,無恥成癮!
容湛一聽她要說事,他就下意識的響起病房門口聽到的話,他避忌,“別說,我什麽都不聽,你要是非說了什麽老子不願意聽的,老子會和你同歸於盡!”